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完全相反。”
“说得好像你被恶魔附身一样的。”高梨用姐姐式的笑容调侃他。
可夏寒仍然面无表情。
“……那种事绝不允许。”察觉到什么的高梨面色凛然起来,“即使是小寒,也绝不能轻易在恶念面前妥协。”
夏寒皱起眉。
这孩子怎么了?为什么看不到他眼中有开心的东西?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小寒,疲惫和过去都不是你消沉的理由,因为对她们来说,那些不过是逗你开心的玩笑。”我猜。
“我没工夫开玩笑了。”夏寒露出一温悲戚的笑容。
清一到底把人的生命当成什么了?如果说仅仅是把恶念倾泻在里倒也还好,但明知这样做的代价之后她为什么不能收敛一点?
更可怕的是我已经在利用她的能力来清除敌人了。
“因为其他人都不重要,所以其他人才会像游戏一样对待。”高梨注视他补充。
正如狐狸杀死了父母,不是因为恶意,而是它的直觉要跑回最重要的人身边。
对亲近的人肆意发脾气,对陌生的人拘谨而谦恭,这难道不是大多数人的习惯了吗?
“嗯……也是。”夏寒点了点头。
正因为如此,清一才会在里不断创造我和她一起死亡的结局。
“去我家吧小寒,我今天本来打算煮意面给自己吃。”
高梨突然站起来回眸一笑,露出一个务必赏脸的表情。
半小时后,未央打电话来时,夏寒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高梨则在厨房里煮面,在面煮好之前,则倚在厨房门口远远地看着夏寒。
一点点娱乐节目大概是周末午饭前最佳的调剂了,看着男人傻傻的笑,高梨的心情也宽慰一些。
可夏寒果断挂了电话,然后调到飞行模式。
他们吵架了?
而下一秒高梨的手机响了。
本来不打算理会继续煮面,但高梨把火关小。
“师兄……在你这边吗?”
唐突地传来女人的声音。
“嗯,”高梨反问,“你们俩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可以过来吗?”
本来师姐妹倒不顾忌什么,不过高梨还是看向夏寒。
“叫什么名字?”夏寒突然低着头问。
“多多。”
“哦,多多。”夏寒摸了摸小狗的脑袋,然后把眼神转向电视。
“师妹要过来,我再煮一份意面。”高梨这样说。
夏寒只是沉默地点头。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的场景,三个人之间都像是有了一层隔阂似的欲言又止。
但高梨对于眼神的辨认还是有些自信,所以猜想事情没有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更何况电话里的未央声音柔和很多,没有任何强势的感觉。
“意面?”未央惊讶地说,“现在才十点啊,师姐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电话那头的未央把手机换成扬声器模式,换上出行的装束。
“奇怪?还好啊,本来就是早中饭嘛。”
“好吧,那我现在就过来,”未央的声线突然变得感情丰富,“待会车上再聊。”
另一头,发现哥哥一大早就失踪时,清一满腔的压抑感找不到宣泄,眼巴巴地站在夏寒的房间门口,茫然地看着窗外许久,过了一会想起什么似的去了清扬馆,可还是一个人影都没有。
大概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似的,清一却也没有选择打电话,而是坐在藤椅上呆坐了一会,不多时又回到房间里,把过去的文稿带回来扔进火炉,用钳子拨弄着,看着熊熊烈焰发起呆来。
加上天气暖和的原因,清一的身体渐渐溢出汗水,她回到房间换了长袖翻领T恤和牛仔裤,回到清扬馆在阳光下抱着泡芙看自己写下的文字和评论。
怎么说呢,写的太乱了,如果逐章还能看下去,但总体来说缺乏主线。骨科就骨科,为什么一直不下手。女主太娇气一直拖后腿。
一边听着蓝牙音响里的单曲循环,一边删评论。
再抬头茫然四顾这一片蓝色,不远处的小木屋,角落里的喷泉池,又泡了一壶花茶,一边想着为什么没有人和他们吵架了。
写书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是追逐梦想的话,清一的梦想又是什么?
仅仅是写出真实无比,打动人心的故事吗?可这样的东西她试过很多遍了,没有市场,人们需要欢笑需要爽感。
我要妥协吗?还是任性地坚持下去?
哥哥为什么要逃避我?未央姐为什么对我不满?
为什么大家都开始讨厌我?
这一切都像一个迷,隐隐觉得自己的身体包含着什么罪恶,却又无法被抹除,就像永恒的恶长存人间一般。
“泡芙……我写不下去了。”
许久,清一愣愣地注视天空。
一点都不知道哥哥一切行为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