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知,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森鸥外的薄情寡义在黑手党界也是出了名的。
说到这里,矢花永嗤笑出声。身为矢花诚的女儿,竟只看到了一些蝇头小利,森鸥外稍微给了你点施舍,你便以为是天底下最美好的东西,并愿意为此付出一切。
“虽然诚和喜美子死了,但矢花家族还在为彭格列效力。首领给你开的条件是,你脱离港口黑手党,加入彭格列CEDEF,他许诺给你矢花家族的家主之位。”
你闻言有些不可思议,矢花永这是在做梦吧,“隔着杀父弑母之仇,彭格列还敢招揽我?”脑子坏掉了?
矢花永对你的这种态度也感到很不可思议,在他看来CEDEF首领把家主之位都许给你了,这事就该到此为止了,两个死人难道还比家族的发展重要吗?
“你的思想很偏向于华国。”红发男人饶有兴趣的看着你,似乎是想要打开你的头颅看个究竟。
他觉得你和矢花永的三观冲突,说到底是因为华国士农工商的“士”是读书人,华国儒学的核心是“仁”,传入岛国后,岛国儒学的核心则变成了“忠”,因为岛国士农工商的“士”是武士。
在岛国的核心文化体系里,是以家族为基础配上以忠、勇、义等理念为核心的武士道Jing神,奉行的最高境界是“理”。因为他们的家族观念不以孝道为基础,所以发生事情的时候更多地会顾及到家族的兴衰,只要能保全家族,投降算什么,家中的任意个成员包括家主都可以随时牺牲。
而在华国,大家奉行的最高理念是情,讲究的是一个血脉相连、骨rou至亲,奉行的最高境界是“仁”。他们会为了妻儿老小付出一切。父母被杀后向凶手效忠的行为叫认贼作父,是要被钉在耻辱柱上遭后人唾弃的。
三观冲突没有缓解的余地。因疼痛而苍白的脸色上浮起愤怒的红晕,你胸膛剧烈的起伏,被血缘上是你叔叔的矢花永气的够呛。痉/挛着的小腹似乎发生了某些异变,一股热流顺着大腿内侧淌了下来。
粘稠的殷红血ye颓唐地滑落过绷紧的脚踝,汇集在地上。你低头看着下/身的血,觉得自己脑袋上冒出了三个问号,茫然无措的同时也感到了不安,毕竟你只知道有些毒能使人七窍流血,却从未听闻哪种毒能让人尿尿的地方流血。
“......”看到你的表情,回过神来的矢花永似乎误会了什么,面上带着一丝愧疚,“信子,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等你明白过来,矢花永就一个手刀干净利落的打晕了你。
(完)
*
不知过了多久,你再次醒来,发现自己整个人呈大字型躺在手术台上,双手双脚被用手铐铐在手术台左右,身上就穿着一件白大褂,上身缠着绷带,下身倒是穿着内/裤,还垫着什么东西。原来的衣服不知道在哪里,多半已经拿去销毁了。
“矢花小姐醒了。”盘着金发、穿着整套护士制服的女人坐在手术台旁边的椅子上,矫柔做作的看着你笑,“放心,你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如果不是她手上未放缓的动作,你几乎要以为对方真就像她表现出来那般无害了。
金发女人手里稳稳地拿着一个医用钳,小心翼翼地夹住了你右手食指指甲的顶端一点,Jing准的把那片涂了明媚的大红蔻丹的指甲拔了下来,放进一个已经装了六片红指甲的玻璃瓶里,然后如法炮制的处理剩下的指甲。
不疼。你微微侧头看向铐在自己头边的左手,果然左手上的指甲已经被拔下来了,被用白色的绷带极有少女心的包扎成了五个小萝卜。同样不疼。看来对方给你打了局部麻/醉针。
“我曾经和矢花小姐见过面呢。”金发蓝眼的女人温柔一笑,白衣天使也不过如此。那双充满爱意和偏执的眼睛足以证明她会打网球的事实。
“什么时候?”你眉心微蹙,回想了一下,确认自己对面前的女人没有印象。
“在爱知县的时候。”见你想不起来,金发护士也不生气,她放下钳子,解开盘发的发圈,重新扎起了头发,微笑着问你,“想起来了吗?”
你看着她的凤梨头,恍然大悟,她就是那个被骸附身在你冷饮里的冰块里下/药的女服务员。
“那时我伪装成服务员在冷饮店工作等待我的接头人,没想到碰巧遇见了你。”金发护士似乎并未察觉自己被幻术师控制过的事,拿起钳子,低着头继续工作,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和第一次见面相比,矢花小姐变了很多。”
不知道该说什么,你沉默以对。你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一受委屈就离家出走的小女孩了,这几年的历练足够你看清这个世界。
你想要成为王,想要没有人能再控制你,没有人能再左右你的决定。为了这个,你已经舍弃了自己能舍弃的一切。
改了亲生父母所赐的姓名。
失去了原谅他人的能力。
包容伤害过你的人。
主动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