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慢慢摸上阿猫的头,轻轻揉了揉,很温柔。
早上他揉小姑娘头的时候,也是这般力气。
他还凶了她,不知道她有没有被吓到。
其实是想哄一哄的,但是忍住了。
“阿猫。”
他的声音低哑又可怜,像笑又像哭,听的人心里很难受。
“她迟早会走,我又何必要留。”
喜欢又怎样,我既喜欢,也可以不喜欢,也可以将那点儿萌芽掐断。
又有何妨呢,疼也疼不了多少。
一个人心冷久了,很难再会热。
她想捂,捂着捂着半途又走,倒不如从一开始冷着好了,人怎么活不是活呢?
不过是少点儿欢喜,少点追求,少点儿热爱地活着。
没有人在乎的。
突然,门铃被摁响,阿猫一跃而下,奔到门口,叫的很欢。
男人愣了愣,才去开门。
打开门,不出意外是阿侬。
她早上出来的时候是干干净净的,像朵白色的茉莉,此刻却将自己搞得很狼狈,脸脏了,手臂磕了,一双雾蒙蒙的大眼睛眨呀眨地,突然弯成月牙状,淬满星星。
那个小姑娘一路磕磕绊绊,终于还是找到他。
陆慵猝不及防,向后稍稍退了一步,而后又向前,抵着门口,眉头微蹙:“我说了,我不认识你。”
“慵慵。”
阿侬特别喜欢这样叫陆慵,她觉得大概亲密的人才会这样叫陆慵。
事实上,从来没人敢这样叫过他。
“我…我今天去警察局,但是他们说我是骗子,把我赶出来了……”
小姑娘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一把抓住手,眉眼间的情绪忽暗,声音沙哑:“他们推你了?”
“不…不是,这是我自己摔的。”
陆慵的手松开,发觉自己的失态,转身进了屋。
阿侬跟着进屋,小心翼翼地站在门槛处,不动了。
“慵慵……”
脚贴着冰凉的地板,阿侬才真正有了回家的踏实感,一颗惶恐不安的心缓缓平复下来,她吸吸鼻子,有点想哭。
“鞋子呢?”
陆慵回头,才注意到少女的拖鞋都没了,两只小脚丫脏兮兮,还磨破皮了,有点吓人。
“走着走着,就没了。”
“你怎么没有走没?”
阿侬怔住两秒才听懂,没有听出来其中的刺儿,很认真地说:“我得回来找你。”
脚底被磨破疼的不想走路,但一想到慵慵,再走两步就能见到慵慵,是抱着这样的想法,走回来的。
我得回来找你啊,多让人感动的一句话。
似曾相识的一句话。
【我一定会回来救你的】
那声音,还在耳边反复回想。
现在想一想,都是可笑的话。
男人黑眸情绪翻涌,喉结微动,像定格在了那里,又像是定回到曾经那个画面。
他走到阿侬身前,不由分说将她抱起,抱到浴室里,垫了块柔软的毛巾,让她站在毛巾上,开始放水。
“衣服脱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阿侬却懵了许久,脸红的要滴血,手揪着裙子的裙摆,说:“慵慵,我能自己洗。”
虽然忘了许多,但这点阿侬还是知道的。
“你身上有伤,不能碰水。”
陆慵弯腰试了试水温,甩甩手,看了眼阿侬,似正人君子,没有丝毫杂念。
被眼神蒙骗的阿侬觉得好像有点道理,乖乖点头。
阿侬很瘦,坐在偌大的浴缸里,环抱着雪白的身体,本就清澈的黑眸被氤氲的雾气渲染,含着一汪水,一眨不眨地盯着陆慵看,纯洁又邪恶,像乖宝宝,也像个妖Jing。
怕是要来取他的性命。
陆慵喉间微梗,鬼使神差地伸手,抚向阿侬粉嫩的脸颊。
是软的,也是香的,是散发着馨香的味道,勾引他去品尝的。
“慵慵?”
少女的声音如黄莺般婉转动人,惊醒了男人,也是让他心中的猛兽受了惊。
前面陆慵只给阿侬洗过一次澡,后来伤口差不多结疤阿侬就自己洗了。
他的手触到少女洁白的肌肤,心中的火就蹭得旺了一分,手下动作就愈发重了。
“慵…慵慵,好疼……”
少女眼泪汪汪,香肩裸露,曲线姣好,直教人口干舌燥。
你是来救我上天堂,还是拉我入地狱的呢?
陆慵的手沿着软糯沾水的唇瓣,滑过Jing致的锁骨,向下,是雪白柔软的两团,两点嫣红勾人心魂。
施主,您要去到哪儿?
我想入地狱,作恶多端,且孑然一身。
男人大手掐着少女的脖颈,失魂似的印上少女的唇瓣,慢慢坠落向下,向下,没入水中,没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