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喝咖啡,多喝牛nai身体好,长得高。”
简舟轻轻踹了他一脚,“我本来也不矮。”
“是是是,一点都不矮。”沈郡牵起简舟的手,“徐阳阳和倩爷特地来接你,走吧,去跟他们打个招呼。”
久别重逢总是会有许多话题,他们一顿晚饭就吃到了七八点,回到家,又被外公外婆拽着好一通叙旧。
连这两年被养在他们家的nai茶和小馒头都格外兴奋。
等哄着老人家回屋睡下,又安抚好两只小动物,已经快到了凌晨。
简舟洗完澡就懒洋洋地往大床上一扑,连头发都懒得吹干。
沈郡正坐在飘窗那里通电话,习惯性地曲着左腿踩在飘窗上,右腿耷在地面。
一切都熟悉而自然,仿佛回到了很多年以前。
简舟最崩溃的那段时间里,沈郡坐在窗边打电话,他便总是躺在床上偷偷地看,看温柔的月光倾洒进来,笼在他喜欢的人身上,像细碎的星星替他轻吻着心上人。
一晃竟过了这么久。
简舟心中腾起一片热意,他光着脚跳下床,坐到沈郡对面,轻轻拉上了窗帘。
电话那头肖晗君的声音气势汹汹传出来,“你们当初跟我说什么,说度完蜜月就回国办婚礼,结果呢?结果呢!你打听打听谁家度蜜月一度度两年的?”
“……你别找借口,既然回来了就先把婚礼给我办好,我这么多年随的份子钱不能白随!”
简舟偏头枕在玻璃上,抬腿碰了下沈郡脚腕,顺着他小腿一路往上撩。
沈郡,“……”
沈郡匆匆应付完肖晗君,挂了电话,俯身把简舟困在怀里,笑着凑近他耳边问,“喜欢在这里?”
简舟双手揽上沈郡脖子,“哪里不都一样。”
“说的也是。”沈郡低头吻他,“反正你一会儿也没空想别的。”
彼此熟悉的身体很快被挑起了浴、火。
简舟放在床头的手机却突然一亮,响起了铃声。
沈郡停下动作,稍微抬了抬身子,“电话。”
“……不用管。”简舟呼吸不稳,难耐地眯起眼睛,把沈郡拽回怀里,吻上去。
手机灭了又亮,异常执着地响着。
沈郡无奈地叹了口气,拍拍简舟脑袋,“去接吧,万一有急事呢。”
这种事被打断实在很不好受,简舟不爽地起身,穿好扯了一半的衣服,走过去接起电话。
对方声音甜美又专业,用简洁的英语向他阐述了来电目的,整个过程甚至都不超过两分钟。
然而挂断电话之后,简舟依旧站在原地,面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是喜是忧。
沈郡皱了皱眉,上前搂住简舟,问,“怎么了?”
简舟好不容易消化了刚听到的内容,说,“没什么大事……就,领个奖。”
诺贝尔奖。
每年的十二月十日,在美丽的斯德哥尔摩召开颁奖典礼。
简舟和沈郡并肩坐在席位上,听仪式主持人公布各类奖项的获奖者。
最后才轮到生理学或医学奖。
听到主持人念出自己名字的那一刻,简舟忽然有些发愣,沈郡不动声色拍了他一下,他才猛地反应过来,上前去领奖。
主持人说着冗长的颁奖词,介绍简舟的研究成果以及对于世界的意义。
抗病毒药。
简舟拿到这个奖有运气的成分在,因为他选择了一条截然不同的方向。
或许很多比他优秀的科学家都能做到,甚至比他做得更好,可是他们不愿意去做。
抗病毒药很多时候都不被看好,他的导师也曾经劝过他放弃。
大多研究传染性病毒的科学家,都致力于从源头上解决问题,研制疫苗,从根源上打败病毒,简舟承认这真的很酷。
可是他能力有限,做不到。
简舟从小到大,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处在非常迷茫的状态,看不清前路,更找不到方向,只能一点点地摸索前行。
也正是这些经历教会了他,迷茫并不可怕,不知道往哪里走,就停下来,把现在有能力做的事情做好。
简舟并不知道,此时此刻有多少守在屏幕前的人,看到领奖台上久违的东方面孔时,热泪盈眶,泣不成声。
除了一开始的愣神,他其实很平静,虽然拿到这个奖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运气好,但他拿得问心无愧,他受得起这份荣誉。
简舟淡笑着谢过颁奖人,从他手中接过了证书和金质的奖章,坐回沈郡身边。
沈郡紧握双手,看着他的小朋友站在灯光下接受鲜花和掌声,也险些热泪盈眶,碍于直播不好去牵简舟的手,只能靠近他悄声说,“恭喜,你们科学家的最高荣誉。”
简舟抬眼,看了看正对着自己的摄像头,弯唇微微一笑,明目张胆抓住沈郡的手。
“记得吗?你曾经说过,相信我有改变世界的能力,可我一直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