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到跟前,俯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谁想越行之听罢,一下子双眉倒竖。
“这怎么行!你耍我呢吧?!”
“哎哎哎,行的,怎么不行了?小爷我出的主意什么时候错过?”
二人也不知嘀咕了些什么,但小地瓜看得出来,越行之最后是黑着脸点头的。
看来是他家爷说赢了。
谢倾煞有其事地拍拍越行之的肩膀,“好好干,爷看好你。”梓
越行之气得想反手把谢倾的爪子折了。
“行了,咱们今儿不走了。”谢倾一撩袖子,“在这客栈多住上几日。”
“多住几日是住到几日?”月媚娘问。
“住到,”谢倾扬起眉,“千Yin娘自投罗网为止。”
是夜。
这处镇子本就没什么人烟,到了夜半三更,更是寂静得连虫鸣声都听不见。
等到客栈小二都酣睡如泥,才有一道黑影轻盈地从树上一跃而下,宛如蜻蜓点水,在地上停了一瞬,复又身轻如燕地飞上了二楼。
她一跃进房内,便见榻上躺着一人,床边还挂了她眼熟的青色衣裙。
她心下笃定,悄然无声地来到厢房中央的床榻前,没有半分犹豫,短剑出鞘,她猛地扬起手。
可还没等千Yin娘下一个动作,自那被褥中突地就刺出一把泛着银光的刀刃,势头极快,惹得千Yin娘诧异了一秒,直直往后退开数步才没让那刀刃撞上她的面门。
便见那被褥动了几下,才被人一把掀开,还没等千Yin娘看清,那人又闪电般地挥刀朝她劈来。
千Yin娘手持匕首,利落地将其格挡住,暗道一声中计了,她恶狠狠道:“谁?!”
“谁?这才过去多久,就不认得我了?”
越行之一边说一边凑得近些,好让千Yin娘看清自己的脸。他又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千Yin娘怕是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越行之会在此处。
她拧起眉头,瞪着他:“越行之!”
“你可让我好找。”越行之面不改色,“要是早知道你那日就起了这种念头,我是不会就那样放你走的。”
千Yin娘这下是明白越行之有何目的了。
她冷笑:“所以你又摆起正道侠士的架势来救人了?”话中满带嘲讽。
“随你怎么说!”越行之冷着神情,将金刀往后一搡,破了千Yin娘的格挡,又挥着刀朝她砍去。
他的速度极快,极猛。到底是九界盟的下任盟主,一手金甲刀法已练得炉火纯青。
千Yin娘善毒,和越行之这类硬碰硬的刺头最不对付。她咂舌一声,转手将握住的匕首朝那劈头盖脸而来的金刀掷出去,后脚猛然一蹬,破门而出。
她本想顺着楼梯跃下客堂从正门走,却不料下头早已等了一个人。
谢倾一身暗红直裾,袖角被他随意撩到手肘处,露出了袖边绣着的金丝暗纹。
他见千Yin娘被越行之逼得破门而下,便立在堂中扯起嘴角冲她笑,“哟,你可算来了,小爷等得都不耐烦了。”
他借力腾空,扬起手就朝千Yin娘拍去。
千Yin娘没料到下头还有个谢倾拦路,只得在空中旋身躲开,一边冷笑,“又是你这祸害!”
她身轻如燕,才堪堪落地,就一把抽出腰间携着的双剑朝谢倾袭去。
可谢倾比她更快。
他手中马鞭一动,那黑革马鞭宛如听得懂人话,嗖的一声就缠绕上迎面而来的刀刃。他右手借力一甩,那马鞭与刀刃摩擦,竟在刀尖上迸出了滋滋火花。
千Yin娘一时被这股巨大的力道控制得无法动弹,心下暗惊,正想一抖袖子甩出毒雾,身侧黑暗中却突然有银光一闪,杀气暗袭,千Yin娘手一顿,本能地就弃剑往后闪躲开来。
就在她躲开的那一刹那,一把大砍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砸在了大堂的石砖地上,一时间石砾飞溅,尘烟障目。等到那阵阵烟雾散去,才发现千Yin娘方才站的那处,竟已被砍出来了一个坑洼。
“打偏了。”
从那烟雾中悠悠走出来一人。
她生得明艳动人,此刻脸上一丝表情也无,还带了点煞气。
月媚娘若无其事上前,将手往那堪比她身长的砍刀刀柄上一握,轻松一提,成年男子都难以举起的大砍刀被她不费余力地扛到肩上。
千Yin娘冷下了脸。
前有狼,后有虎,上头还等着个越行之。
她这下知道自己是成了那瓮中的鳖了。可她脸上没有一丝惧色,反而古怪地噙起嘴角。
“我能耐可真够大的,竟要你们三人一起上。”
谢倾听她说话Yin阳怪气,也不甘示弱,同样的Yin阳怪气嚷道:“怎么的?堂堂伏尸谷女魔头绑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时下手挺狠,这会儿不会要说三打一不公平云云罢?你要不要脸啊?小爷今儿不把你头打烂都是抬举你。”
上头越行之见谢倾越扯越没个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