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醒两兄弟的脑袋,借住在别人家里不说,还私底下觊觎人家未婚小哥儿,也就是武安侯府情况特殊,若换做其他人,别说下嫁小哥儿了,怕是腿都要被打断。
林方旭被哥夫说的面色通红,拱手告饶道:“哥夫,我知道错了,虽然武安侯府同意了,但商伯姆必然是对我有了意见,到时候还要仰仗哥夫帮忙补救呢。”
木木,大名林修安,已经十二岁,该懂的都懂了,不该懂的也朦朦胧胧地懂了一大半,看小叔叔愁眉苦脸的样子,捂嘴偷笑。
林修皓依然一脸不明所以,他好好读书,考中进士,不让姆父Cao心,为什么还要看运气啊?不过二堂伯倒是说过,科举考试中不中有时候还真需要一些运气的。
赵时悦依然是雷厉风行的性子,也不在通州休息停留,直
接让林冲赶了马车,风风火火的去了林方旭租的小院。
林方旭在算到大哥夫快到之前,便让林方远提前打扫收拾了房间,但男人做事嘛……在赵时悦看来跟没收拾差不多。
赵时悦看三人虽然没饿着,但也仅限于没饿着,生活委实过得粗糙,导致赵时悦来了京城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武安侯府拜访,而是花了一天半时间给林方旭归置屋子,还要把缺的物件都添置上。
他没有第一时间去武安侯府,武安侯府却在他来的第二天便给他下了帖子,赵时悦也不敢托大,第三天一早,便穿戴整齐,打扮得体,带着林修安和林修皓,以及又请假在家的林方旭,去了武安侯府。
林方旭除了陪哥夫去认人外,还抱着见一见心上人的目的,可惜心上人并不像他一样闲,京师营考核在即,姜世云并不敢怠慢,所以武安侯府只有商郎君带着儿夫郎,领着大孙子姜承祖接待他们。
赵时悦自然是和商道虞支开一众小辈,私下雅的江南小哥儿,很是喜欢,拉着他去别处玩儿了。
林方旭无奈地沦为了孩子王,竟只能带着二木和姜承祖念书,给两个爱学好问的孩子讲。
好在一天的也不算白讲,大哥夫已经跟商郎君换了庚帖,当然,他和小云的八字必定是般配得很的,换不换也只是走个过场。
最重要的是,说好了下定的时间,只等大哥夫采买好东西,送到侯府,他就只用等着小云及笄后迎亲接人了。
林方旭第二天红光满面地去翰林院继续种草,却发现今日的翰林院有些不同,从林方旭一进门,邱学士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惋惜,汪学士则是一脸‘我早就料到’的表情,其它同僚则幸灾乐祸有之,同情怜悯也有之。
林方旭也不在意,笑呵呵地跟他们打了招呼,也不管他们是如何的欲言又止,直接到文献库房。
库房内此时空荡荡,往常每天都比他早到的商谭、孔玠两人都不在,林方旭大该猜到是什么事了,也不在意,一边继续整理抄录典籍,一边想,此时两人应该正在给诸位阁老端茶送水,整理奏章,干一些跑腿的杂活呢。
可惜他不在意,有人却在意得很,只见徐安不知道是不是刚到衙门,背着手溜溜达达地进来,笑呵呵道:“怎么……?你还有心情抄书,就半点不好奇?”
林方旭搁了笔,回道:“这不正等着大人给下官解惑么。”
徐安老不正经地坏笑道:“状元郎,你被坐冷板凳啦!哈哈哈……我当初说什么来着,你还不信,年轻人口无遮拦,现在后悔了吧……!哼……,昨日,孔阁老说自己年纪大了,眼睛不太好使,奏请了圣上,让孔玠去内阁任司值郎,帮他读读奏章、报表。”
林方旭无奈道:“我几时不信了?所以孔玠去了内阁,那显思兄呢?也去了?又是那个阁老眼睛不好使了?”
徐安翘着的二郎腿一晃一晃的,显然是因为看到了林方旭的笑话,一副满意至极的样子,继续悠哉道:“当然是一起去了,嘿……,董钦能让他独占便宜,接着便上奏说,内阁很多杂事忙不过来,干脆多选几个司值郎,所以榜眼、探花,甚至董坤、金达两个庶吉士都去了,独独剩下你这个六首状元,你说好笑不好笑,哈哈哈……。”
林方旭右手托着下巴撑在书案上,就这么歪着头看着他笑,面色平淡,不见喜怒。
徐安估计意识到,眼前的年轻人也才刚满十七岁,比起官场老油子,还年幼得很,不能打击太过,打算安慰几句,遂开口道:“你也别太……”
话还没说完,便见汪炜领着个一个小太监进来,小太
监恭敬地给徐安行了礼说道:“见过徐大人,见过林大人,小的传圣上口谕,命翰林修撰林方旭兼任中书舍人一职,明日便去报道。”
林方旭接着旨,将小太监送走后,跑到徐安面前问道:“大人刚刚叫我别太什么?”
徐安面无表情地看他一样,然后面无表情地走了。
内阁司值郎、中书舍人,一个是阁老秘书,一个是皇帝秘书,果然还是前者更让人喜欢啊。
所以一众同僚在得知消息后,纷纷跑来贺喜,林方旭便也抄不成书了。
有一心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