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透。
同他一起来的女生, 身穿一袭米色针织连衣裙,外面是同色系略深些的大衣, 一双美目自带笑意, Jing致的下颌和挺翘的鼻尖, 红唇也微微扬起些弧度,配上娇弱的身形, 整个人温温柔柔的。
季翰信把两个人迎进来,脸上一如既往的带着些笑容, 丝毫没有因为他们的突然来访有什么不快。
王华脸上怎么也做不到脸带笑容, 早先季翰信因为受小人陷害, 药品生产上出了些问题。他们在政界没什么交好的人, 季翰信和王华求爷爷告nainai,吴家的老爷子反而冷嘲热讽。说什么利欲熏心, 办出来些法律不容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吴家权大势大,他们攀附不起。幸运的是穆家的老爷子替他们说了几句话,重查了整个事情,他们死地而后生,生意反而越做越大, 还登上过财富排行榜上的第一。吴家虽然是有钱有势,吴勤恪当初也替他们在吴老爷子面前讲了几句话,但也仅限于在老爷子面前说了几句好话,王华终究还是对吴家人有了疙瘩,怎么解也解不开。
穆家除了老爷子在政界虽然没有能担得起担子的人,但人家都实在的很,他们季家也乐意一直跟穆家交好。
“吴先生,快请进。”季翰信没有提他的官职名称,没让人觉得太过正式。
吴勤恪把带来的一些茶叶,保健品递给季翰信:“叨扰了。”
后面的吴久怡嘴甜的喊了叔叔阿姨,语气熟稔的很,倒不像是好多年不见。还送上来了两件礼物,脸上带着笑容,微微露出一点贝齿。伸手不打笑脸人,再说以前的事情不关小辈人,王华强扬起来笑容跟着说了快请进。
她去厨房端出来了茶水,男人间谈话她们女子有时不方便在场。于是带着和吴久怡去了花房,带她参观了一下季家,中间不咸不淡的聊着天。
吴久怡显然对来季家这件事觉得很有趣,轻挽王华的手臂,不会太亲密也不会太生疏,是一个让人觉得舒适的动作:“我记得刚升高中的时候,也来过阿姨家里,那时候这座花房已经在了,我还很羡慕,回家后吵着闹着要父亲给我也弄一个花房,结果父亲给我买的几盆花都没有养活。”
王华觉得被她触碰到的地方有些不舒服,装做不经意间挣开,去拿起了小水壶,给一盆栀子花浇水,笑着说:“这些都是有生命的,花又不像野草那么顽强,养花最重要的就是耐心,需要小心呵护才行。你那时候还年幼,正是活泼的时候,应该是少了些耐心。”
花房里已经有花开放,闻的人心旷神怡,像是来到了野外,浑身放松不少。
吴久怡笑容依旧,听出王华口吻里的生疏,上前看着一株兰花笑着说:“阿姨养花应该有经验,不知道以后能不能经常来请教您。”
大人们对于好学的孩子总是格外的宽容,王华也不除外,心软了点,懊恼了一下自己心眼小,把不必要的情绪转到孩子身上:“好。你是刚回到国内?”
吴勤恪把女儿送到国外读书,王华也是很多年都没见她了。之前江家二房也住在这,还年幼的吴久怡经常来住,因为是邻居,所以吴久怡有时会过来季家这里玩。王华自认还是比较喜欢小孩子,但对于这个温柔大方的吴久怡生不出太大的喜爱,难道是同性相斥?
可她对琇琇不是这样,难道是因为不是自己家人?
她的这番心理活动吴久怡不知道,回她刚才的的问题:“前几天刚回来,记得小时候很喜欢来阿姨家玩,理应来拜访一下。但二叔已经不在这住,我害怕自己找不到,就求着父亲带着我来了。”
王华知道她二叔全家移居国外,难得这孩子还记得,接过她的话:“刚回到国内一起习惯吗?回国是继续学业?”
她记得吴久怡的年龄不大,应该在读几年书再参加工作。
不想,吴久怡笑着回:“都习惯,会参加工作。我是学设计的,所以会找相关的工作。”
这边两个人聊着,吴勤恪和季翰信也聊着天,没有讨政事和商界的事,像是平常聊家常一样。他们都知道有些东西一开始聊,就不是一次简单的拜访。
季翰信向来不习惯先揣摩人心,便三言两语的说着这几年的事情:“我家里那个小子,一向不服天不服地的,总害怕他惹出来什么事情,近来才好了一点,愿意帮我分担一点担子。”
吴勤恪把茶杯放下,浅笑说:“男孩性子比较野,有时候也不能把他们困在一方天地,他们或许更愿意自己去闯闯。我家里的那个也是,整日里跟我谈什么自由论。随着年龄大了,才稳重了不少。”
季翰信同意他说的,扶了扶眼镜腿,无奈说:“儿孙自有儿孙福。”
他们老了,小辈们也终究会成长的,是悲是欢,全靠自己的选择。
两个老油条打哈哈,全看是谁最有耐心。吴勤恪终是开口,讲了这次拜访的主要目的:“靖煊打算常在国内?”
季翰信:“是,好不容易性子定下来了,我也不愿意让他一直在国外。”
他已经估摸出来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