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不是的!他不会离开我的……”叶棠采一边哭着一边扯那个孩子的衣裳。
但孩子脸至胸前,都被砸得血rou模糊,连内脏都流了出来,那景象让周围的宫女连看都不敢看。
“那不是的……”叶棠采看着那惨状,感到自己的心都快被割裂开来,扯开衣衫,发现他腰上的护身符,那是去年自己求回来给他带上去的。
抓起他的小手臂……那是她Jing心喂养起来,胖呼呼的、带着一圈rou的小手儿。
叶棠采每一现跟自己孩子一样的东西,就崩溃一分。
“三nainai……不要再看了……”惠然哭道。越看,只会越刺痛难受。那是世子,她都认出来了。一样的身形,小手和肚脐眼儿都一样……
叶棠采脑子嗡嗡直响,却不愿相信,却扯孩子的裤子,看完前面,又看后面。
“唉,镇西王妃……”太皇太后深深地皱起眉头,“你节哀吧!哀家……是哀家管教不力!”一脸自责。
“他不是!呵呵,不是!不是!”叶棠采带着哭腔的声音,突然笑起来,声音带着喜悦和激动。
太皇太后等人只当叶棠采是疯了。
“三nainai,你、你不要吓我……”惠然哭着去拉叶棠采。
叶棠采却一把推开惠然,猛地爬起来,朝着褚云攀跌跌撞撞地冲过去。
只见褚云攀一脸狰狞,灵芝的身体已经被砍得血rou模糊。
叶棠采冲过去,一把拉着褚云攀,又哭又笑:“三爷,宝宝还活着,那不是宝宝!他不是!”
“棠儿……”褚云攀怔怔地看着叶棠采,看着她有点疯癫的模样,一把将她抱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哽咽着:“棠儿,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
“不不,我跟你说真的!我没有疯!”叶棠采却一把将他推开,拉着褚云攀往井边走,最后扑嗵一声,跪坐在地上。
褚云攀只见孩子衣服和裤子全都扒了下来,身子趴着,上半身血rou模糊的,但下半身还是白白嫩嫩的。褚云攀心如刀绞,身子颤抖,泪水就掉了下来。
“三爷,他不是!他不是!”叶棠采一手抓起褚云攀的手,按到孩子的屁股上,“宝宝昨晚起红点儿了……他起红点儿了。但这个没有……他没有!呜呜……”
惠然一惊,只见孩子的屁股光光滑滑的,没有红点!激动道:“对对,世子后面生了一些shi疹!”
褚云攀双眼瞪得大大的,猛地想起,昨晚临睡时,叶棠采在他耳边念叨着最近天气热,孩子被尿布捂得长了几个疹子。
“对对,世子昨天起疹子了!”杜nai娘连滚带爬起过来,昨天因此事,她还怕叶棠采怪她照顾不力呢,结果叶棠采只说了几句,让她多注意,没有多做追究,毕竟孩子起疹子是常见之事。
“惠然,去找罗医正过来!快!”褚云攀激动地冷喝一声。
可以确定孩子昨天起疹子了,现在去世了,不知会不会因此而消失的,所以找医正来确认下,这才能安心。
“他不是!三爷,他不是!”叶棠采哭倒在褚云攀怀里,“那我们的孩子呢?”
褚云攀狠狠地咬着牙,望向随风:“随风,请你帮忙搜寻,务必一定要找到!”
“下官一定会尽力。”随风回身对身的的禁军道:“把所有宫门全都关上,任何人不得进出。”
此时,远远的见罗医正背着药箱过来,叶棠采连忙跑过去,急问:“医正,孩子生前起了疹子,死后……会不会消失的?会不会?”
“这要看夭折多久。”罗医正道。
“一会儿!就一会儿!不到一个时辰。”叶棠采急道。
“不会的。一个时辰不会发生变化。”罗医正已经走到了那个孩子身边。
叶棠采指着他的屁股:“我孩子昨晚起了疹子。他没有!他没有!”
罗医正细看了下那孩子后面:“他没起过疹子。”
“呜呜……谢天谢地!”叶棠采提起的心总算落下来了,喜极而泣,“宝宝还活着!他一定还活着的!”
褚云攀听着,也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那孩子究竟是谁带走的?这个灵芝刚才是怎么回事?”叶棠采站起来,看着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脸色微沉:“你看着哀家干什么?哀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王爷,王妃。”庄嬷嬷扶着太皇太后,“此事也不怪娘娘,这个灵芝……听她临死前的话,很可能思慕废太子,一心为废太子报仇,不惜以命相搏,加害镇西王小世子……”
“宝宝没死!他没有!”叶棠采瞪大双眼。“若真如灵芝所说,她以命相搏也要害死他,为何转手却把宝宝藏起来了!还弄个假的过来!”
叶棠采因为激动,都有些喘不过气了,继续道:“这个假的极其相像,重量、手臂、连肚脐眼儿都像,偏偏还要用石砸烂了脸和上半身,瞧着是狠毒的报复,其实是销毁证据,再临死前那一翻话,让我们误以为他就是宝宝,误以为他死了!目的不纯,预谋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