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揭到痛处,其实有些还抱有幻想的,怎能不去追问。
没有不透风的墙,不到两天,失踪孩童不简单便传遍了整个京城。
有些说:“那些孩子全都一个日子生的,而且一百个,童男童女各五十,难道这是要做什么法事?”
“这还用说?三十年前的晋老王爷不是沉迷喝童子血状阳,还是专喝同一年月出生的孩子的血。害了三十多名儿童!最后被处斩了。啧啧,别说,听说还真有效果。那晋老王爷六十多岁的人了,却像四十多岁一样。”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
“那现在这档事儿,绝对用来做邪法儿!”
“眼前这档事……那背后之人竟然在皇帝脚下掳人,而且一掳便是一百人!那简直是恶鬼!真不知谁干出这种事儿。”
“我倒是想起一事。去年……”低声说着指了指天,“登基之初,不是突然召了几十个方士进宫的?还组了三万金鳞卫,派到民间去!听说当时在痴迷于练丹,要找生不老药!”
“啊呀!”周围的人一阵轻呼。
“后来,直到七月初……那批僧道才放了出宫。接下来,七月中下旬,便出了拐子,失踪了一大批九月初十生的童男童女!”
“这、这……”
这些孩子失踪后,朝廷也不下力气追查,最后不了了之。结果,连着发生第二次,第三次……
这哪门子抓贩子啊,简直就是贼喊捉贼。
又有人说,皇帝出宫去法华寺为先帝祈福,结果,现在人影都不见了!恰巧此时又有几名贵族孩童失踪,凑够了一百人!
“说不定,现在跑去做法了!”
“难道孩子还活着吗?”
“你知道几时做法吗?”
“不知道,很可能,法事已经做完了,孩子全死了。也说不定还未做。”
这事儿,一传二,二传三,不到半天,便满城风雨!
别说是百姓们,便是廖首辅、吕智和张赞等人也信了六七成。
毕竟这样一想,实在合情合理,以前想不通的地方,现在全都想通了。为什么怎么追查,线索都会被捏断,那是因为坐在龙椅之上的那个人不让查!
大家都猜到了,惊怒交加。
如果只是百姓的孩子便也罢了,现在竟然连贵族家的孩子都掳去杀掉,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再拿他们开刀。
整个京城对皇帝又是惊又是恼,那些失踪了孩子的父母,有些胆大的,直接跑到宫门哭喊,结果被禁军驱赶,有一二个失去理智,直接宫里闯,更是被守门的禁军重伤。
这些百姓竟然又跑到镇西王府门前救助,可王府大门紧闭。
鲁王连忙着人过来,把这些百姓先安置在衙门,说不论孩子生或死,总会给他们一个交待。
褚云攀和叶棠采找人找得天昏地暗,很快便是四月初十,还有一天,便是四月十一了。
褚云攀领着军队在离京三十里的一处森林里,正在商量路线。
“现在探查到的方向是前面秤州方向,往南太行山,东边贺合上的东来山。”
正商议着,只见一名京卫跑过来:“王爷,鲁王殿下来了。”
褚云攀抬起头:“请过来。”
不一会儿就见鲁王马着马,得得嗒嗒地走过来,他甚至没有下马,坐在马背后,气喘吁吁地道:“镇西王。”
“鲁王殿下。”褚云攀对他拱了拱手。
鲁王脸有难色:“你们查得怎样?”
褚云攀说:“已经有眉目。”
“如此甚好。”鲁王犹豫了一下才道,“镇西王可知京中流言?说句大不敬的话,皇上与此事说不定真有关联。不论是不是同是受害者,还是……反正孩子要紧!”
“鲁王殿下有什么事情请直说。”叶棠采急道。
鲁王听得竟是女人的声音,下了一跳,低头望去,只见那是一个纤瘦的身影,一身京卫服饰,小脸抹得黑黑的,但细看之下却见眉目鲜艳。
鲁王便认出这是叶棠采来着,“原来是镇西王妃。镇西王你们在追查皇上行踪,而我们正在追查失踪孩子的去向,还真找到了一点眉目。昨天烩味天下,送了三斤虎rou到本王府上。若镇西王在京,说不定也会收到。”
“虎rou稀罕,本王吃时多问一句,这稀罕货哪来的,上菜的丫鬟说是烩味天下送来了,不知哪个山村的村民卖的。还说给本王打听。本王正烦皇上与失踪儿童之事,哪有心思理会这个,只让管事下去忙。不料,这丫鬟还真跑去烩味天下打听。今早本王正用早饭,丫鬟端来剩下的虎rou,说虎rou是烩味天下从一个三十里外的白石村上买的。”
“听闻这老虎原是太行山上的老虎,平时从不下山的,但这几天竟然产回山上,天天在村里转悠,吓得村子里的人个个闭门不出。原以为过一二天它就会走,谁知道,它要村里一呆就是六七天,还差点咬死人,村民实在忍不住,最后终于对它出手,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