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好。
论年纪,她还比楚辞小一岁。
还说什么“你可以赖我一辈子”这般让她疯狂心动的话。
这崩塌速度简直可以跟宁北辰的“我会爱你一辈子”相媲美。
果然,男人的话,都不能信。
莫宝儿直接拨通了陈孝靖的手机,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喂,陈孝靖,你还要不要这个家了?你不回来了吗?”
陈孝靖疲惫的声音从听筒响起,“我让公司公关部处理了点事,现在就回去。你等一会儿。”
莫宝儿坐在门口,蜷缩着身子,抱着双臂,把自己团成了一颗风中颤抖的蘑菇。
风很凛冽。
温热的气息呼出去,马上化作淡淡的白雾被冷风吹散。
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半小时过去了,她仍一动不动地坐在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门口。她的手脚早已经冻得麻木,可是她仍是等啊等,似乎可以这样等到地老天荒。
只要天地的尽头有他。
刺拉——
轮胎在地面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响声,像是颓然崩断的琴弦。
是陈孝靖的车。
莫宝儿冲了过去,等看到从副驾驶座走下来的陈孝靖,那些要骂出口的话直接吞到了肚子里。
他憔悴了好多,眼里布满血丝,眼下一片乌青,下巴长出了很多青色的胡茬。
陈孝靖从后座那拿出一个包装Jing致的盒子,给莫宝儿。
莫宝儿:“……”
“前几天你不是说想吃蜂蜜布丁吗?孟浪说,这家酒店做的最好。”陈孝靖把布丁放到了莫宝儿手里。
莫宝儿看着包装盒的LOGO,愣了下,“这个酒店——”
她还没问完,陈孝靖身体晃了下,直挺挺从她面前倒下了。
27、甘愿 ...
司机连忙把昏迷不醒的陈孝靖送去了医院。
莫宝儿坐在急诊室门外, 双手抖得像个癫痫病患。
她双手牢牢合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手上的伤口还没好,这么一弄, 直接裂开了。
鲜血一滴一滴落到了地上。
可是, 却一点都不觉得疼。
心头像是被重锤狠狠地敲下, 一股郁气顶在她的喉头,堵得她喘不过气来。
好像周围的氧气全部消失,又好像她的肺功能瞬间衰竭。
无论怎么努力呼吸,还是始终无法缓解那种窒息感。
她怕医生下一秒就出来,告诉她:“对不起, 我们已经尽力了”。
又怕医生迟迟不出来, 病情太过严重。
老莫过世那天, 她也是这样等在急诊室前。
可是, 那时的她完全不知道死是什么概念。
不像现在,她怕得全身都在发抖。
整个人绷成了一根即将断开的弦。
医生走了出来。
莫宝儿冲过去,紧张地看着他:“医生,他怎么样?”
“过度疲劳, 需要好好休息。”医生说。
莫宝儿心中的一块大石头安然落地, 又听医生问:“他是做什么的?”
莫宝儿回:“游戏编程。”
“难怪。那颈椎硬得……”医生又说,“我们会对他的身体进行进一步的检查。”
下午一点, 任重、蒋思琪和孟浪得知消息后, 从公司匆匆赶至医院。
任重神色凝重,脸绷的紧紧的。
蒋思琪捂着嘴,时不时发出压抑着的抽泣声。
孟浪眉头紧皱。他身为助理, 没有照顾好老总,自责加担忧,最后把矛头指向了莫宝儿:“都是你这个傻子害的。要不是为了给你买布丁,陈总早就去休息了。你就是天生的闯祸Jing,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任重连忙拉住孟浪,用眼神示意他别再说了。
“难道你们都不气吗?她以前逼着陈总娶她,后来又天天闹着要离婚,她折腾得陈总还不够惨吗?”孟浪索性把心里头一直憋着的话一股脑说了起来,“她怎么还有脸一直赖着陈总?我就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女人!”
莫宝儿无言以对,难过得低下了头。
“你小声点,不要影响孝靖休息。”任重把孟浪拖了出去,让他先回公司处理陈孝靖的绯闻。
输ye管的点滴一点一点地流入陈孝靖的身体里。
蒋思琪握着陈孝靖的手,哽咽着说:“跟你说过好几次了,不要拼,身体要紧,你怎么都不听呢?”
“你辛苦了十多年了,是时候该停下来休息了。孝靖,等你醒来,我们一起出国玩吧。巴厘岛、马尔代夫、大溪地,或者去北海道也行。”
“你不喜欢出门也没事,我们就呆在深城。我最近学了几道菜,我做给你吃,好吗?”
“你知不知道,当任重告诉我你晕倒的时候,我有多害怕。孝靖,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就在你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