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后确实养的不错。”
肖老夫人上次见到顾晚是她与傅子晋成亲时, 跟成亲前对比, 成亲后的顾晚整个人显得开朗多了, 人也生气勃勃的。
好好好, 年轻人就该这样子。肖老夫人高兴极了,松开顾晚, 终于肯让她去给外祖父舅舅舅母问安。
肖老爷子在一旁看着自家老太婆把外孙女抱了又抱,眼红的不行的,可他又不好意思把外孙女搂怀里, 故而只能轻轻拍了拍她手背,颤抖着应了好几个好。
“够了够了, 也别再在门口站着了,晚儿赶了几天路累了吧?快跟外租母进去谢谢。”肖老夫人一手牵着顾晚,一手牵着傅子晋, 笑眯眯领着他们去花厅。
而肖老爷子在肖子安的搀扶下,同样兴高采烈迈着老腿紧跟其后。
同样哭红了眼的肖夫人刘氏轻轻扯了车丈夫的衣袖, 低声道:“三年没见晚儿,她长得越来越像月华了。”
肖茂华同样有这感觉,去年顾晚成亲,刘氏因身体不适, 没能娶晋城。一直到现在,她都时常为没能亲临顾晚婚礼现场而遗憾。
刘氏嫁入肖家的时候,肖月华十四岁,两人感情很好,两年后肖月华嫁去晋城,刘氏也不介意舟车劳顿,时常去看她,生怕她被肖家人欺负。
肖茂华能理解妻子此刻的心情,用力捏了捏那被他握住的手,道:“佩佩,傅子晋是值得托付的人,月华在天上看到晚儿过的好,也会高兴的。”
“对对对。”刘氏擦干净眼泪,想到这些心里终于好受些。
花厅内,大家依次而坐。肖老夫人迫不及待问着这一路他们是否辛苦。
顾晚笑着给他们讲了下沿路所见所闻,那兴高采烈的样子,就像一个孩子。肖老夫人看着既高兴又吃味,便开玩笑说顾晚只顾着玩,都不知道他们等的有多心切。
本是句玩笑话,顾晚听后却怔住了。
外祖母说的没错,这一路她确实沉浸在快乐中,完全没想到肖家人对她的到来有多殷切。
穿来这世界时,原主顾晚虽然只有六七岁,但灵魂毕竟是成年人。比起孩童,成年人本就更加难敞开心扉去接纳与信任他人。
刚来到这世界,顾晚心里的绝望可想而知。在二十一世纪,头一次离开家人住校她都花了一个月才能适应过来。但那时候再不适应她都知道,只要放假就可以回家,可以见到家人。可是在这个世界,没有亲人没有朋友,顾晚不知道自己要多久。这种绝望时无边无际的,就像一个情感空洞。没有家人没有朋友,她一点点被孤独吞噬。
故而上一世,每年见一次,一次见一天的肖家人,在封闭了心房的顾晚眼里,他们也是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不是她不愿意去回应这种亲情,而是她回应不了。
只有爱自己的人才懂得爱别人,这话真不假。
前世临死前,她忽然明白一个道理,人就算活的再无所谓,也不能让人把你玩弄鼓掌之间。重活一世,她发誓要过的不一样。而且这一世,傅子晋让她不知不觉敞开了心扉,也愿意去接纳对她好的人,才一点点感受到肖家人待她的感情。
这一次对于能来肖家,她是真的很兴奋很期待。但是在来的一路,确确实实只顾着自己玩的尽兴,没考虑到肖家人有多焦急。所以哪怕肖老夫人这是玩笑话,顾晚还是觉得很愧疚。想到前世她与娘一样早逝,一定让肖家人很伤心。
看出小妻子在暗暗自责,傅子晋忙把这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对肖老夫人道:“是子晋考虑不周,只想着时间充足,慢一点也没关系,没顾虑到外祖母盼着晚儿的心。”
肖老夫人也不是真责怪他们,见到傅子晋这么维护顾晚,心里高兴的很,转过头指着傅子晋对自己丈夫说道:“看到没看到没?这才是男人,不把责任往妻子身上推。”
听到她这句话,肖老太爷老脸都红了,知她是在暗指前两日两人打破花瓶的事。
那日两人想为顾晚住的房间换个新一点的花瓶,于是两个人小心翼翼想把那支旧花瓶抬下来,谁知一不小心摔烂了。
肖老爷子气不打一出来,便对肖老夫人大声嚷:“都说了让下人来帮我,你非得插手,现在好了,弄了一地碎片渣子。”
肖老夫人也觉得委屈,明明是这老头子手抖才把花瓶打破的,反而指责起她来,故而也不认输地与他争辩。
两个争的面红耳赤,下人们忙去把肖子安叫过来劝架。两位老祖宗吵架时,也只有肖子安才能把他们哄平静下来。
肖子安顽皮,看到顾晚与傅子晋一脸莫名其妙,便把那日的事给说了出来。众人听后笑的停不下来,两位老人则差点吹鼻子瞪眼了。
顾晚笑到眼睛都流泪了,完全没想到自己外祖父外祖母是这么可爱的老人。
经过这一插曲,聊天的气氛越发轻松,不知不觉就到了晚膳时间。
这顿晚上刘氏十分用心,甚至提前离开花厅亲自去厨房看着厨娘做。
一顿开心的晚膳过后,肖老夫人与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