么正宗,但姜世云觉着别有一番风味,吃着滋味也很好。
最让姜世云意外的是,他在领压岁钱上享有的待遇竟然和四木他们一样,不但林父、林母各自给他包了一个红包,林方勤和赵时悦也分别给他包了一个。
林方勤、林方旭带着四木几人在院子里放着炮仗烟花,赵娘子带着王家小妹几人,在给赵时悦打下手,准备着明天祭祖的东西。
林父、林母就坐在屋檐下笑看着,时不时叮嘱几句,不要让爆竹炸了手。
王善礼、王善言兄弟在一旁守着,看哪个皮孩子离得近了,赶紧将人捞走。
石添财、老王头坐在院门口的石阶上,吧嗒吧嗒抽着旱烟,一个或许在想着明年要不要送儿子去学堂认几个字,一个可能已经在算着离采春茶还有多少时日。
姜世云拿着四个红包站在一旁,看着那闪烁四射的烟火明了灭,看着那翻飞起舞的红纸铺满地,心里说不出的温暖。
在他为平凡生活感动之际,手里突然被林方旭又塞了一个红包,耳边响起林方旭温柔诚挚的祝福:“愿小云平安喜乐,万事顺遂。”
手里多出来的红包,耳边温热的气息,让姜世云内心如泡温泉,却又有些慌张,语气歉疚道:“怎么办?我忘记给你准备了,对不起……哎呀!也没给四木他们准备……”
林方旭看他愧疚颓然的样子,好笑道:“你现在哪用给四木他们准备,等明年及笄后再说吧,至于我……,只要小云喜乐顺遂,我便也就喜乐顺遂了。”
姜世云面红心烫,这人惯会说一些好听话,油嘴滑舌得很,说完还一副儒雅君子的模样,太讨厌了!
“小叔叔,你们快过来呀,我们要放这种大烟花了。”二木在不远处喊着,手里拿着一根线香。
林方旭让姜世云将红包放好,带着他一起过去。
五根碗口粗的烟花是林方勤托人从金华买回来的,二两银子一根,点燃后火球如利
箭般呼啸而上,漫天火星如鲜花般炸开,又似银雨般落下,绚丽异常,煞是好看。
初一族祭没有女人、夫郎什么事,姜世云早上起了床,吃了大哥夫特意包的虾仁饺子,还尝了两个汤圆,便跟着木木他们去村口看戏去了。
每年族祭都大同小异,但对林方旭来说,今年却是不同的,本该大伯父上的头香,经过长辈们的一致同意,让林方旭代上了。
族人们大抵是希望,若是祖先在天有灵,能保佑林家唯一的六首状元仕途顺遂,光耀门楣。
族祭过后,族长林炳光让众人各自散去,却叫上了各房当家人,以及出众的后辈,聚到了祠堂议事的偏厅。
偏厅不算小,此时坐了包括林方旭在内的四十来人,大多是成字辈的叔伯们,方子辈只有林方旭、林方勤兄弟,以及身有功名的林方启和林方绍,炳字辈更只有大爷爷和六爷爷两位。
不同于林方旭兄弟的心理有数,其他人或多或少有些好奇和不安,在长辈没开口之前,底下众人便开始窃窃私语了。
林炳光冲林炳耀点了点头,林炳耀手中拐杖敲了几下青石地板,咳嗽了一声,偏厅瞬间安静下来后,才对着前天才从金华赶回来的大儿子说道:“成桂,你跟大家伙说说,前段时间在金华府打听到的消息。”
林成桂得了父亲的命令,站起身来对着长辈施了一礼,扫了众人一眼,才缓缓道:“去年旭哥儿从京城回江南,想必大家都知道是因为什么。”
林方旭并没有隐瞒,也没有隐瞒的必要,整个江南估计没几个人不知道,林成桂又接着道:“腊月中旬的时候,有消息说太子到了宁波,不过如今海上生意早就被那么几家给霸占了,进展得顺不顺利如今还不知道。”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这好像跟林家关系不大吧,却又听林成桂说道:“说起来还是沾了旭哥儿的光,金华府商会,今年年宴竟特地给我下了帖子。”
林成桂说道这里,自嘲一笑,又接着道:“我当然没这么大面子,主要还是冲着旭哥儿来的,话里的意思大概就是商会有些人想去宁波看看,能不能借太子这个东风从那几大家手中分一杯羹?”
见众人都有意无意地看着林方旭,林成桂也冲他摊摊手,表情无奈道:“旭哥儿,我看那些人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还想从我这里打听点消息,不过你成桂叔我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敢应声,这不,回来说给你们听听,看大家伙是什么意思?”
林家嫡支十二房,旁支二十三房,若单论银钱田亩的话,林方旭他们这一房如今连前五都算不上,不过族里谁说话有用并不主要看钱财多少。
每房人做什么营生的都有,林方旭这一房读书耕田,也有人经营铺子田庄,当然也有人不善经营靠着佃田渡日。
在这件事上,大多数人没什么自己见解,比如林成宏一家人都在林家村,守着家里几十亩土地,第一个便开口道:“朝廷的事咋也不懂,这种事还是要听旭哥儿的吧?不过,他们想去分一杯羹,跟林家也没什么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