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车,不要再跟丢了,找个适合的地方拦住他们,看看能不能套出些东西来,我已经安排了一些人和你会合,有情况第一时间告诉我。”
“好的,我明白了。”
齐修谨手里拿着傅愆近日的活动迹象。
没有人敢在齐家头上动土,但如果是一个等着傅清的肾救命的人呢?
傅愆。
齐修谨在心中咀嚼着这两个字,焦灼万分,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竟然会有这么害怕的一天,他有些后悔,后悔自己没有想过,傅愆竟然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
傅清再次醒来时,头痛剧烈,身上的内衫已经被冷汗浸shi。
“清清,醒了吗?”傅愆见他醒来,凑近道“还好你醒了,要不然爸爸就快没耐心了。”
傅清这会儿张嘴就有呕吐的欲望,一时间实在说不出话来。
“清清啊,上次你拒绝爸爸的请求,爸爸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好采取些手段把你请过来了。”傅愆笑了笑,动作轻柔的抚摸着傅清的头发“今天就乖乖听话,把自愿书签了,好吗?你也不希望爸爸的病一直拖着吧?”
在傅愆去拿活体器官捐献自愿书的间隙,傅清胀痛的大脑才有些许缓和,他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充斥着医疗器械的房间,但是出口离自己的位置有一定的距离,贸然逃跑估计是行不通的,然而傅愆没有给他过多的思考时间,找到了需要签字的那一张纸就又回到了原处。
“怎么?还想着逃跑吗?”傅愆正好看见傅清盯着大门的位置。
“你这是犯法!”傅清瞪着傅愆,心里却紧张万分,他需要做点什么来保护自己。
“清清,怎么这么不听话了,要喊爸爸,知道吗?况且,你是自愿把肾给我的,怎么是犯法呢?”傅愆扬了扬手里的承诺书。
傅清翻身下床,左手背在身后在医疗盘上随手摸到了一把止血钳,他朝后退了几步“你没有想过后果吗?我…我先生他...”
“清清,爸爸知道齐修谨是什么人,你不用拿这个威胁我,你听话,好吗?”傅愆就算没和齐修谨见过,也听过有关他的传闻,他知道傅家和齐家的合作,毕竟他怎么说也是傅清的父亲,傅海严向他告知过这件事,他不觉得齐修谨会有多在意自己这个儿子,所以他不怕齐修谨会找他的麻烦,他想着只要自己的身体恢复好了,齐修谨要是嫌弃傅清了,他甚至可以帮他物色合适的人选做齐夫人。
傅愆正要上前时,傅清咬咬牙,将止血钳直直的往傅愆身上划去,傅愆下意识的用手掌挡住,止血钳的头部圆润,除了造成一点疼痛,并不能带来什么伤口,但是傅愆被他一番动作吓得愣在原地,傅清趁着这个机会将傅愆推到在地,乙醚的药效仍未过去,他忍着呕吐的欲望跌跌撞撞的向前冲,他满心想着再跑快一点,再快一点就能顺利的跑出去了,却忽略了傅愆并没有阻拦他的动静,那扇门终于被推开,然而他没想到的是,房间外已经被一群人包围住,几个体型健壮的男人将他牢牢钳住,他再怎么奋力挣扎都起不到半点效果,他又一次被送进房间,扔在了之前那张手术床上,止血钳已经掉落在地面,他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保护自己的安全了。
傅愆已经站起了身,他把眼镜从地上捡起,“啪”的一声,一个巴掌甩在了傅清脸上,傅愆用了十足的力气,他从后揪住傅清的头发,恶狠狠的向后拉扯,长时间的病痛使他的心理也变得病态,傅清的行为又让他的耐心消耗殆尽,他面容扭曲,抵着傅清的额头怒吼着“为什么要跑?告诉我?”他浑身颤抖着,嘴里说道“既然你这么不想签字,那就先把肾取出来再说,到时候事已成定局,你没有选择了。”
他一把甩开傅清,在经历几次颠簸之后,傅清终于忍不住伏在床边吐了出来,然而下一秒又被人钳住身体,上身的衣服被撕扯下来,他用力的瞪着腿,张嘴咬住其中一人的手臂,那人惊呼一声,没被咬住的一只手用力捏住傅清的两颊,按住了刚才被打过的地方,迫使他松口,又像傅愆那样,从后揪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翻向床铺,狠狠的砸去,床铺虽然柔软,但是那人的力气实在是太大,傅清被砸的大脑一片晕眩,整个人瘫软了下来,再也没有反抗的力气。
“傅先生,硬膜外麻醉的剂量需要提供体重…”
“闭嘴!就按照普通成年人的量!”傅愆双目赤红,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他顿了顿,继续问道“全麻还是分局?”
“分局...硬膜外麻醉会保持他的清醒。”
“好,就是要让他保持清醒,看着自己的肾被取出来!”
麻醉师不敢再反驳,只好沉默的做准备。
傅清用他不甚清晰的大脑,思考着傅愆的话,心里自嘲的一笑,从前他还幻想过,傅愆有没有一天能够看到自己,他多希望他可以像大多数小孩那样,父母都疼爱。
房间里,除了傅愆沉重的呼吸声,只剩下一片沉寂,傅清无意识的流着泪,但是没有再反抗了,经历过多次撞击的大脑昏昏沉沉的,他沉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