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
“你问她!”郭胜意气疯了,直接骂:“傻逼!”
事情发生在许鹿听见霍思思打电话的那天晚上。
陶悦收到一个微信好友的请求,备注是TS的人事对接方,她不对接TS的业务,却心怀鬼胎地点了接受。
对方先是跟她闲聊,了解到她最近工作不顺利,开始跟她吐槽许鹿在对接TS的业务中的问题,博得陶悦的共鸣后,那人怂恿她,要不要给许鹿点儿教训。
陶悦被他不停的拱火,问对方有什么想法。
思曼和TS正在竞争西北的项目,对方让陶悦把西北的方案偷过来交给他,他把方案泄露给TS市场部的同事,到时候抄袭的丑闻曝出来,把偷方案的事嫁祸给许鹿。
许鹿问:“怎么嫁祸?”
陶悦抽噎:“他说你去TS对接业务的时候,看见了你的邮箱密码,会用你邮箱把文件发出去。”
许鹿:“……你信了?”
陶悦半信半疑,并且有点不太敢做这个事情,但她到底还是心动了,因为对方说会先预付她二十万,如果做成了,再给三十万。
郭胜意早已经听过一遍,仍然气得骂娘:“你他妈就不动动脑子?花五十万毁许鹿,他图什么?”
陶悦看了许鹿一眼,说:“他说许经理挡了别人的路,对方有钱,想整她。”
陶悦无论如何没想到,这是对方唯一的一句实话。
今天网上的消息曝出来时,她刚到公司,刷微博看到自己偷U盘的视频被思曼官微挂出来,那一瞬间,她整个人都懵了,脸色煞白,冷汗顷刻塌shi了整个后背。
再慌张地联系那个微信,已经被删号了。
陆俭明神色淡漠,问她:“见过面么?”
陶悦点点头,偷到U盘后她不放心,要求当面交给他。对方是个男的,虽然戴了帽子和口罩,但如果再见,应该能从声音和神态上能认出来。
许鹿有一点没想明白:“霍思思找过你吗?”
思曼的千金,陶悦认识,她摇了下头,随即说:“我见过她一次,在露台,当时我在跟周经理打电话。”
周恒在边上颓丧地抹了把脸,许鹿推过去的椅子,他始终没敢坐下。
那天许鹿出去给周恒打电话,说了他两句,周恒挂掉电话后,想了想,给陶悦打了过去。
陶悦拿着电话到露台去听,不服气地抱怨许鹿,结果被周恒狠狠训了一顿,她本来气性就大,再被一向对她不错的周恒一骂,心里一时恨意冲天。
许鹿恍然,一定是霍思思听到了,意识到陶悦跟她有龃龉,因此拿来做了局。
许鹿再无话,陆俭明偏头示意,剩下的交给高远处理。
陶悦在高远上前的时候,嗓子都喊哑了:“我错了!能不能给我个机会!不要报警,求求你许经理……”
她哭得撕心裂肺,许鹿扭开了脸。
职场上,骂得再难听的领导都有,许鹿回想,她给过陶悦冷脸,但没有半点对不住她的地方,况且她眼下都自顾不暇,更没有心情去当圣母。
一个任性娇气又没脑子的人,或早或晚总有被人当枪使的一天,而这个后果,该她承受。
从陶悦这里,算是把这件事了解个七七八八。
可霍思思下的这个套,却不是很好解。
KCS偷方案是石锤,在跟陶悦的交涉过程中,她没露过面,陶悦想反咬都没机会。
而联系陶悦的那个男人……未必是TS的人事,但一定能对接到TS的市场部,许鹿眉头紧锁,问陆俭明:“那个方案,是谁出的,你们查到了吗?”
郭胜意让人给他们倒了两杯水,陆俭明喝了一口:“查到了,项目部的一个员工。”
许鹿立刻问:“他怎么说?”
陆俭明慢条斯理道:“他说事情就是他做的。”
许鹿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么痛快?”
“嗯。”
不仅痛快还冠冕堂皇,对方一口咬定是出于公司利益才犯了错。
许鹿说:“让他跟陶悦对峙呢?”
陆俭明清淡地扯了下唇角。
这人曾经在梁文谦手底下做事,一直踏实肯干,也未牵扯当年梁文谦那档子事,如今哪怕对峙再多,跟梁文谦也扯不上关系。
一个陶悦,一个市场部员工,不牵扯任何其他人,这就意味着TS和KCS勾结是石锤,甚至不管实际目的是什么,是员工个人行为还是出于公司利益,都会上升到KCS和TS的声誉问题。
因为这其中的纠葛,说不清,外人也未必会信。
黑了俩公司,霍思思和梁文谦却把自己摘得干净。
郭胜意在边上唉声叹气地听着,头发鸟窝一样翘着,绝望道:“这几天就等着客户上门解决吧……说不定还会等来思曼的律师函。”
许鹿说:“怪我。”
郭胜意摆摆手,话不能这么说,真要论起来,这事儿得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