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互相留下了电话号码。后来,他们就结婚了。所以
从小,我也非常喜欢这首曲子,实在是既优美,又给人以力量的乐曲。」
「……只是现在,我已经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哽咽了一声,少女那充满活
力的眼神也黯淡了下来,「爸爸妈妈,他们在几个月前的一次火山实地考察中遇
到了碎屑流,永远安眠在了那里。」
「……听到这个消息,我很抱歉。」
「没关系的
。」似乎是希望我不要在意一般,她尽力地向我微笑着,那小小
的酒窝让她显得十分可爱,却又有那么几分心疼,「我进入了父母就职的大学,
而我的理想,就是继承他们的遗志,完成他们的学说啦。」
「冒昧地问一句,你的父母是……」
「我的父亲,是法兰斯。奥斯特里茨教授哦?」
女孩子俏皮地望了我一眼,而伴随着这个名字,往昔的记忆犹如惊雷一般,
让我不由得怔住了。
咀嚼着某位患者送给我的曲奇饼时,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而看了一眼来电
地址,我就基本猜到了来电者是谁。
「喂,请问是奥斯特里茨教授吗?」
「啊对对。迪蒙先生啊,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再考虑一下来威廉大学的事情。
哥伦比亚虽然开放,但是毕竟年轻,很多源石学的资料只有在莱塔尼亚才有,所
以……」
对方的声音儒雅而优美。法兰斯。奥斯特里茨教授是莱塔尼亚有名的源石技
艺学院教授,在去年与哥伦比亚国立大学的学术交流活动中一眼就看中了已经发
表过数篇矿石病治疗报告的我,极力邀请我前往莱塔尼亚到他的门下学习。
「抱歉了,教授。虽然我跟您很投缘,但还请我拒绝。理由还是之前的那样
……」
「是吗……果然又是这样啊……啊喂,喂,不要抢电话啊艾雅!」
对面传来一阵骚动,我忍不住询问着:「奥斯特里茨教授?」
「啊啊啊,终于拿到电话啦!」回答我的却不是那个睿智的男中音,而是一
个小女孩有些尿声尿气的奶声,「是迪蒙大哥哥嘛!我爸爸妈妈经常提起你呢,
说你是不世出之奇才,还给我看了你的照片,好帅呀……啊,爸爸!」
「啊抱歉,我的孩子总是缠着我要跟你说话。」似乎是从自己的小女儿那里
夺回了电话,奥斯特里茨教授不好意思地道歉道,「艾雅在听说你之后就很崇拜
你,觉得能够四处奔走救治矿石病患者是一件光荣的事情……重归正题吧。既然
不愿意来,那我也不能强人所难。不过以后在学术方面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还
请不用客气找我帮忙。」
「在这里先谢谢了,教授。」
「那么,你,你是……」
在我惊愕的表情中,记忆中数年前那个进行远程视频学术讨论时会跑到画面
里向我甜甜地微笑的小女孩,那个会抢走自己父亲电话跟对面从未面对面的男人
说话的小姑娘的样子,渐渐和眼前已经是大学生模样的少女重合在了一起。
「我叫艾雅法拉。奥斯特里茨,目前还是火山学新晋的大学一年级学生,请
多指教啦,前辈。」带着恶作剧成功一般的语调,她俏皮地向我笑着。
「前辈什么的……」
「因为您是天灾研究的专家呀,按照规矩一定要叫前辈的哟。」
艾雅法拉的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显示出几分陶醉的神色。白净的面颊上的
通红在活泼的话语中没有消散,却反而让她更加可爱。没有同龄的女大学生那般
浓妆重彩地涂抹,那天生丽质的面庞却显得她更加灵动,那似乎从她身上散发着
的淡淡尿香味也让我感到一阵陶醉。我不得不感慨,几年前的那个小小的女孩子,
现在却也是亭亭玉立的少女了啊——虽说还是显得那么娇小。
「那个,艾雅法拉……」
「叫我艾雅就好啦,如果是前辈的话,我没有问题哦?」
我们对视了一眼,突然又没有来由地互相笑了起来。
她因为自己的父亲而得知我的存在,却又因为一首圆舞曲而与我相遇,这又
是怎样的一份机缘巧合啊?看着艾雅法拉美丽的笑颜,我的心里感到了一阵莫名
的悸动。
于是,两个人开始轻松地谈论着自己的过往。她为我不得不离开罗德岛的悲
伤往事而忧伤,而我则向她送去痛失双亲的哀思;接着,两人又絮絮叨叨地说着
数年以来的岁月。明明我们应该才算相遇没有多久,我还要比她大上快一轮,却
像已经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