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监牢。两侧铁窗后
的犯人大多面色呆滞,像是失去了生机似地凝望着地面;也有些人在听到回荡的
脚步声后抬起头,对走道中的我怒目而视。我只是沉默着走着,慢慢来到了牢房
的最深处——在走道尽头被关押的,就是那名曾经骄傲的耀骑士。
然而我没有想到的是,她已经有了在我之前的访客。
「喂喂,穿着铠甲的时候看不出来,不过仔细瞧瞧,耀骑士可还真是个美妞
啊。怎么样,要不要让老子让你尝尝男人的味道?」
抬眼望去,一名看守的士兵正站在牢门外,言辞粗鄙地调戏着那名跪坐在牢
房中一言不发的骑士。他手腕上那几条抢掠来的金链子伴随着身体轻浮的动作而
互相碰撞,发出阵阵刺耳的金属声。而伴随着这句话,聚在那里的几名看守一同
哄笑起来,吵嚷声回荡在死一般寂静的监狱中。只是很快,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让他们停下了酒醉般的起哄,然后那几双轻佻的视线撞上了严厉的目光。
「你们可以滚了,没教养的裂兽。」
「什么?你这家伙是谁?没看到……啊……」
在牢房昏暗的灯光下,那几名看守看到了我的脸。只能做到对战败被囚的耀
骑士横加羞辱的他们被正面击败了她的我那张普通的面容吓得不知所措,脸上残
存的唯有错愕的神情。
「没听到吗?我让你们,滚。」
「是,是,长官……!」那严厉而有些沙哑的嗓音将这几名看守从迷离中唤
醒,随后便用惊恐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争先恐后地转头就跑。看着他们一哄而散
的样子,我慢慢地走道牢门前,而玛嘉烈。临光也慢慢抬起了头,看向了牢门外
的我。
她有着一头漂亮的长发,犹如流动的黄金一样,被利落地在脑后束成马尾辫,
透露着属于骑士的尊严与荣誉。一堆尖尖而耳朵微微摇曳,被尘土所侵染的肌肤
依旧能看出白里透红的柔嫩,像是一片毫无污染的洁白。长长的小山眉下,金亮
的眼睛中满是凛然的神采,而蓬头垢面的的样子却也掩盖不了犹如神主对虔诚信
徒褒奖一般的美丽。她那一身洁白的战甲自然早已被卸下,套上了一身布料材质
的素色单衣,却依旧隐隐透露出她前凸后翘又健美苗条的身姿,胸前的饱满撑起
了两座柔软的山丘,圆润的臀部与微微拍打着地面的那条毛茸茸的金色马尾像是
圣光一样引人瞩目。只是此时的她却丝毫让人感受不到女性的美丽,更多的则是
骑士的坚毅与傲然。
「事到如今,您还想对我说些什么?我是个已经失去了一切的,可耻的战败
者,但至少我还可以保有自己作为骑士的尊严——我是不会向侵略者投降的,哲
科夫先生。」
「正因为如此,我才来找你的。」一边说着,我一边从怀中掏出那把看守交
给我的钥匙,在耀骑士惊讶的视线中,打开了牢门,「走吧,耀骑士,趁着夜色
离开克拉沙瓦,离开卡西米尔。叶戈罗夫将军将如何处置你的权力交给了我,而
我已经告诉守卫,如果你选择离开这座监狱,不得阻挠——还是说,你真的准备
死在这里,死在乌萨斯人将要带给你的折磨与羞辱中?」
耀骑士慢慢地合上了双眼,垂下了尾巴,缓缓开口:「哲科夫先生,我想您
应该也知道,我绝不会
抛下自己誓死守卫的国家与城市而去。」
「你真的以为我在为乌萨斯人做说客吗?不,耀骑士,你的价值根本没有那
么大。你只是个孤独者,一个明明知道无可挽回,却依旧逆天而行的执着者——
但是这场战争已经结束,卡西米尔的沉沦势在必然,你的奋战和你的意志,不会
带来任何不同的结果。」我低下了头,看向了这名骄傲的骑士,仿佛在她身上看
到了几分自己过去幼稚的影子,「玛嘉烈。临光,我只是不忍心你在大骑士领的
年迈的祖父再也无人照顾,你年幼的妹妹再也见不到姐姐,临光家族骄傲的血脉
就此断绝!」
玛嘉烈。临光慢慢地站起了身,用如炬的双目望向了我。沉默了许久,她才
缓缓开口:「……你不是乌萨斯人的部下吗?为什么要冒着风险特意来这里让我
离开?」
「……你知道吗?玛嘉烈。临光。」在黯淡的灯光下,我的话语中流露出了
淡淡的哀伤,「我们固然分属不同的阵营,怀揣不同的理念,但是我们首先都是
人。龌龊的灵魂,即便盟友都会为止作呕;而高贵的灵魂,就连敌手也会感到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