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套,除了脸所有的部位都包起来了。
……九月就穿成这样绝对会引人注目的吧!
怎么看都不像好人啊喂!!
段坤拉住陈潇的手,让身体都睡麻了的女人顺着力道起身,拖出行李箱牵着一脸懵的陈潇走向林荫道。
皮手套的触感十分冰凉,被男人的大手整个握住,陈潇感觉燥热都消散了不少,她擦了擦头顶的汗大步跟上男人的步伐,与他并齐。
“他们……真的都不看你诶。”人流攒动,大家都穿着短袖衬衫,唯有眼前这个男人穿个长风衣,下摆倒是飘逸,但不合时宜。
“一种脑波阻碍吧……大概,我可不懂这些,反正混乱常识就好了。”
“可是,你不热么?”
“挺冷。”
“那你抱抱我,我身上跟个火炉似的!”
“……变态黑衣人诱拐清纯女大学生?”段坤简直想象到了以那幅场景搞个大新闻会是什么样的。
“……”这个男人为什么这么有自觉!
“先去报道,然后去入学分班面试,”陈潇有点紧张,“我是吊车尾凭运气进来的,到时候要是一问三不知被劝退了可咋办?”
“没事。”段坤拉着女人的小手来到树荫底下,线条刚毅的外轮廓在女人眼中分外迷人。
“不行我再把你送回去。”
“……”我好想打他!
陈潇拿背着的包拍了男人一下,鼓着脸翻着白眼走进教学楼的新生报道处,人很多,排队大概十分钟。
卡在队伍里女人从行李箱里翻出录取书跟身份证,实话说她一点实感都没有,甚至没有想象中那样开心。
几个月前告诉她能考上帝都大学她能高兴的一夜睡不着觉!
可是现在……
她看着录取书上的烫金大字,有些刺眼,视线变得模糊,女人叹了口气,说到底,大学对她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不期待所以不会有满足感。
她更希望去单人牢房蹲着,那三个「神」不管怎么看都很奇怪,她无法理解祂们,同时惧怕着。
这种恐惧并不来源于自身的危险,反倒因为自己过于安全而让她沮丧。
我很安全。
隐藏在最深处的Yin暗想法大致如此了,这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幸运感与对自己是特殊的这件事的满足心……即使招来灾厄的就是我。
陈潇沉下脸,睫毛耷下来,我还真是个坏孩子啊……
“在想什么,一副要哭出来的糟糕表情。”段坤买了个冰棍回来就看见女人一副悲伤秋风的模样,塞了根棒棒冰希望她就此打住自己的胡思乱想。
“我在想我要是不存在是不是就不会有人遇到灾厄。”陈潇面对段坤一向很诚实,她希望得到长辈的认同。
“我的小姑娘整天思考一些哲学的事情啊,嗯!比起这件事,不如考虑考虑待会面试怎么应对?”
“大概问一些专业问题吧,”陈潇语气不确定,她举起手机百度界面,“我查过,都是专业题跟一些未来规划啊,自我介绍之类的,不过特殊点的有外教,用其他语种回答有加分。”
“你会几种语言?”
“……中文?”
“……”段坤拍了拍脸,“高考的英语呢??”
“……三短一长选最长三长一短选最短,长短不一就选C?”
“哇哦,这么真实的学渣?”男人耸耸肩,舔了舔雪糕,“好吧,那老老实实用中文、诶,方言算不算外语?温州话可比英语难懂!”
“笨蛋!怎么可能算,而且我也不会啊……嘁!”
“哈哈哈……”
气氛活泼下来,段坤陪着女人排队,他在常人眼里存在感极低,仿若幽灵根本不被注意到,但陈潇看着他,一直看着。
男人舔着雪糕,天气很炎热,ru白色的雪糕化成粘稠的ye体,段坤只能优先舔干净下面化掉的地方,可是依然会漏掉。
他毫不在意的舔掉指尖上的雪糕,放松的就像来旅游的,但常年积累的特殊经验使得男人的气质很不一般,他仅仅是站在那里就叫人非常有安全感。
在陈潇看来男人舔雪糕的样子看着有点蠢,但更多的是反差带来的可爱感,她看的有些焦躁,手里的棒棒冰都不能让她缓下来。
或许女孩子的心动就是某个瞬间。
真的……特别可爱……
老段……
她看着男人的背影,完美的肌rou轮廓被贴身的风衣完美的表现出来,高大健美的身躯,修长而充满爆发力的腿,被手枪与刀磨出茧的手——虽然现在被包裹在手套中,但这不妨碍陈潇的想象,总之这个男人真的很劲……
不、不……是很不一般!
她突然感觉莎布说她很好色yIn乱或许是真的……
这个认知让女人羞愧的脸都要冒烟了,被负责接待的老师叫了三声才回神!
“啊!抱歉,抱歉!唔,辛苦老师了。”陈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