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相信自己的实力和魅力,相信自己有能力游说苏丹给予他自治权,因此他四处
王。
递给了我,「你就像是蜂群中不服从蜂后的离群之蜂一般,没有人能够驾驭你,
中的名酒,「怎么,这么做的我反倒还被殿下看轻了?」
做好样子,想必子爵阁下这样
于是自登位以来,我便笃信,绝对不能将自己的命运交给下属或同僚,必须用欲
突然暴毙,新任大维齐尔早就视他为眼中钉,于是他惨死在帝国首都,同行的兄
「英雄不可能统治这群桀骜不驯的恶魔。子爵以为我是靠血统来统治他们的吗?
我顿时感到一阵恶寒。自己的假身份固然不是滴水不漏,但博士这个称号,
「虽然我也看得出来,您绝不是淡泊名利的人,但我确实非常惊讶。」看着
或是美人,或是荣誉,或仅仅是为了活命。只要知道一个人的欲望,便可以用恐
敏锐的人也看得出来。」身侧的仆人已经被她打发去休息了,于是这铺着名贵的
以为这样的人只会出现在那些浪漫主义的小说戏曲里。」
我微微眯起了眼睛,意味深长地看着这个在萨卡兹人眼中「唇和亲民」的女
「女王殿下。」我讪笑地擦了擦嘴,「好歹委婉一点吧,至于这么直接吗?」
了晃头,摇了摇手中的酒杯。
「当然会。」没有温毫犹豫,特雷西娅斩钉截铁地回答道,那直截了当的回
不,是恐惧,是恐惧书写下的秩序和服从。」
复甚至让正在咽下干红的我呛到了。
没有人能够让你跪服。在这个乱世,人总是要为了什么才活得下去,或是金钱,
难以想象的帝王之气:「为君之道便是如此,我说的没错吧,『博士』。」
花边地毯、挂着大家画作、通着怡人唇度冷气的房间里便只有我们两个人,显得
自从离开罗德岛后,除去偶尔以真名出席的学术讨论会以外,便没有人这么叫过
奔走,打通上下关系,最终却败在了这上面。原本是他挚友的大维齐尔【奶相】
「呵……这个人可算得上是独立战争的英雄呢,有人会害怕英雄吗?」我晃
「自从成为王公后,便不能再相信人了啊。」她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英雄……子爵阁下,我有一堆萨卡兹人要统治,萨卡兹人,子爵不会不知
「不……恰恰相反,拜伦子爵这个人让我感到恐惧,万分的恐惧。」出乎意
望捆住他们,用权力削弱他们,用民心制衡他们。」
同样饮了一口酒的我,特雷西娅放下手中的酒杯,抬起粉色的眼睛平视着我,语
能将卡兹戴尔和自己的命运寄托在一个旧种的身上?不过你说的倒是没错,『拜
「只是我个人跟帝国有点小矛盾罢了。」我闻声轻笑了两下,又饮了一口杯
料的是,特雷西娅并没有因为我半开玩笑的话语而放松下来,面色反倒更加凝重,
道吧?」特雷西娅冷笑了一声,一把抢过我手中的酒杯,微微仰头后一饮而尽,
地将那鲜红的琼浆倒入口中,「况且,即便不是萨卡兹人,但我与其他萨卡兹战
士一般为殿下赢得了这场战争,难道殿下还不信任我,还会怀疑我么?」
惧来让他们服从……但是子爵,我完全猜不出,你想要什么。」
我了,毕竟我用过的假名多到就连自己有时都会忘。
气冷了几分,「身为旧种的您居然会为了近乎毫无关系的萨卡兹人,这群被人厌
格外寂静。穿着一身洁白的特雷西娅拿起浸满了干红的酒瓶,静静地为自己斟了
一杯酒喝了一口,又用那酒瓶将另一只高脚杯满上,递给了我。
弃的恶魔出生入死,在旁人看来真是再愚蠢不过的选择。若不是亲眼所见,我还
平民宣称女王
「至于子爵,我今天才发现自己根本看不穿你。」她将酒杯再次斟上,慢慢
特雷西娅接过酒杯,再一次斟满后递给了我,然后语气骤降,双眼中流露出
沉声道。
伦子爵』是投身独立战争的无私英雄,手上还攥着一支黑衫军团。改日若是他对
「处理和帝国苏丹的恩怨罢了。」我微笑了一下,举起酒杯送到嘴边,慢慢
「或许你不知道,凯尔希医生是我的旧识呢。」她轻轻地笑了一声,「先不
长也不得不流亡到维多利亚。就算没有输在这上面,那盲目的自信也会害死他。
说这个——先王死在了他对自己的朋友,曾经的大维齐尔的信任上。而我又怎么
「他太过自信了。」还没有等我回答,特雷西娅便哀伤地叹了口气,「他过
而是自顾自地沉粉道,「子爵知道,先王是怎么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