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不告而别,确实是我的错。我不怪孝靖没有等我,我就怪我自己,是我没有好好珍惜。”许默低下头,身影凝结着挥之不散的哀伤。
莫宝儿原本是想诈她,没想到对方竟全盘托出。
她明白了陈孝靖今天为什么神色怪异,也明白了为什么任重要帮着打掩护。
原来面前的这个女人是陈孝靖的前女友,他念念不忘的白月光
44、前任 ...
张爱玲曾经说过, 也许每一个男人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 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 白的还是窗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 白的便是粘在衣服上的一粒饭粒子,红的却是心头上的一颗朱砂痣。
好巧不巧,陈孝靖也有这样的两个女人。
莫宝儿不愿成为蚊子血,即便在白月光面前,她昂首挺胸, 骄傲得像个高高在上的公主。
咖啡厅播放着一首轻柔的英文歌。
歌者极具特色的烟嗓, 配合着吉他拨动的旋律, 低低yin唱着。
“说吧, 你到底想要什么?”莫宝儿抿了一口香醇的蓝山咖啡,直截了当地问。
许默搅拌着咖啡,芳香扑鼻而来,但是她却没有什么胃口。她只是低着头, 看着马克杯中迅速旋转的棕色漩涡,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可别说什么我不会影响你们,我只想和孝靖做个朋友什么的。大家都是女人, 别那么虚伪。”莫宝儿直言不讳。
许默抬起头, 坦承道:“我爱他。我想和他重新开始。”
“做梦。”莫宝儿问,“秘书小姐,你叫什么名字?”
“许默。许诺的许, 默默的默。”
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莫宝儿质问:“许小姐,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要是真爱他的话,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许默来回搓着手,缓缓诉说着:“我第一次去找孝靖时,发现他已经结婚了。我不想做第三者。前一阵,我才知道他早已和那个傻子离婚了。被迫跟一个傻子结婚,孝靖心里一定很苦——”
“打住。”莫宝儿打断她,“我就是那个傻子。”
许默不敢置信。
“我是他的前妻。现女友。”莫宝儿补充,“还有,他未来的妻子。”
许默有些窘迫,可她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她十指交叉,对着莫宝儿宣战:“我已经错过他一次,我不想再次错过他。就算机会渺茫,我也会争取到底。”
莫宝儿装模作样地鼓了鼓掌,冷冷道:“许小姐,我不知是该夸你是勇气可嘉,还是脸皮厚。你现在这样死缠烂打,不也是第三者吗?”
“我不会放弃的。”许默语气极为坚定。
莫宝儿早看出这女人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要钱吗?
还是要人?
要钱,她没有。
要人,除非她死。
“我第一次见到孝靖时,大巫山下了好大好大的雪。”许默说。
莫宝儿连忙叫停:“打住,我不想知道你们的过去。”
许默置若罔闻,继续说:“是孝靖救了我。他带我去他的家,他还照顾生病的我。”
莫宝儿站了起来。
“孝靖他自己眼睛看不到,可他却不嫌我麻烦。”
身后响起许默的声音。
莫宝儿顿住了脚步。
“眼睛看不见?什么时候的事?”莫宝儿眉头紧蹙。
许默一直下压的唇角微微上扬。
那笑在莫宝儿看来,异常刺眼。
“孝靖人生最黑暗的时候,是我陪他走过来的。那时候,你人在哪?”许默反过来质问她。
莫宝儿哑口无言。
那时候,她人在哪?
她不知道,她给忘了。
也许在哪个地方疯玩,也许在撩sao着贝儿的爸爸。
走出咖啡厅,莫宝儿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
她的脑子有点乱。
陈孝靖和许默的过去就像一根刺,哽在她的心头。想要拔除,却扎得更深。
“宝儿。”
听到有人叫她,莫宝儿转过身,看到了宁北辰。
不知不觉间,她都走到裕荣广场了。
莫宝儿装作没看到,转身便走。
“宝儿!”宁北辰快步追了上去,“宝儿,你别躲我。我带你去游乐园玩,好吗?我请你吃糖。”
莫宝儿以极度无语的眼神白了宁北辰一眼。
“别把我当傻子。谢谢。”莫宝儿说。
宁北辰纳闷:“你不是吗?”
“你才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莫宝儿没好气道。
宁北辰:“……”
“宝儿,你不傻了!”宁北辰兴奋得抱住了她。
莫宝儿用力推开他,斥责道:“宁北辰,离我远点。我可不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