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干呕的声音,努力不去凝望那血腥的场面。
「不要伤心!正是因为我爱着他们,才让他们有这样的结局啊!这可都是他
们自己的责任呢,都是因为他们要反抗的责任,这是自作自受!」
疯癫的话语,带来了极度的愤怒,化作极度的恐惧。恐惧带来的沉默,伴随
着恐惧,像恐惧一样在人群中扩张。
「我的……丈夫……!」
打破沉寂的,是一名艾拉菲亚女性的哭喊声。她那有些单薄瘦弱的身躯,慢
慢推开拥挤的人群,不顾一切地向着高台的方向跑去。在那里,她的丈夫,守林
人组织的民兵,已经不成人形。
——这是那孩子的母亲,那男人是那孩子的父亲。从极端的恐惧与恶心中勉
强回过神来,几乎已经抓不住手中的弩炮,陨星勉强将视线重新投到高台上。就
在那里,一名士兵一下子就将艾拉菲亚女人摔倒,扔到了沃龙佐夫的面前。
「你这个……魔王——!」
「哎哟,真是个标致的女人呢。」
他饶有兴趣地凝望着那个还在不断挣扎与唾沫的艾拉菲亚女人,猥琐的胖脸
上浮现出扭曲的笑容,那副样子叫人不由得联想到一块恶
性畸变的肉瘤。
「不过你的丈夫,肯定不会看到接下来的这一幕吧?」
沃龙佐夫直接一拳打在艾拉菲亚女人的脸上,然后直接把她按在高台上,三
两下便撕开了身上的衣服,将肥胖的身体压了上去,伴随着布料的飞舞,一声声
公鸭嗓子的喘息与女人的哀嚎声回荡在广场的中心。眼前的淫行让所有的人都目
光凝滞,而一边那个艾拉菲亚女人丈夫的血肉则让他们呆立。两分钟后,伴随着
那个乌萨斯男人一声畅快的长吟,他从艾拉菲亚女人的身上挪开了身子,提起裤
子后,从士兵的手中行云流水般地接过长刀,重重地砍了下去。
飞溅的鲜血撒到沃龙佐夫的嘴边,被他如血魔一样享受般地用舌头舔掉。他
将艾拉菲亚女人的尸体一脚踹到一边,伸手抓起她灰色的长发,提起那血腥的头
颅。泪痕与嘶吼的样子似乎还残留在脸上,与血水混在一起。乌萨斯男人玩乐般
地将刀剑插进眼眶,将不甘的绿色双眼剖去,然后割下舌头,割开面皮……苍白
的脸很快只剩下了一片血污,头颅随后被狠狠地抛入人群中。
克伦基镇的镇民们已经彻底吓呆了,只像是许多被提起了脖子的鸡鸭一样,
静静地站在原地,甚至连呕吐与昏厥的声音也不再有。在阴暗处怔怔地目睹了这
一切的陨星,仿佛浑身的鲜血都被凝固,发抖的力量也被无情地泯灭。
沃龙佐夫的表情因为激动与兴奋而扭曲,他抬头望天,发出一阵叫人毛骨悚
然的狞笑,继而狠狠地顶住了台下的人群,瞳孔凝聚成两个小点,泛黄的眼球上
满是血丝。
「士兵们!」猝不及防地,他发出一声大吼,「将全部的男性送去矿场当奴
工,日夜工作到身体腐朽;将全部的女性送去娼馆做妓女,任由你们尽情享用;
将全部无用的老人全部杀掉,然后用他们的骨血,点燃大火,将克伦基镇从地图
上抹平!这是因为我爱着他们,才给他们的待遇!而在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是他
们咎由自取!」
扑通……
这句话让陨星已经无法意识到远处发生了什么,只听到双腿瘫软在地的一声
闷响。她只希望,自己经历的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
只是,在双月的光芒下,鼻腔中的血腥味与远处的火光,都是那么真实、
「克伦基镇被毁灭了……而我什么都没有做到。此时此刻,除了几个侥幸逃
出来的民兵之外,或许已经没有人幸存,被尽数屠灭」
看着默默地将她讲述的一切都记录下来的我,陨星脸上的神情满是哀痛:
「伴随着第十三集团军的进军,乌萨斯与卡西米尔边境也无法藏匿下去。我孤身
一人藏匿在森林里,栖身于荒野中。结果,没过多久,第十三集团军为了搜捕游
击队,竟开始放火烧山。在混乱之中,我再一次仓皇逃窜……在离开森林前,我
发现了这个孩子。」
她指了指躺在草席上艾拉菲亚少女,低声道:「我听说,这个孩子,把我们
并肩作战过的组织名,家乡的『守林人』,当成自己新的代号,从故乡毁灭的那
一天开始,就孤身一人带着弩,在森林中猎杀乌萨斯人。也许,这孩子的时间,
在故乡被毁灭之时就已经停止了……只是,当我再一次看到她的时候,这孩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