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对上江止淮微笑的表情,他没有丝毫犹豫,将shi巾扔在脚边的垃圾桶里,随手拿起了那枚尾戒。
“过几天,江氏派人来谈项目,你来负责怎么样?我想,江行简会很惊喜的。”
说到这儿,江止淮想到时越口中含酒被江行简拽了个踉跄后,嘴角溢出一丝微红的狼狈模样,不由得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刚刚没能品味到时越的滋味,让他觉得十分遗憾。
时越看透了江止淮大脑中猥琐的想法,他冷冷的应了一声,手指把玩着那枚尾戒,尾戒上淡蓝色的碎钻幽幽地闪着光,碎钻的边缘柔和又锋利,带着锐利的光芒。
车缓缓行驶过酒店大厅的门,时越一眼看到了站在阶梯上一个人抽着烟的江行简。
夜风吹拂起江行简的衣角和梳得平整的头发,他的背影融入夜色,唯独那只烟的火点随着他的动作,看上去像是悬浮在半空。
车辆掠过江行简面前的空地时,时越没有侧头,甚至没有给江行简一个多余的眼神。
想对江行简说的话,全部被时越抛弃在了夜空,那枚尾戒不知什么时候被时越戴在了手指上,他举起手指端详了一阵。
“嗯,江先生眼光还不错。”
江止淮脸上浮现一丝得意的笑容,他抬手握住了时越戴着戒指的手指,送给时越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
孤独站在阶梯上看着江止淮的车队缓缓行驶过去,江行简的身心仿佛跟随着车上的人离开了,身体里空空的,不断有冷风钻过。
众宾客三三两两的离去,酒店里打工的年轻人也开始打扫权贵们享受过后的残局,疯狂的夜终于过去,剩下的只有满堂的花残月缺,江行简手中的那根烟很快燃尽,他走到垃圾桶旁,将烟在浸泡水中的鹅卵石上辗灭。
他觉得自己有些喝多了,可是他分明连一杯香槟都没有喝完,而且眼前的每一幕都真真切切,不像假的。
江行简的手机忽然响起来,接通电话,是李助理,“江董,我和司机正在酒店的门口等您,您现在在哪里?”
李助理的语气急促,生怕江行简会出什么事。
“不用等我,你们回去吧。”江行简不带任何感情的回复道,他想趁着夜风清醒一下。
李助理没有再打来,手机还有百分之二十的电,江行简索性把手机关了机,扔在了垃圾桶旁边。
随后,江行简不管身上的高定西装,就着台阶席地而坐了下来,后背还倚在了酒店门前的石柱上。
看到今晚的江止淮,江行简才知道自己的能力比江止淮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如果要报复自己,时越选择江止淮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决定,想到两人在酒宴上般配的样子,江行简更觉得此刻坐在台阶上的自己落魄的像个落水狗。
在看着时越坐上江止淮的车,在他面前越行越远的时候,江行简的眼前似乎出现了许多年前第一次见到时越的场景。
那时时越跟随白管家从一辆复古吉普车上走下来,他穿着卡其色的背带短裤,内搭一件被洗成了烟蓝色的小衬衫,白色长筒袜衬得他小腿纤细,全身上下最亮最新的是脚下那双有些劣质的小皮鞋。
江行简看到这个黑发男孩的第一眼,只觉得他长相可爱,但是转念又觉得他应该是个没什么用的废物Omega。
就算爸妈告诉年幼的江行简说这个可能是以后要陪伴他一生的人,江行简也没有多么重视时越。
令江行简对时越刮目相看的那件事是江行简和时越一起被人绑架,但是时越用自己的机智勇敢拯救了两人。
江行简从那时起对时越带着隐隐的崇拜,他打心底觉得这个肯用生命保护自己的Omega,会永远对自己好。
小孩子以为的永远,就真的是永远。
江行简没有忍住,又从烟盒中抖出一根烟,夹在手指间,却没有点燃。
让江行简抛弃时越会对自己好的想法,是因为白管家的那件事,小孩子的恨意也来的纯粹,深沉,江行简知道因为那件事,自己变得越来越Yin沉自闭,再也不敢信任其他人,尤其是时越。
那种恨意从小时候一直蔓延到他长大,可是就算憎恨欺骗了自己的时越,江行简的目光依然无法从时越的身上移开,他心底一直等待着时越的一个主动解释,可是等了那么多年,都没有等来。
江行简深深的叹了口气,只手扶住了额头,低沉的笑笑——笑自己的幼稚。
为了劝自己不要再注意时越,上大学后的江行简开始频繁的和各种男女朋友接触,为的,就是看到一直不坦诚的时越暗地里为自己着急,伤心难过的样子。
“呵……”江行简轻声笑了笑,现在回首看去,当时的自己也是别扭的可以。
一直等到大学毕业,江行简依然没能等来时越的告白,他走向哪里,时越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从不僭越中间的那条界限。
毕业后继承了江逐云的公司,时越顺理成章的成了江行简的小跟班,江行简故意将私事全部交给时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