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把她放下,她惊魂未定时候看见前面的人是景王。她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景王怀中抱着皇后娘娘,娘娘似乎是睡着了。
唐溪道:
“阿苒被苏家三个狗东西侵犯了,你去打水给她清洗一下,换换衣裙。那三个狗东西我杀了两个,一个昏死过去,现在本王要去找太后,这是本王的侍卫阿九,你有什么事找他。他暂时保护你们,此事不可让其他人知晓,你明白吗?”
雪鸾点头,阿九把她口中的布条取出来。
她语带哭腔问:
“殿下,娘娘是晕过去了吗?”
“她中了媚药,我虽喂她吃了些解药也不知道有没有用,阿九去打水吧,你给她清洗一下,不要去后面池子。”
雪鸾想了想,说:
“也不用去打水了,这时候烧水来不及。把娘娘先抱去我的屋子吧,温泉池子暖,不会冻着。”
唐溪听了,亲自抱了萦苒去她屋里的池子,又将她抱入池水中,留了阿九守在外面,自己去找太后。
太后听了唐溪诉说原委,不由恼怒。
此时大约是寅时,马上就要天亮了,唐溪偷偷溜进来,并没惊动其他人。
太后恨恨道:
“这几个孽障胆子也太大了,那是皇后啊!可就算这样,溪儿啊,你也不该杀了他们,这让哀家怎么跟苏家交代?”
唐溪嗤笑道:
“母后用得着跟他们交代什么?他们做的事情您一直装不知道,您可知道如今皇上是个什么情形?都是被他们给害的,所以他们才敢对皇后下手。”
太后听了一惊,努力不表露出来,说:
“当初哀家就说不该娶这个谢氏,容貌太好了,勾得皇上整日只宿在她房中不说,累得你也对她上了心,苏家那几个色迷心窍了也是有的。”
唐溪定定看了太后一会儿,一字一句说:
“他们给皇上下了药,皇上已然不举,不能人道。他们想扶儿臣上位,可儿臣不听他们的。他们便又想给我下药,让我变得痴傻,方便Cao控。在母后心里苏家原是比您的两个儿子重要。”
太后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说:
“怎么可能!皇上明明……那喜帕上的血迹还有……这怎么可能!”
唐溪凄声道:
“母后,苏家的野心早就被您养大了,若不是他们,皇上不会一个男嗣都没有,为了稳固地位要弄虚作假;若不是他们皇上也不会猜忌儿臣。您再不清醒,唐家天下要改姓苏了!”
太后好半天说不出话,她沉默了很久,唐溪也不催她,只静静守在一旁。
过了很久,天光微明,太后才说:
“先把尸体藏好,今晚假装有夜袭,做得像一些。”
唐溪明白,这是要掩盖唐家兄弟的死因,他悬着的心放下一半。
太后又接着说:
“溪儿,母后对不住你,可皇上也是哀家亲生的,哀家既害了他就不能不替他谋划。母后当日没答应你娶谢氏,是因为皇上先看上了她,母后怕答应你了倒叫皇上不快。离间了你们兄弟感情倒是其次,要紧的是以后哀家去了,唯有皇上可以护着你,母后的心你可懂吗?”
唐溪立刻跪下,说:
“儿臣不曾怨过母后,只是以后儿臣想护着她,是皇家对不起她,让她受了许多委屈。”
太后将他拉起来坐到自己身边,慈爱地看着他说:
“今晚假装遇到夜袭后,哀家会立刻派人送她回尚京,你也跟着她回去。”
唐溪问:
“那母后呢?不一起走吗?”
太后叹了口气,说:
“总要等哀家把这边善后了才好再回去。到时候哀家会去跟皇上说,你跟阿苒生个男孩子给皇上,对外就说她难产去了,以后你带着她去你的封地过活吧。只是她不可有名分,也不能在人前露脸。你这样爱重她,必定不会再娶妻,想来皇上也会放心的。你们的孩子不要那些爵位也罢了,哀家会多留些钱财给你们过富贵日子的。”
唐溪不由落泪,靠在太后肩头许久。
却说这头萦苒也渐渐苏醒,这时候她已经换好了干净的衣裙躺在雪鸾的床上。
雪鸾哭着把事情经过如实告诉她,萦苒又惊又怒,没想到这样着了道,她自己一点都想不起来。
雪鸾劝道:
“娘娘千万想开些吧,只当被狗咬了。”
萦苒对发生的事情一点记忆都没有,虽然生气却没有什么真实的感觉。
她若还是处子之身自然是受不了的,初时在宫中为了稳固地位不得不委身于青砚,后来为了摆脱做棋子的命运又跟了唐溪,也没有哪次是她自己愿意的。
恼怒过后,她不由得心生悲凉,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她突然问雪鸾:
“那时候你也是不愿意伺候我兄长的吧?是什么感觉?”
雪鸾听了不由一愣,片刻后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