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一手轻柔地抚了抚阮小沅在风中飞舞的墨发,深邃的眸子溺满柔光,“别着急,慢点。”
“快点、快点。”阮小沅却是不听,看着河畔越聚越多的人,走的更急了。
两人到了河边,发现河面已放了许多河灯,跳动的烛光映在河面上,制成荷花花瓣模样的花灯,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漂浮,那抹流动的粉色,美不胜收。
阮小沅小心跪坐在湖畔,手持毛笔准备在纸条.上写着什么,却发现自己会写的字太少,索性也不写了,包着纸条闭眼许了个愿。
江承言见小人儿专注而虔诚的模样,不禁失笑:“怎么不让我帮你写?”
“说出来就不灵了,你快写,写完了放掉。’阮小沅一本正经的说着,随后双手捧着莲型河灯,轻轻放上河面,任它随波逐流。
两人放完河灯,在河畔游走,有稚童跟同伴追赶,摔倒了,坐在大街上哭闹起来。
江承言走过去,蹲下身,把小孩子扶起来,并将刚买的小吃食递到孩童手中,小孩被香味吸引,连忙吃了一口,忘记了疼痛,终于笑了起来。
阮小沅在一旁看着,不禁觉得画面十分温馨美
他是一个极好的相公,以后也会是一个更好的爹爹吧。
看着江承言非常喜爱小孩的模样,她忽然想起在枯山派时身上携着奇毒,无法生育,而解毒后身子又受到重创,也不知还能不能生育,虽然并不肯定,但她猜测希望渺茫,不禁有些怅然。
阮小沅望着天空,声音被周围的热闹声响冲撞得有点飘忽:“小孩子真可爱,可我或.…一”句话还没说完,阮小沅心里就一片翻腾,眼眶大红
小脸都皱起来了。
他明明是那般好的男人,却可能难以有自己的子嗣,和自己在一起,他太委屈了。
“又在胡思乱想什么,迟早会有的。”他垂眸凝视着她,修长的手指曲起,用指关节怜爱地在她凝脂般的脸颊上轻轻滑动,眼中的柔情与眷恋缱绻缠绵,“你我都小,以后有的是机会,就算没有也是天意,何况,只要有你陪着我,没有孩子又能如何。”
听闻此言,阮小沅心里被欢喜满溢,那种不安瞬间被冲跑了。
她双目星光点点,澄澈潋滟,感动的伸出双臂挂在他的脖颈上,指尖却若有似无的轻轻挠着他的发根,眼波如水,哽咽道:“相公,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江承言眸中微光荡漾,一瞬不瞬的望着她,似是不想错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他随之用手揽紧她细细的腰肢,低下头,宛若蜻蜓点水般轻啄着她花瓣一样的红唇,嗓音低哑地道:“要谢我,就来点实际的?譬如今晚在床上的时候乖些,多来几个姿势。”
“唔……你讨厌……”在换气间,她娇嗔。
两个人站在大路中央,两边是汹涌的人流,不顾礼教森严,就热烈拥吻着。
阮小沅掂着脚尖,身子越来越无力,也令江承言的腰越来越下弯起来,最后,他索性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凑上去捕捉她的双唇,堵住便狠狠的吻,重重的亲了起来,舌头也跟着探了进去,缠着便不放。
一吻既罢,两人皆动情。
阮小沅气喘吁吁的靠在江承言的怀里,他清冽的男性气息充斥了她的鼻间,让她好似有醉酒般的感觉。
她微微休憩了一下,后想起什么般轻声说:“上次花灯节我们也在一起,都过了一年多了。”
江承言更用力的抱住阮小沅,沉声道:“还有无数个一年,以后,还请夫人多多指教。”
一听夫人这个词,阮小沅不禁觉得有些突兀,她撅撅嘴道:“我们还没成亲,你还是别这么叫好了。”
明明自己都追着他叫相公,叫了无数次了。
“怎么,急着要嫁给我了?”江承言见她别扭的小模样,不禁觉得可人至极,连忙凑近她花瓣一样的唇瓣轻啄,一边吻一边低声呢喃。
阮小沅好气又好笑,伸腿踢他,“才没有!”
江承言嗓音温存的不像话,视线牢牢锁着她,如墨的黑眸里全是她的影子,道:此次出来身上都没什么值钱玩意,你舅舅怎么会答应把你嫁给这么寒酸的我,等过几天取了来就向他提亲。”
阮小沅闻言,红着脸点点头,又偎进他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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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糖日,等你们撒珠
43.“仇”人相见
要说阮小沅来到药王谷数月有余,除了舅舅也认识了不少新友人,不过至今竟还没见过舅舅的家人这一日,问诊过后,她好奇问起来。
“你问的正是时候,你舅妈先前与我闹别扭,带着孩子跑回娘家了,我每天忙得又抽不开空去寻她,写了几百封书信过去,终于把她劝回来了,这几日就到了。”齐吾有些无奈道。
“哈,原来是这样.…”阮小沅闻言,不禁笑起来。
竟不知,自己那个素未谋面的舅妈,也是个性情中人啊。
几日后,阮小沅见到了自己后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