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抿一口,不解地看着她。
秋芙压低声音说:
“这当铺是我家主的产业,他与侯爷交好,小姐做了娘娘如何能不送礼表表心意。只是他不曾交往过如此显贵的人物,也不知什么拿得出手。因我曾服侍过小姐,便叫我在各处的铺子里巡视一圈,但凡好些的物件就先留着,一并运回尚京再挑选。可巧今日倒见了您。”
她说完把那对耳坠拿了出来,又给萦苒戴上。
萦苒也不推辞,说:
“既然是遇到姐姐,我就先欠着银子,日后叫兄长送来。”
秋芙又问:
“不知小姐有何打算?”
萦苒一时间也忘了托云霞居掌柜的送信一事,说:
“我自然想早些回尚京,姐姐可有什么法子?”
秋芙道:
“我们这还有几个护院,明日我陪您一起回尚京吧。”
萦苒松了口气,谢过秋芙。
秋芙带着萦苒去自己房间梳洗一番,又取了自己没穿过的新衣裳来给她换上。
到了晚间,秋芙便打算睡在外间的美人榻上。
原来在侯府的时候她虽不如冬芩在萦苒面前伺候的次数多,偶尔谢睿不在家,担心幼妹害怕,就会让她们都去汐泽院,这守夜的活她也是做过的。
萦苒却说:
“秋芙姐姐与我一同睡吧,夜里我有些害怕。”
这一瞬间,似乎又回到了侯府,秋芙心中感叹,依她所言与她同塌而眠。
只是到了夜里,她们刚睡下不久,前院就传来嘈杂声。
萦苒惊醒。
秋芙立刻披衣起身去查看,她刚到院中就见一个粗壮的丫头跑进院子,说:
“姨nainai,外面巡城的守卫挨家挨户地在查逃犯。”
秋芙赶快关紧内院的门,问那丫头:
“什么逃犯?”
“好像是一男一女,犯了什么事……苏校尉没说。”
萦苒听了马上问:
“苏校尉?叫什么名字?”
那丫头挠了挠头,说:
“这个,我们也不知,只知道他是太后娘娘家的亲戚。”
萦苒听了吓得三魂六魄丢了一半,抓紧秋芙胳膊说:
“可能是找我,怎么办?”
秋芙虽不明白为什么会是来追查萦苒的,还是当机立断对那丫头说:
“妮子,你去穿厚实点,从侧门出去,叫你老子套个车,送你们去岸边乘船走。你把人送到尚京就回那边的府里,知道了吗?”
那丫头答应着去了,秋芙拉着萦苒回了卧房,拿了之前准备的包袱,又从妆匣子下面取了一个牌子,说:
“去找码头的刘老四,给他看这个,他会给你们安排船的。”
萦苒赶快将那牌子收好。
秋芙一边从架子上拿了自己的一件宝蓝披风给她披上一边说:
“您那个披风太扎眼了,先穿我的吧。”
萦苒点头。
秋芙拉着她一路到了侧门,送她们上了马车。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时辰,四下一片漆黑,马车摇晃得有些难受,萦苒浑身冰冷、脸色雪白。
很快到了码头,这里倒是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地装货、卸货。
妮子和她爹很快找到了那个刘老四,那人五十岁上下,一把花白的山羊胡子,活像个教书先生。
他面露难色,说:
“以我们两家的交情按说是不该推辞的,只是鄙号这几日的船都让人给包了。”
妮子爹想了想说:
“刘老板能不能帮问问有没有去尚京的船,这位小姐是我们姨娘的妹妹,家里出了事,赶着回去,给个座儿就行。刘老板,劳烦您帮着问问。”
那刘老板见他这么说,也只好去了,没多大会儿就跑过来说:
“算你们运气好,还真问到了,赵家的船去尚京。那船虽是走货的,可以给你们腾个空屋子。快去吧,就是那边有个大胡子在点货的。”
三人谢过刘老板,一路看过来果然见了一个络腮胡子,妮子爹说明来意,那人道:
“一两银子一个人,交了钱去那边挂了红布的就是。”
萦苒拿了二两碎银子给他,他随手一指,三人只得朝着那边过去,一路找挂了红布的船,找来找去都不见。这时有个粗壮婆子问他们:
“是你们要上船吗?屋子都腾好了。”
萦苒一听,赶快带着妮子上船。
妮子爹又反复交代,到了尚京码头不要乱走,自家商号常年有人在那边接,找商号的人就是了。妮子答应着,让她爹放心。
那婆子崔她们进舱房,说:
“这位娘子快进去吧,船要开了。”
萦苒只得带着妮子跟她去了自己的船舱。
那舱房不算宽,里面陈设也不算Jing致,不过那些幔帐窗帘倒是很干净的,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