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她付了。”
阮小沅激动的抬头看去,只见一锦衣公子和两位家仆坐在不远的桌子上,那小公子发髻高束,只系了一条发带,却衬托出他面色如玉。
不过,眼前的男人看起来怎么如此眼熟呢。
阮小沅盯着他瞧,看得公子一怔,他朗声笑道:“姑娘不必在意,举手之劳罢了。”
阮小沅抱拳道:“多谢相助,请问公子高姓大名。
小公子也对她抱拳道:“客气了,我姓江,单字一个澍。”
也姓江吗?竟这么巧。
阮小沅心里正嘀咕,便见解决完生理需求的江承言回来了,她忙不迭上前,打算给他介绍一番,却听两人道:
“二弟,你怎么在这?”
“大哥,你怎么在这?”
阮小沅竟不知眼前的男子就是江承言的弟弟,一时间有些错愕不已。
江承言与家弟说了几句话后,便领着向江澍介绍称是友人的阮小沅一起赶往自己家中了。
转眼间,他们便来到了江府前,那真是好大好奇派的一栋宅子,雕梁画栋,茂林修竹,阮小沅边打探四周,一边跟着他进了华丽的大宅。
经江承言介绍才知,他的父亲是当地有名的富商,而江承言,从小体弱多病,便被送去帮派习武
到如今才打算彻底退帮。
江澍去打点家中的门店,留江承言领着阮小沅到处参观,她急切的想要了解他的一切,撒娇着要去参观他的卧房。
江承言哭笑不得的领着她进来,把包袱往书桌上一丟,包袱滚落在地,阮小沅弯腰去捡,一幅小小的卷画滚落出来。
她飞快的打开一看,画上粉色衣裙的女子,于朦胧烟雨间幽幽地立着,云鬓花摇,面若桃花。
“她是谁?”看到画上的人后,阮小沅顿时觉得胸口如压重石。
“一位故.…”江承言怔了一下,连忙将画收了过来。
见他不愿意细答,她忍着心口的不适感,颤声问:“你的心上人?”
“不是。”他很快否认道。
不是就好,阮小沅顿时松了口气,随即想起什么般追问道:“我和她谁美?”
他竟不知这也能比起来。
“问这个做什么?”江承言将画放到一旁的小柜里,一脸莫名其妙。
“快回答我。”她满面企盼地看着他。
江承言压着嗓子咳嗽了声,如实道:“你美,不过许多地方不如她。”
如果没有后一句,阮小沅会开心的要命,可他竟说其他地方不如她,让她感觉被兜头泼了一盆凉水一般。
她为自己愤愤不平,面带嗔色地说:“我有那么糟糕?”
“人无完人嘛,虽说如此,你还是有许多优点的。”江承言忙补救着。
“什么优点?你说说。”阮小沅心里又燃起希望。
江承言陷入沉思:“嗯一嗯,这个,容我稍作考虑。”
阮小沅听了后,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那一刻,她是那么希望能得到他的认可,哪怕是丁点的赞扬也好。
“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江承言非但没有说出来,还不怕死的补了一句。
她神情一伤,却又百般固执地扬起嘴道:“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我累了,想去休息。”
说完,她飞快的跑开了。
江承言看着她匆忙的背影,隐约感受到了她的怒意,却又不知该做些什么。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蜷曲身体,像雏鸟般于床上缩成一团。
夜幕上星光稀疏,江承言犹豫几番,按下心头陌生的慌乱,敲开了阮小沅卧室的大门。
她一袭单袍,大概是刚刚沐浴完的缘故,长发尤带shi气。
江承言咳嗽几声,看向阮小沅无波的眼道:“今夜、月色极好,你……愿意随我一起去夜市吗?我还没有尽到地主之谊带你四处看看。”
阮小沅没有拒绝,心想也好,在外边把一些事情说清楚了。
走到夜市时,她才惊觉自己竟会像今晚这样,与江承言并肩而行在熙熙攘攘的夜巷里,他在人chao拥来时会自动挡在她身侧,甚至有时将她护在他怀中,实在是一种温暖的体验。
她恍惚之中,忽然发现,她此生里,所有受保护的机会,都是他给的。
阮小沅顺势牵住他的袖袍一角,江承言低头看了她一眼:“你……你跟紧我,千万别跟丢了。”
她躲开他的眼神,半晌后,方回了一个轻轻的“好”。
天空展开了绚丽的烟花,整座绵安城美轮美奂,阮小沅与江承言走到河边,河面上漂着万盏莲灯,美若银河。
然而阮小沅却无心欣赏着景色,她衣袖下手握成拳,缓缓的道:“你那次突然晕厥,是因为余毒彻底清散,此后,我便发现你的内力已经在慢慢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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