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场。”
宁澜听着慕息泽理智的分析,眉间却皱的更紧了,重重叹了口气道:“难道就没有办法了?”
“怎会没有办法,只不过都不可能而已,”慕息泽冷笑一声,道:“其一,父皇派兵来援,不过他恐怕是不想帮一个谋逆之人;其二,南召退兵,这更是不可能。”
宁澜看着慕息泽言毕怅然的神情,张了张嘴,却不知能说什么,摇了摇头还是转身走了。
慕域生性多疑重权,对慕息泽的能力早有忌惮,洛妃的事更是父子俩之间的消不去的芥蒂,远在朝堂的慕域不知战况,光凭流言大约便已经信了七八分。
南召退兵更是无望,有能力指挥这银旗军的,南召除了平瑞王便是付易安,虽说两人关系不和睦,可涉及国家利益这样的大事,两人必然会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最重要的,这两人与慕息泽皆有积怨。
就算是慕息泽是奇才,腹背受敌也有不能解的时候。
难道这都兆山竟就是埋骨之所?
睿王府,点梅阁。
夏念看到此刻桌上已经收拾好的两个包裹,心里突然狠狠收紧。
“都准备好了?”
“是。”伶秀似是先叹了一口气再点点头,终还是忍不住问道:“公主,我们离了府,要去哪里?”
“走到哪里算哪里,只要他找不到就好,”夏念轻轻坐到桌前,“答应顾小姐三日内便走,今天已经第八日了,该走了。”
银葵眼见着夏念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猛然握起夏念的手,哽咽道:“公主好不容易才过的开心些,我们不走不行吗?”
“银葵,想来这里也不属于我们,我不能这么自私,”夏念淡淡一笑,拂去银葵眼下的泪,静静说道:“我不走,息泽回来后,你让我如何面对顾小姐。又让息泽如何面对我们两个人?
顾沛瑶现在能帮他的,我做不到;顾沛瑶以后能帮他的,我也做不到。丹颜为了他而死,我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为了他活着而已。”
银葵睁大了乌黑的眼睛,似是懂了,又似是没懂,摇摇头又点了点头。
关点梅阁的门之前,最后一眼看到的是躺在桌上的一封信。夏念感叹自己习了这么久的字,到了今日才起作用,她的字迹,慕息泽应当是绝对不会认不出的。
“告诉你们殿下,这里我呆够了。让他以后不必来寻我。”
慕息泽派来保护夏念的带剑男子,听到这一番话微微一顿,随后像是蔑笑了一声便让了路。
主仆三人是午间出的王府,只是皆对池铎不很熟悉,不知该如何出这池铎城。
夏念的想法,是走的远一些,到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慕息泽找不到她,她却能打听得到他的消息,只是眼下,三人已经走了两个多时辰,脚步疲乏,筋疲力尽,向行人打听了,却说还要再多一日才能出城。
“小姐,前面有个茶水铺,要不要我们过去歇歇?”
出门前夏念便让伶秀和银葵将对自己的称呼改了,如今乍一听倒是多了几分不习惯。
她往银葵所指的方向看了看,前面是一个简陋的茶水铺,有几个散客在那里饮茶,那老板似乎也很是清闲,看到了夏念穿着姿容不俗,忙堆笑向外叫喊道:“姑娘,要不要来这里坐坐?”
本来也累了,夏念便回笑一下携了银葵和伶秀一同坐了进去。左右身上带的银子虽然不多,但是喝个茶还是绰绰有余的。
那老板将茶水端来后,热情问道:“姑娘可是要出城?”
“是,我们小姐要出城。”银葵似是看不惯那老板堆笑的皱纹脸,帮着夏念答道。
茶水铺老板倒是忽略了银葵那有些提防的神情,他自是只道这三人中谁的身份尊贵的,因此仍是朝向夏念说道:“如今这帝都池铎是最安宁的,我看姑娘也应当是富贵人家小姐,若只是同爹娘起了争执跑出来,还是快些回去,不要出城了。”
夏念心里明白如今北翟外敌入侵,自然是人心惶惶,故而故作镇定,喝了一口茶放下才问道:“老板说的可是南召国与北翟国打仗之事?”
“是啊,现在除了这事,哪还有什么不安宁之事?”
“听闻顾家小姐前几日已经赶去了梵岭,我想这战事应当也快要结束了吧?”
老板听完这话,摆了摆手,脸上一副无奈的表情叹息道:“顾家小姐很是英勇,也对那睿王痴心一片。可是啊,听闻这几日梵岭那边情势还是很差,顾家小姐带的那三万兵力,如今只剩一半了。”
哐当——
夏念刚拿起的碗掉在了桌上,茶水皆倒在了桌上眼睛睁的大大的,难以置信地看着那老板,许久才开口道:“那睿王?”
老板见夏念呆呆的神情,似是突然明白什么一般,低声道:“姑娘我看你怕是哪个王公贵族家的爱慕睿王的小姐。不过啊,我劝你还是算了吧,如今人人皆知睿王通敌。皇上早已有所准备,若是输了此役,便由着南召处置他,若是赢了,这通敌一说到可能是假的。不过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