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就要扑上去了。
女人面颊浮现出不正常的坨红,额间也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来。她扶着桌边的手背上青筋凸起,似乎都能看见血管。虽竭力隐忍着不做些反常的举动,但是萧燃知道,她已是快扛到极限了。
现在这个时候出去,除非他脑子被门夹了。
“你可知中了春/药不解,对内力和身体的损伤都是极大的。”男人慢条斯理地向她走近一步,抬手摩挲着覆上那张柔软的唇,轻轻拭去她嘴角上悬挂的血珠子,语气倒是前所未有的怜爱,“本王在这儿,你不会有事的。”
头脑昏胀着充斥满情/欲,沈未凉已经无法考虑男人话里的深意,只觉得他每靠近一分,自己体内贪婪的欲/望便膨胀一分,无数个声音在她脑海里一遍遍叫嚣着,反复着。
去抱他,去吻他。
然后在某个殊死抵抗的刹那,沈未凉脑子里那根不甚清明的神经,就这么响亮一声,彻底崩了。也不知自己怎么就跌跌撞撞朝萧霸王走了过去,甚至还急躁地撞到了桌角。
女人确实像是扑过来一般,大力之下倒将没有防备的萧燃顺势压在圈椅中,自己则半挂不挂地倚坐在他的大腿上。
如果坐怀不乱的前提是沈未凉,那他一定当不成正人君子。
萧燃也就犹豫了那么片刻,就一把揽着怀里的温香软玉抱上了黑漆雕花罗汉床。沈未凉再没了平日不骄不躁的平淡模样,春情满面不说,口中更是哼哼唧唧个不停,整个人像八爪鱼一般攀住男人的脖颈。
他眸色暗的吓人,哑着嗓子笑道,“明儿醒来可不许怪我,是你先找上来的。”
沈未凉此时懵懵的尽是觉得燥热,燥热又难捱的快要窒息了。男人一手按住她乱动个不停的胳膊,另一手绕到酥腰间解开了系带,天青缎袍顺势散开,露出玲珑有致的曲线。
因着今日要来醉香楼,沈未凉特地扮作男装裹了束胸。现下情/欲正浓,身子骤然一凉,女人微微打了个寒颤,往萧燃的怀里靠了靠。一双樱唇似有若无地贴着他的面颊和耳廓,生生在他满腹邪火上浇了把油。
萧燃早已忍耐到了极限,温香软玉在怀,又是他心尖尖上的人。他抬手一扯,女人上半身最后一点束缚也消失殆尽。随之而来的是他急不可耐的一阵缠绵悱恻的亲吻。
萧霸王吻过之处,皆像星火燎原一般,将她汹涌的情chao勾得更甚。空虚逐渐淹没一切,女人开始主动回应着他的动作,暧/昧的低yin萦绕在屋内。
红帐翻滚,高烛湮熄,乾坤颠倒,一晌贪孟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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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日头高照,约莫已过了午时。
沈未凉虽然醒了,但恨不得能一觉睡死过去再也不要醒来。她昨儿误食了紫叶玲花做的糕点,也不知具体怎么回事,就同萧燃滚到一块儿去了。
起先她是记不太清的,可后来药性消退后,自己便恢复了理智。奈何萧霸王半是引诱半是耍无赖,要了她一回又一回。
霸道又恶劣。
沈未凉只觉得整个人快要散架了一般,疲倦酸软着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眼见身侧的女人已经醒来,萧燃支起脑袋偏头瞧她,眉眼俱笑,一幅饕餮满足后的舒畅模样,“怎么样,身体可还有哪里不适?”
沈未凉牙根咬的“咯咯”作响,望着屋顶发愁道,“浑身上下全都不适。”
男人闻言,笑得更欢,连眼底都是温柔之色。他低头吻了吻沈未凉的额发,宠溺道,“都怪夫人味道太好,本王一时,失了轻重。”
沈未凉害臊似的啐他一口,翻了个身将头埋在软枕中,闷声闷气地埋怨道,“昨儿您就该将我一人锁在这屋中,再不济,也该严词拒绝我才对。怎能,怎能就这样轻易地跟我同流合污了……”
女人越说声音越低,似是懊恼至极,握着拳头愤愤砸了几下床板子,也不知到底在生谁的气。
萧燃下意识翘了翘薄唇,抬手顺毛似的一下又一下抚摸着沈未凉柔软的长发,“好好好,是本王的错。本王不该意志不坚定,被你的美色蒙蔽了双眼,做出这等偷香窃玉之事……”
男人话未说完,就被后者跃起来捂住了嘴巴。沈未凉美目轻抬着嗔怒地瞪他一眼,“王爷怎么又没正形了,净说些浑话。”
许是昨儿又叫又哭的嚷坏了嗓子,沈未凉说话声不复以往干脆清冽的嗓音,反倒带了些沙哑娇软的味道。
她自是不知自个的香甜和诱人,却将萧燃看得喉间与小腹又是一紧。
男人慢慢移开捂在他面上的一张小手,眸子里欲念一闪而过,他沉声提议道,“白日尚早,夫人与本王再来一回如何?”
来你大爷的!
沈未凉下意识抽回手,掩住胸口连缩带让避开他老远。再来一回,她的老命怕是都要没了。
念她初次,受累许多,萧燃也不忍心只顾自己享乐而再折腾她,遂压下心头燥热,转移话题道,“昨日本王已将紫叶玲花交给孟长礼,今早温酽来报,说是祝听云已按照约定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