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脑袋有病啊?谁想问啊,没看到他那张死人脸吗?谁想热脸贴冷屁股?”
众人谈论的死人脸江行风正趴在桌面上酣睡。
睡着的他,要比清醒的他来的容易亲近。清醒时的那双清澈眼眸,像上好冰种玉石般通透。睥睨之间,洞察人心,心有所愧的人哪里想直视他的眼眸呢。或许是因为那双眸子与不笑的脸给人的距离敢太过,其实他的人缘并不好。
但江行风也不在乎。
他天资聪颖,过目不忘,从小便接受父亲刻意栽培,重金聘雇知名大学教授担任家教,十六岁完成大学学程,十七岁更由父亲自教导企业管理帝王学。眼下这些高中课程对他来说无趣至极,来学校不过是睡觉、放空、放松身心的行程罢了。
因为江父亲病重,已由他代为批阅公文两年了,昨夜更是熬到凌晨三点才回到家里休息。要不是因为父亲总说他的个性过于凉薄,太不沾染尘世,坚持回到校园多认识人,涉入人际交往,了解人情世故,他早就休学,直接至企业总部接下父亲的担子了。
教室里的学生已走了大半,江行风才睡眼惺忪地抬头起身,背起空无一物的书包,往教室外走去。别人怎样谈论他,他都充耳不闻。反正他们说的是事实,没什么好反驳。就算说的不是事实,那又如何?他还是他自己,谤誉由人,他依然走得从容自在。
父亲总说这一生要找到一个值得相守的人才不枉此生,但他却想对父亲说,若真的要说相守一生,他也有过这样的承诺啊。只是人生道路如此漫长,任谁都不可能永远在一起。人会因为许许多多的原因而离开。
就如母亲与姐姐一样,谁能留得住谁?父亲爱得深,现在还不是只剩下他在身边?不如拥有自己就好。
正当他即将走出校门前,一个活泼的声音响起。
“喂,秦行歌,要不要和我们去逛街?”
江行风闻言回了头。
三名少女在他身后不远处,而那个名唤秦行歌的少女,曾对他说过──
‘江行风,我长大后要嫁给你!’
她怎会在这里?
002他是变态
眼前身段袅娜的娉婷少女秀发细滑光亮,披在肩上,雪肤玉肌,长长的睫毛随着眼眸转动微颤,笑得恬静,一身纯白上衣浅蓝色短裙身影映入他的眼帘。
‘江行风,我们要在一起一辈子!’
江行风还记得五岁时,那个绑着两侧马尾的小女孩由后头抱住他的颈项,以软软的童音对他这样说。
如今,秦行歌长大了。
变了。
她的嗓音清越如琼玉珠翠,有些赧然地答道:“不好意思,我的司机恐怕已经在校门口等我。不然,我们约明天吧?”
“唉唷,干嘛约明天啊?你打个电话跟你的司机说一声不就好了。他们的工作不就是等你,接送你罢了吗?”丰腴的少女嗔道,颇有不耐的意味。
“可是,他不用手机。”秦行歌有些为难地说道。
“那不然他在哪里等,我们去跟他说,叫他过三小时后,再来沪京购物中心接你。要不我送你回去也行,又不是非得他送不可。”另一名身型较为瘦高的少女娇笑,怂恿秦行歌。
“嗯……好吧。”秦行歌轻点了头,直到快经过江行风身边时,她才察觉他的注视。
秦行歌对江行风的第一眼印象便是冷,一种无所谓,不关心世界的冷凉淡泊,有些面熟,可是却也想不起哪里见过这个人。她瞟了江行风一眼,有些疑惑,但同学们的讨论声拉走了她对江行风的注意,她随即转开眼眸,由他身边经过。
她不记得他了。
江行风唇边勾起嘲讽的笑,离她身后有十公尺的距离,一起往校门走去。
黑头车停靠在接驳区,一台接着一台,不是劳斯莱斯、就是宾利。接送秦行歌的车驶来,一个身形颀长的男子下了车,为秦行歌开了车门。
“李瀚,今天我要和同学们去逛街,晚些回去。回去前我再打电话给你。”秦行歌愧旧地对男子说道。
李瀚不以为意地笑道:“知道了,那我先回府等你的电话,晚些再来接你吧。”语罢便上了车,将车驶离了校门口。
“什么!秦行歌,那是你的司机吗?天菜耶!”丰腴少女柳依依有着与身材不相搭的名字,见到李瀚后凑了过来尖叫感叹:“为什么我就没有这种鲜rou司机?”
“对啊,”瘦高的少女周离眨眼暧昧问道:“行歌,和这种帅哥朝夕相处,都没动心过吗?”
“这……”秦行歌双颊蓦地窜红,反倒显得她与李瀚似乎关系匪浅。
江行风远远地看着他们,抿了抿唇。
他也记得那男人。小时候,李瀚的父母在纺织厂工作,也是他的玩伴。不过,来接他的车也到了,他长腿一跨,往私家轿车走去,把秦行歌与两个少女抛在身后,但他还能听见少女笑胡闹说:“要是我是你,我就把这天菜吃了!还是……其实你已经被那天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