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庚无语地噗嗤笑了一声,这一笑可真是让这满室辉煌都顿失颜色,笑着笑着他松开了抱着月牙儿的双臂。
“你个小骗子是把朕当纳凉的什么物件呢吧,还舍不得朕。”
“……嘿嘿,没有啦,这个原因只占一丢丢,人家对您的心天地日月可鉴,真的是舍不得陛下啦~”月牙儿哭的梨花带雨地又扯出一个笑,赶紧又厚脸皮抱住他蹭蹭,拍马屁。
这哭也是有讲究的,哭的好了是楚楚可怜,让人心生怜惜的美人,哭的花了妆,表情太过,可就遭人厌了。
月牙儿这个度把握的还不错,赫连云庚这段时间更是被她拿的死死的,她很有信心。
可她好像也错了,皇帝虽然第一时间依旧是喜欢她怜惜她,看似好像没有生气。可她却觉他好像只是没有把生气表现出来而已。
赫连云庚宠溺地捏了捏她漂亮的小脸蛋。
可他心中却也真的警铃大作。为自己的瞬间心软,开始反省自身了。
刚才被她的撒娇攻击的险些沦陷的自己,差点不管不顾地答应随便她来了,这不是小事,怎可感情用事?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原则了?
赫连云庚的神色渐渐冷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正在酝酿一个情感大转折,好开心呀!每天写这个都有种在喂自己狗粮的感觉,今晚晚饭又不用吃了哈哈哈哈哈。
☆、疑案
燕澹自那日茶馆遇了那几个古怪的蒙面人后,往来行事也愈发仔细了起来。
茶馆听闻的那个案子她也和巴振一样上了心。
燕澹由于从小便被当做皇子来养,见识学识自然也远高于常人。
再加之她幼时时常出宫随其舅父验尸查案,耳濡目染,因此虽然没有太严谨的断案意识,但对断案一事的起点比一些只会死读书的读书人,莽夫什么的还是要强上许多。
她并不是两眼一抹黑的状态。
可能夏国的皇帝也把她的底细也了解很清楚了吧,不然不会那么恰好就让她来刑部做这些。
如此知人善用,燕澹对大夏的皇帝自然也没有什么不满的,只望今后的大夏能越来越强,让她有杀了汉国新帝报仇雪恨的那一天吧。
燕澹和巴振回京后,便私下交流了一番,约着去了荀家的农庄瞧了瞧。巴振是刑部断案好手,别看他长得颇为憨厚,可在断案方面却极为细心,时常能为冤案沉冤昭雪,也是很正直的一个人。
荀家的房屋不多,但院落不小,远远看去皆是由青砖石瓦砌叠,倒也颇是气派,与传言的家境殷实农户,倒也符合。
只是大门紧闭,几人上了前轮番上前敲了敲门,也没人应答,正欲寻着相隔不远的邻里问上几句,却听不远处一阵吵嚷,有一声声的哀嚎痛哭声传来。
几人在一片唏嘘痛哭声中上前,只见被村民们半包围的圈里,有一名年过半百的老妪正伏在一处牛车上痛哭,牛车上躺着一名半死不活的老翁,一双腿被打的几乎血rou模糊,恐怕再无能站起来的可能了。
燕洵内力深厚,周围人的窃窃私语在此时也被她一句不漏地听在了耳中,心中已经对这二人的身份有了些数。
巴振虽然身为京官,但本人平易近人,当下也上前跟村民们打听起缘由来。
众人看巴振和燕澹一行人举止不俗,但一到问话,却都退缩了起来,只有一名青年愤愤地上前,把老妇人的事情和燕澹几人讲了讲:“荀家大哥和他媳妇一前一后死的不明不白,却被草草结案,荀大爷儿子儿媳死的蹊跷,想进城告状,却半道上就被人给打了个半死抬回来了……”
几人紧锁着眉头,听完了大概,一时也是心情复杂。
原来那一前一后没了的荀家夫妇,是京中孔老先生家族雇佣的农户,这里有良田百顷,几乎都是夫妇俩代为照看管事,近些年来也挣下了不小家业,是这一片出了名的富庶农家。
那荀家夫妇生的英俊能干漂亮勤快,上有高堂,下有幼童待抚养。平日也与人为善,少有结仇。却偏偏在七日前,荀家男人被人打死在了地头,一身血污,没几日荀家娘子也独自死在了房内。
可如此明显的命案,竟被草草结了案,这才引发了众人的热议唏嘘。
天子脚下竟还有这样不平之事,燕澹和巴振当即就是Jing神一紧,对视了一眼。
能让京兆府如此干的命案,恐怕牵扯到的人也不简单。
荀老翁重伤至此,二人也不好这时上前多打听什么,便命随从快马回京去请了大夫来给荀老翁治了治伤,又掏钱在村里找人帮照看一下荀家的老弱病残,这才离去。
荀家一朝家破人亡,如今竟只剩一老妪和奄奄一息的老翁,和两夫妇的两名幼子了。
燕澹初来乍到,对大夏党派官员还不甚清晰,未免踩了某些人痛脚,她决定进宫再见皇帝一次。
高坐上首的帝王俊美无俦,静静地听完她的诉求,缓缓道出的话也掷地有声:“以民命为重。”
此言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