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我为江家做出的唯一一点贡献。”
“他手里有对商蓉不利的证据,但是她是你的妈妈,我不想让她受伤害,曾经说过的话都是违心的,只有现在,我敢告诉你我的真实想法。”
时越的通情达理和隐忍委屈更加激发了江行简心里的战斗欲,他坚决的摇了摇头,“不!时越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我会想办法救你和孩子,你等我!”
等待了许久,时越听到答案仅仅是“你等我”,他嘲笑了一番自己内心对江行简隐隐的期待。
就算只是一场普通的试探,时越听到这样的答案心里也并不好受。
可即使如此,他还是噙着泪微笑着,“好,我等你。”
和时越见完面后,江行简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到了会客厅,那天下午的谈判也是不欢而散,江止淮的公司看准了M市这块肥rou,誓死不肯让步,派出来谈判的人很有江止淮的强盗风范,找尽了江氏的麻烦。
回到公司后,江行简实在没有心情听公司那群高层吵来吵去却解决不了一点实际问题,他把会议室留给了他们,一个人开车从公司离开了。
老宅被炸掉后,江行简和他的家人一直住在江老爷子原来一直住的祖宅里面,不少江家的旁支和亲属都住在这里,江行简自从搬来这里后很少回来,公司的事情忙的他焦头烂额,时越的事情还要天天挂心,如果实在累了,他就在大学时买下的公寓凑合一晚,顺便还能怀念一下和时越同居的日子。
今天回到这里,江行简将它的原因归结为迫不得已。
一下车,管家赶快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原本管家这个位置是应该由白麓继承的,现在只能临时从其他家族里调了一个管家过来,他对江行简的态度一直很殷勤。
让管家把车停到车库里,江行简总算摆脱了胖管家问东问西的纠缠。
来到中央大厅,江行简一眼看到的是大厅内最显眼的吊灯,那吊灯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就算被江止淮那不识货的佣兵打了几枪,依然稳稳地挂在屋顶,没受任何损伤。
江行简目光放远,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和几位旁支女眷谈笑风生的商蓉,商蓉在众人中最意气风发,她穿着酒红色的长裙,简单的化了淡妆,被众人围在中央,前几天刚刚在社交软件上炫耀过的美甲在午后的阳光下闪着光。
最刺眼的是她面前桌子上花瓶中的那束玫瑰花。
江行简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他走向前,低低喊了声“妈妈”。
商蓉这才注意自己的儿子走了过来,她的目光扫过红色玫瑰花也有些慌张,就在她准备说些什么时,听到了江行简的声音,“妈,我回来是有事找您,请您和我过来一下。”
商蓉侧头,撞上江行简怒视的眼睛,她大概猜到了什么事情,佯装淡定的和其他人告别,起身跟随江行简来到了一间休息室。
“咣!”江行简抬脚踹上了门,他没有再压抑怒火,直接怒气冲冲的走到了商蓉面前。
商蓉吓得小幅度后退了一步,表情惊恐,她不知道许久没回家的儿子怎么会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怒意。
“妈,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除了关于时越的那段录像,其他的事情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那条密道是怎么出现在玻璃花房的?那些孩子的尸骨,究竟你知不知情?你到底还做了多少我和爸爸不知道的事情?!”
江行简在商蓉面前彻底失态,他的双眼充满了血丝,因为愤怒,额头上的青筋凸起,表情变得狰狞扭曲,完完全全像是变了一个人。
商蓉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的人生中,儿子一直是乖巧听话的,第一次被江行简这样暴躁的质问,让商蓉开始不知所措起来,她双手握紧,张张嘴,又不知道从何解释。
“……我,我也没做其他的呀,我做的你不都知道了嘛……那些,那些事不是没对时越造成什么实质上的伤害吗?再,再说了!我都是为了你啊,”说到全是为了江行简,商蓉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语调一下子升了上去,“我当初和你爸被赶出这里的时候,我们几乎身无分文!后来老爷子看你爸有前途才暗中资助的,我,我如果不及时培养一个心腹,怎么能有今天的你?!江行简你以为你得到的一切,就那么容易吗?”
商蓉回忆起曾经的日子也很委屈,她一个当红歌星为了爱情抛弃了事业,却在成为江家长媳后仍受尽白眼,甚至被驱赶出江家。
这样的日子让她受够了,她培养白管家开始只是为了让他盯着江逐云,但是后来她发现她想要的越来越多,她想要的不仅仅是江逐云一个人的财产,她想要整个曾经看不起她的江家。
可江行简只觉得她不可理喻,听到商蓉没有否认自己的那些质问,他知道整件事,和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
“妈,去自首吧。”江行简忍耐了许久,才从牙缝中钻出这样一句话。
江行简做出这样的决定很艰难,修剪整齐的指甲深深陷入了手掌心的rou里,他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疼痛,心里的难过,远远大于rou体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