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这匹马。但傅子晋说什么都不许马儿跑。
“夫君……”顾晚一脸无可奈何看着紧张兮兮的傅子晋,他的一只手自上马车起就放在顾晚一侧腰间上,一副随时搂住她的样子。
傅子晋神色紧张,空闲的那只手捂住心脏,粗声粗气道:“晚儿,我心脏已经受不住了。”
顾晚:“……”
她怎么现在才发现,她丈夫还是个戏Jing啊。
进到皇宫内,顾晚跟随宫女去了皇后的宫殿,傅子晋则随内侍官去了段元洲的御书房。
段元洲刚好想与傅子晋商量明年春闱的事,两人便在御书房谈了好一会。停下来后,内侍官才敢上前提醒,宴席准备开始了。
傅子晋想到许久没有看到顾晚了,也有点不放心,急促催着段元洲快去含元殿。
段元洲看着他那坐立不安的样子,低声取笑道:“紧张什么,谁敢在皇宫内害弟妹?”
听到他喊顾晚弟妹,傅子晋瞥了他一眼,饱含提醒。他和段元洲的身世,都是不能被太多人知道的。
明白他的意思,段元洲收起玩笑,起驾去含元殿。
今日宴请的都是朝中重臣和他们的女眷,人数不多。顾晚是跟皇后、皇长子一同出现的,傅子晋是与皇上一同到的。单凭这些,足以看出皇上对傅家有多重视。
三岁的皇长子长得很像谢若,谢若随口告诉她,儿子似母,女儿似乎。
这话说者无心,但顾晚却听进去了。她忽然特别想生一个像自己的孩子……
宴会的时间其实没有特别常的,但是一个时辰过去后,傅子晋见这宴会好像还没散场的迹象,便又开始绷着脸了。一会问顾晚腰算不算,一会问顾晚腿痛不痛。
那小心呵护的表现,不仅折煞了所有已婚的夫人他娘,连未婚的小姐们也是一脸艳羡。
这场宴会结束不久之后,晋城的许多世子少爷们都暗暗埋怨傅子晋,他关起门来在自己家宠妻也就算了,非得弄得人尽皆知。许多准备给女儿婚配的夫人们,动不动就拿傅子晋对夫人的宠爱来说事,以傅子晋为标杆来衡量各世家子弟。家世高一点的小姐人家甚至放言,家里有通房的皆不考虑。
一些想让儿子娶个好家世的人家,甚至干脆都以傅子晋对夫人的标准来要求儿子,弄得那些平时纨绔惯的纨绔子弟苦不堪言。没办法呀,现在婚嫁市场上,高门小姐就吃傅子晋这一类。
不少媒婆坐在一起聊天,也说变天了。以前都这听说要女子温柔贤惠三从四德,现在净变成要求男子疼媳妇了。
那些父辈们名声不好,妻妾成群的,甚至直接影响到了自己儿子的婚配。人家说,有其父必有其子。故而很多原本宠妻灭妾的大臣,纷纷转性了,重新对发妻好起来。有什么办法呢,就连皇上都是独宠皇后,你一个小小官员,还宠妻灭妾了不成?
这些风气的改变,也不是说有什么旨意或政策强制推行,大家回过头来看,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来的。但源头肯定就是傅子晋宠妻,不仅把妻子宠上天,也让自己的前程一步登天。
不过这都是后话。
宴会结束时,傅子晋脸色已经很明显不好了。四个时辰,他的晚儿怀孕后就没试过连续坐四个时辰。
翌日,傅子晋夏朝后再次被皇上单独叫去御书房,段元洲想让他当明年春闱的主考官。
傅子晋全程不合作,段元洲没说一句,他都能找个理由拒绝,最后把段元洲热闹了。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就是不高兴昨天的宴席让顾晚呆久了,现在故意给我找茬呢。”
“皇上这么会察言观色,昨天怎么就没看出我的一再暗示?”
“昨天是我儿子的生辰,我不过是想留你们久一些,毕竟你们又不是外人。”
“晚儿六个多月的身孕,你让她坐了四个时辰,我一个身体无恙的男子都坐到腿酸。”
段元洲有点心虚,辩解道:“中间不是随皇后离开休息了小半个时辰嘛。”
傅子晋冷笑:“呵,感情那不是你媳妇,不心疼。”
“皇后八个月身孕的时候还主持冬至宴呢。”段元洲真觉得傅子晋对顾晚怀孕这事太过紧张兮兮了。
谁知傅子晋直接给他定罪:“皇上果然是个不疼媳妇的,无法理解臣的心情。”
段元洲气到一口气差点接不上来,他怎么不疼皇后了?后宫哪个妃子的宠爱能越过皇后?一个月有半个月他都是在皇后宫里就寝,另外半个月还有一半时间是因为奏折多,直接在御书房歇息的。对妻子的疼爱这方面,他不敢跟傅子晋比,但他敢说,历代帝没哪个能做到他这样的。
御书房不欢而散后,段元洲气呼呼过了皇后那吃午膳。
皇上突然到来,谢若有点不知所措。她平日吃的都比较简单,皇上这样突然过来,根本来不及让御膳房准备。
段元洲气呼呼坐下,半点也没计较菜色单一,拿起筷子就吃。
“皇上,可是今日早朝发生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