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在江行简的撩拨后开始恰到好处的暧昧起来,昨晚两人纠缠上了床,谁也不知道谁先动手的,只知道两人的灵魂迫切的想要接触,交融。
无关其他,只需一个吻就点燃了所有欲火。
昨晚的场景依稀在眼前,时越闭着眼睛没有说话,他能感觉到江行简不依不挠的等在自己身边——他非要一个回答。
“滚!”时越没好气的吐出一个字,说完迅速的将身体缩进了被子,在被子里转了个身。
江行简被时越骂的一愣,可他被骂了也没有生气,而是隔着被子抱住了时越的腰,慢慢躺在了他的身侧。
时越只剩了一双眼睛在外面,他眨眨眼睛,正对上江行简目不转睛的注视。
“小越……”江行简弯起眼睛笑笑,在时越看来竟然有些傻乎乎的。
懒得看江行简对自己傻笑,时越又闭上了眼睛。
江行简的声音从时越的旁边传来,闷闷的,“小越,谢谢你救了她一命。”
江行简说的她是谁,时越心知肚明,在得知江止淮准备对商蓉下死手之前,时越就联系了方律师咨询了商蓉的事情,经过他的调查,商蓉和“收养派对”关系并不大,她只是帮助挖了那一条通往玻璃花房的隧道,但是绝对和白管家的事情逃脱不了干系,方律师在商蓉自首后主动找到了江行简。
最终,商蓉的负责律师只有方律师一人,江止淮收买了的律师被江行简查出问题后解除了雇佣关系,赶出了江家。
“收养派对”受到了社会各界的热烈讨论,其中明明暗暗的交易网络也被人们挖掘了出来,世界各地都有为孩子们发声的代表出现,很快,组织过“收养派对”的权贵们被扒了个干干净净,相关犯罪人员大部分被处以了死刑。
调查取证后,商蓉属于个案,和“收养派对”的关系不大,所以幸运的逃过一劫,得以在监狱中度过晚年。
商蓉也算是自食其果,时越听到江行简提起她的结局时,内心已经毫无波澜——虽然不能说不恨商蓉,但时越对她的恨意已经远没有以前那样浓烈。
或许是看到了她真正该得的结局,时越没有再追究下去。
江行简看时越若有所思地样子,知道他想起了过去的事情,于是他低头靠近了时越,将额头抵在时越柔软的发上,语气故作可怜,“小越,是不是因为我现在身无分文了,你就不想跟我说话了?”
“?”
“现在整个江家都是你的,我又抢不走,搭理我一下不行嘛……”说完,江行简还装模作样地隔着被子蹭了蹭时越的腿,撒娇状晃了晃他的手臂。
整套动作下来无比流畅,透露着似有若无的娇羞小媳妇的神采,可把时越给恶心坏了,他一把掀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睛睁得老大。
“江行简你大早上犯什么病!我被你弄得要累死了,让我睡一会儿不行吗?!”
被骂了的江行简瘪瘪嘴,一脸无辜的撑着手臂仰头看着时越,“我这么坦率你都不喜欢?”
时越扶额,他觉得自己当初就不该大发慈悲的让江行简进门,上次被喂了药后忍着药性趴在自己身上深情款款告白的人仿佛不在了一样,留下的只有这个恶心巴拉黏黏腻腻的江行简。
时越伸出手探了探江行简的额头,有些着急,“你额头怎么这么烫?!你发烧了?”
说着,时越就要下床去给江行简拿药,可脚还没沾到地板,整个人就被江行简长手一捞,结结实实的带进了他的怀里。
“我没事,让我抱一会儿,小越你身上好舒服……”
“噫——”时越听到他的话猛地打了个寒战,反胃的差点吐出来,他推搡了几下江行简,没能推动,只能让江行简紧紧的从背后抱着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江行简的胳膊酸了,他才稍微换了个姿势,时越听到背后均匀的呼吸,他侧头看了看,果然江行简又睡了过去,脸上浮着一抹不正常的红晕,呼吸都炙热。
这傻子是又发烧了吧……时越皱眉想,他轻手轻脚的从江行简的怀里钻出来,让他尽量躺平。
说起他发烧这件事,时越有些愧疚,发烧是注射药物的副作用,虽然会异常高热,但很快就会过去,只是不知道频率具体怎样,时越咨询过医生,吃过药的江行简因为体质原因还是会偶尔发烧。
时越轻声叹了口气,用手指擦去了江行简额头的虚汗,随后扶着腰走去浴室打了一盆温水,带着一条毛巾回到了床边,又找了个小板凳坐在了床边。
这样的场景已经持续了有一段时间,自从时越对江行简放松了警惕后,他就每天都打着身无分文的名号来这里蹭饭蹭睡,仿佛身无分文是个很响亮的称号。
时越对日渐无赖的江行简毫无办法,他习惯了对自己爱答不理的江行简,看到江行简撒娇卖萌,总觉得不像真的——江行简应该是被人换了个灵魂,时越响起前几天看的狗血,这么想到。
房间里实在太过安静,只有江行简睡着后均匀的呼吸声,时越看着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