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在意。”顾晚心疼, 她不是什么高尚伟大的人, 她这一辈子最在意的, 也就是自己爱的人和爱自己的人能好好的。
“夫君, 有句话叫‘蠢即是恶’。有的人未必真有坏心,但有些超出他们认知局限的好, 他们不仅无法理解,甚至会曲解。”顾晚说的有点急,她知道傅子晋自负, 对外界很多事多不在乎,一时半会之间顾晚不知道要怎么告诉傅子晋, 她舍不得他受这样的委屈。
“别急,慢慢说。”傅子晋轻轻顺着顾晚的背。
“你要把我的话听进去。”顾晚克制不住紧紧抓着傅子晋两臂晃动。
“好,夫人说的话, 我肯定听。会想办法先让百姓从心里接受,再动工引水。”傅子晋不是敷衍她, 是真的听进去了。他们夫妻一体,他不在意的,如果夫人在意,那他也必须在意。
不就是先解决百姓的忌讳再施工引水, 虽然棘手,但也会想出办法的。
顾晚灵光一闪,想到前些日子贺兰氏说与自己听的一个八卦。
城内有户吕姓人家,两年前儿子突然身亡,这两年家里的人也大小病不断。前些日子吕夫人病到就剩一口气,后来还是请了一个仙姑做了场大法事后才好起来。如今城里人纷纷抢着请仙姑算卦做法,据说每天守在院子等的人从来没断过。
贺兰氏说完,暗示顾晚何不用知府夫人的名义,请仙姑到府衙做场法事。
顾晚当时听后就没把这事放心上,今晚听完傅子晋这番话,忽然有了个想法。既然百姓把天池奉若神祇,那何不借神的旨意来做这件事?
顾晚把心里这想法说出来,傅子晋听后,觉得这法子未必不可行。至于怎么做可以,暂时还没想好。
顾晚让他别Cao心,拍着胸口把这活抢了过来。
“这种使手段耍计谋的事当然要交给我,高风亮节的傅大人的时间是要用来处理大事的。”
顾晚笑着朝傅子晋眨了眨眼,可爱又调皮。
傅子晋无奈摇了摇头,她倒是一点都不介意做事方式是否光明磊落,这性子真是……太合他心意了。
“好,那这些事就有劳夫人了。只是,若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告诉我,不要让我觉得自己那么没存在感。”
“当然,我们必须要干成这件事!”让这里的百姓心甘情愿,欢天喜地欢迎官府引天池之水为用。
说了一晚上公事,也该做做自己的私事了,傅子晋开始心不在焉了,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来锦州这段日子,两人都很忙,即使亲热也不敢太放纵,不敢一宿贪欢。
今晚顾晚感受到了傅子晋不一样,浑身散发着灼人的热情。唇与唇的触碰,时而紧紧压迫厮磨,时而如清风吹过阵阵轻啄。唇舌往来间,两人呼吸越来越重。
也不知过了多久,傅子晋终于松开她。顾晚睁开迷离的双眼,微张着嘴痴痴看着傅子晋。
傅子晋看着顾晚那shi漉漉的眼睛,理智瞬间溃不成军。猛地摁住顾晚后脑勺,这一次是富有侵略性的掠夺。另一双握在顾晚腰间的手也不自觉加重了力量,把顾晚整个人往前推,仿佛想把她整个人融入身体。
直到两人再也不满足于此,傅子晋附在顾晚耳边,轻声道:“夫人,我明天沐休。”。
语毕,便是半宿的天雷地火。
何为夫妻?在半睡半醒中,顾晚忽然明了。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所谓夫妻,应该就是她与傅子晋这样的。
你知我性格,我知你脾性。不仅是共度一生的爱人,更是无法割舍的家人。人生路上的任何崎岖都是一起面对的,想到这,什么都不怕了。
而什么是爱呢?顾晚还是有点迷茫,她只知道,自己心底深处那孤寂,全世界都安慰不了,唯有他。
翌日,顾晚第一次在锦州睡到日晒三竿。起身后,几个丫鬟看向她时都忍不住捂嘴笑。顾晚羞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心里暗恼傅子晋太不知节制。
“夫人,睡的好吗?”今日格外神清气爽的傅知府见娇妻睡的沉,早上便去府衙处理了下事务,中午回来,看到妻子面色红润坐在椅子上拿着本书走神,上前便是一番耳鬓缠绵。
顾晚原本红扑扑的脸更红了,狠狠瞪了傅子晋一样。
还好中午时分,几个丫鬟都在厨房忙碌。
“夫人,昨晚可还满意?”傅子晋嘴角含笑,温柔又认真问。
顾晚脸红成猪肝一样了,嗖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来回走了两拳,才让狂跳的心脏平复了些许。
“你怎么……怎么这般不正经。”顾晚都分不清自己是娇嗔还是指责。
“人lun天理,怎么能说不正经呢?”傅子晋笑到根本收不住嘴,上前牵过顾晚的手让她坐在椅子上,柔声道:“昨晚,我觉得很满意。”
啊啊啊啊啊,顾晚觉得自己要羞死了。
傅子晋今日似乎有点固执,顾晚一直低着头不说,他偏就想听她回答。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