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便警铃大作,难得的机敏起来,只因程禹身边从未出现过他不认识的男子。
纪九裴眯着眼睛将福贵堵在门口:“他是谁。”
“这是我新聘请的厨子,叫福贵,听着就很喜庆是不是。”程禹笑眯眯的,并未发现他“暗chao汹涌”。
“为什么要请厨子?我可以做饭。”纪九裴依旧眯着眼睛。
“啊…”说到这个,程禹便想起那永远泛着黑光的青菜,总是掺着血丝的排骨和日复一日出现在餐桌上的西红柿炒鸡蛋汤。
他可以忍,但寨子里这许许多多的兄弟们不能忍,络腮胡小弟这几日被折磨的脸都绿了,走路直晃————不过这也有可能是同二哥有关。
若再不解决问题二哥恐怕就要来同纪九裴拼命了————二哥自从和秀儿在一起之后愈发的有男人味,时不时就要举举铁练练腰,程禹十分担心纪九裴打不过他,毕竟纪九裴现在只会撒娇……哎……
“我怕你辛苦。”程禹哄着他。
“我不怕辛苦。”纪九裴依旧眯着眼瞪福贵。
“你不怕辛苦是好事,我心疼你怕你辛苦也是好事,喜上加喜的事儿就快让福贵进来吧。哦对了,你若是眼睛不舒服便找郎中来瞧瞧,不要拖着。”
当晚,程禹吃了这半月以来最可口的一顿饭,心里对福贵也愈加满意。
纪九裴越发脸黑。
福贵开始变着花的做好吃的。
“程先生,这道菜口味偏甜,您以前没有吃过,尝尝看是否可口。”福贵笑眯眯的。
程禹嗜甜,这菜自然是很符合他的口味。
纪九裴黑着脸拍桌子:“不好吃,难吃死了。还有谁许你管他叫程先生的!叫大哥!”
福贵的脑袋可不是面团捏的,他既然没有认纪九裴做大大哥也就不会听他的话。
纪九裴脸黑如锅底。
一气之下将桌子上的菜全吃了,一口没给程禹留。
晚上程禹饿得睡不着觉时,就在想,他这是造的什么孽。
“喝粥,放了两勺糖。”纪九裴撑得睡不着,去厨房给程禹熬银耳粥。
程禹再也不想喝银耳粥了。
彼时他并未察觉福贵对他的心思,无非是觉得这个小厨子做的菜都很合他的口味罢了。
直到那日。
犹记得,那也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
一休沐日,程禹在院子那棵桂花树下的石桌上看,正看到那句:成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
心境豁然开朗,于是打算原谅纪九裴昨夜的兽行。
但和煦的阳光照在身上,昨夜过于Cao劳的程禹,一不留神便支着脑袋睡着了。
迷迷糊糊醒来时,福贵就坐在他对面,支着下巴看他,表情十分娇羞。
“先生,你真好看。”福贵如此说道。
程禹心头一跳。
“先生,不知…你有没有心上人啊。”
程禹心头又是猛的一跳。
若不是他死命的拉住了纪九裴,恐怕福贵的心就再也没法跳了。
“松开我!我踢死他!谁的人你都敢惦记,你胆子这么大是不是也不怕死啊!”纪九裴指着他破口大骂。
“纪九裴,冷静冷静。踹几脚便罢了,别踹死了。”程禹拦住他的腰。
“我就要踹死他!”纪九裴依旧指着他破口大骂。
“大大哥,冷静!”举铁路过的二哥一把按住纪九裴。
“我…我不晓得程先生…程先生同你…”福贵揉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
“我以为…程先生只是账房先生…呜…”
失恋和被揍的双重打击将年纪尚轻的福贵委屈的不行。
“妈的!你没看见我和他睡一个被窝吗!妈的,你跟账房先生睡一个被窝?”
“我…我哪里能看到你们俩睡一个被窝嘛…呜…”
“你呜…呜个屁!我还想呜呢!”
说罢将头埋在程禹的颈窝处,好似刚才打人骂人的都不是他,委屈道:“你看嘛,我说了他对你不安好心,你不信我!”
程禹只好哄他:“好嘛好嘛,是我的错。我现在知道了。”
“那你把他辞了。”
“好嘛,把他辞了就是。”
没有心上人哄着的可怜福贵还要看着心上人哄别人,哇的一声就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二哥的铁被吓掉,纪九裴被吓到抬起头,程禹吓得腿一软。
福贵哭的十分惊天动地,寨子里的兄弟全部闻声而来。
“怎么怎么怎么怎么了?怎么拉警报了!”秀儿急急忙忙扎进二哥怀里。
福贵依旧哭的稀里哗啦,哭天抢地。
一边哭一边说他是如何如何如何的惨。
听的二哥又抹起了眼泪。
秀儿也抽抽搭搭。
忧郁的络腮胡小小弟仰天长叹,更加忧郁。
围了一圈的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