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的, 随手拿了牛nai和吐司,就上了楼。
至于季靖煊, 他自己下楼,想吃什么买什么好了。
她左手拎着牛nai, 右手是吐司, 正换手去开门。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是双眼清亮的季靖煊,脸上还带着未能及时转变的焦急。
看到她, 瞬间像是被顺毛的豆丁,眉眼上立马带着笑意说:“去哪了, 怎么没叫醒我。”
她笑了笑, 然后将手里的吃的举起来:“我去买了些吃的, 我没什么胃口, 买的很简单。你如果想去吃其他的东西,你再下去买。”
季靖煊顺手将东西要接过去, 却被容冉躲了一下,正要失落,却不想她说:“去洗漱,我去把这些打开。”
对于在异乡找不到什么可口的早餐,容冉心情有那么一丝缺点什么的不舒服, 可在看到季靖煊这个高兴地表情,那一丝的不舒服消散的无影无踪。
两个人简单的吃了点,容冉被医生要求每日三次捏住鼻子鼓气,昨天她耳朵一直嗡嗡叫,屋内还有医生,做的时候倒没什么。可现在只有她和季靖煊两个人在,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当然,她绝对不会承认是觉得动作有些搞笑,做起来像是鼓起来的刺豚。
她磨磨蹭蹭的,想着季靖煊不可能一点事都没有,就在等着他离开。
在他收拾了牛nai的空瓶,还是吐司的包装袋,洗了手,平静着说:“你这还要配合着按摩耳屏,我来帮你?”语气是相当的理所当然。
这点简单的事情,她完全可以自己做,连忙摇头:“不用,不用,我自己来。你不用一直在这看着我,你可以先去忙自己的事情。我给糖糖打了电话,她一会儿就过来。”
季靖煊:“你什么时候打的电话?”
“......”
她自认经过现代生活的毒荼,已经修炼的说谎话不脸红,却在季靖煊认真的眼神下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还是季靖煊先开口,打破了戳穿谎言后的尴尬:“姜糖糖来了我就走,昨天医生说如果今天没什么大问题,下午就能出院。剧组那里,项导打电话过来说明天要开机。如果你不舒服,可以先拍其他人的镜头,不着急。”
听着他这一句一句的嘱咐,她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话像是要赶人出去一样,连忙解释:“我不是赶你的意思,只是你在这照顾我一天了,挺辛苦的,糖糖正好也在这里,她可以来照顾我。你来国外,肯定也有事情要忙,不能一直在这只看着我吧。”
她的这番话反而没让季靖煊的脸色转好,还越来越深沉。她不知道该再说什么,索性闭上了嘴。
季靖煊轻呼了一口气,像是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即使我们现在不是夫妻,就算是平常友人,也该来照顾你。”
容冉摇摇头,笑着说:“不用了,我身边有糖糖。”
她以为这话季靖煊应该不会再说什么,可是脸上的那一丝软和在她的这句话落地,消散的无影无踪。
如果他们之间是敌人,她觉得季靖煊现在可能是想要掐死自己。
“阿冉,我之前说的,想和你在一起,不是玩笑话。”
她抬头看向季靖煊,仿佛已经预料到这句话他还会再开口讲,可是依旧控制不住内心的狂跳。她觉得现在两人应该好好谈论一下这个问题,她索性和他坐在了沙发上,姿势端正,不像是闲聊。
“阿煊,你坐。”
时隔这么多年,他在异国听到自己午夜梦回都未曾听到的称呼,一时有些恍惚,看向已经坐在沙发上的女子,眼睛温热:“好。”
两个人面对面,容冉也不敢看他热烈的眼神,微微低头说:“阿煊,这里已经不是我们那个地方。再说,也已经过去了二十几年。有很多东西都已经变了。人变了,东西变了,甚至我们的心可能也已经不同以往。”
季靖煊想说什么,她抬手阻止,接着说:“我甚至也已经变了,二十多年的新生活,已经将我改成了另外一个人。我现在自私,爱钱,身上一堆的小毛病。其实在以前我们相处的时间也很短,缺少了一些相处。以前一个人生能见到的人很少,自认能了解的人也很少。可现在不一样,人的一生能认识的人可能你都数不过来。结婚这一件事情,也不跟以前一样,很多地方都需要融合。”
季靖煊其实没太能理解容冉说的意思,可是他自然会比较抓重点。问她:“以前我都放下,那我们先订婚。”
“......”
容冉不知道季靖煊是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还是故意装没听懂:“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阿煊,你在这里也还会认识很多人,也许你会发现你可能能找到更适合你的人。”
季靖煊:“我们两个就很适合。以前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甚至我们比想象中还要了解对方。你说在这里你遇见的人不会少,那你为什么还要去认识琇琇。”
在朱琇这里,容冉自认没话说。
“阿冉,我们都知道,我们都没有完全放下过去。”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