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乱,在这时候帮他相亲事。顾嫣一看方母要为方文柏续弦,便也跟着闹。
方母不肯让步,她觉得自己儿子开始走大运了。才死了发妻,就有不少高官太太隐隐向她暗示,可让女儿给方文柏做继室。她自然是乐意,一是这个家总不能日后由妾氏掌管中馈。二是如果方文柏能再找个家世好的妻子,对他仕途也是帮助很大的。
方母热心不已,把给方文柏续弦当做自己离开这个世界前必须要做好的事。
顾嫣愤怒不已,仗着自己有儿子有顾家撑腰,应是跟方母对着干。
顾嫣:你儿子当年亲口承诺,除了我之外不再有别的女人。
方母:我儿子是说,除了你之外,不再纳妾。现在他是续弦,正儿八经的正经太太,不是妾。
顾嫣抓狂,更加恼火方家人言而无信。
在家鸡飞狗跳,在外又诸事不顺,方文柏愈发觉得人生没意思,便开始寄情声色,买笑追欢。
傅子晋冷冷看着喝的醉醺醺最后直接在在青楼姑娘怀里倒下的方文柏,心里其实并没有痛快之感。
他布下这一切,让人不断参方文柏,同时让媒婆不断上门给阮氏洗脑,制造一种很多高门女子心仪她儿子的假象。
而方文柏如此不堪一击,也大大出乎他的想象。
顾晚走后,傅子晋每时每刻不在追悔。为何当时,他不干脆出手收拾这个人,逼得他与顾晚和离!
管他什么名声不名声,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娶了顾晚却不好好珍惜,傅子晋看向方文柏的眼眸浮现杀气。
等着,他会让伤害过顾晚的人全部陪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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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城内开始有百姓拿丰湖书院最得意的两个学生作对比,当年,丰湖书院同时出了一个状元一个探花,可谓风光无限。
但谁能想到,几年过去,两人却有了天壤之别。一个仕途扶摇直上,位居权臣。一个却在丧失发妻后,沉迷声色,玩物丧志。
只是不管是哪一个,都没能成为丰湖书院的骄傲。
扶摇直上那个,为达目的不折手段,多少忠臣死于他的陷害。
意志消沉那个,走上富贵就面目尽露,想来也不过是好色之徒。
不少注重声誉的人家,开始让自己的孩子从丰湖书院退学。不过两个月的时间,丰湖书院就从鼎盛走向衰败。任凭顾景山怎么愤怒,都无法挽回丰湖书院的颓势,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一日比一日荒凉。
顾景山看着诺大的书院,零星的学生,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
大街上,但凡议论丰湖书院的,讲的无非是教出的学生不行。一个宠妻灭妾,一个Yin险狡诈。
他想不明白,不明白书院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傅子晋终成妄臣,他是能理解的。这人向来高傲自负,自以为是,读书那会就没把先生放在眼里。这样的人给他考了状元,顾景山心里其实也是有点郁闷的。但当初好歹给丰湖书院带来荣光,他也就没多想。
果然,这样的人在官场上纵使平步青云,但也是不得民心。
只是他的女婿方文柏,怎么就突然宠妻灭妾了?
顾景山万万没想想到,长女的离世会给女婿名声带来如此毁灭性的打击。
怎么就宠妻灭妾了?她明明就是病死的。世人难道忘了顾晚成亲两年无所出,方文柏才纳妾的?而且抬的还是自家亲姐妹。
愚昧!可笑!可恨!
傅子晋不可救,但方文柏还是可以的。
顾景山连忙去找这个女婿,想劝他重新振作。
振作?方文柏苦笑,他也想啊。但是每日上朝,朝中总有大臣能挖出他的不是向皇上参一本。参到他都自我怀疑,自己什么时候犯过那么多错?但是参他的大臣偏偏那么有理有据。
现在想到上朝,他都怕了,已经连续装病半个月不敢出家门了。
但是在家也烦,母亲和顾嫣天天吵架,家里鸡飞狗跳,他只得每日都喝到醉醺醺的,眼不见耳不闻为净。
看到毫无斗志的女婿,毫无形象的女儿,顾景山劝说不成反受了一肚子气。
顾景山回到家立刻找魏氏撒气,埋怨她不会教导女儿。当即让她找个时间去一趟方家,好好缓和一下方母与顾嫣的婆媳关系。
听到顾景山提阮氏,魏氏也暗暗来气。
那个女人,当初是怎么讨好巴结自己的?如今儿子不过有三分能耐,就敢怠慢自己女儿。
魏氏听话地去了方家,但却不是如顾景山所嘱咐,缓和阮氏和顾嫣的关系。魏氏一去到,热茶都还没喝一口,就把阮氏骂了一顿。
骂阮氏忘恩负义,才过上好日子没几天就忘了曾经顾家是如何帮他们的。
阮氏也来气,本来顾晚走后,媒婆几乎都快把他们家门槛踏破了,给她儿子说了许多高门小姐的亲事,最后都被顾嫣搅黄了。现在好了,儿子仕途不顺,变成了个酒鬼,原本频频来说媒的媒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