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悠悠扫了眼烟灰缸里的烟蒂,让向忆文坐下。
区嘉亮送周悠悠进门后,就和周悠悠的随从一起出了门。
向忆文说道:“我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周小姐。”周悠悠去年在本地闹出的那几件事让这地面上的人物都知道她这号人,看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是周悠悠。以周家的势力,需要费这么大劲来拉拢他这个小警察?周劲如今在这地儿,跺跺脚地都得颤,底下能用的人多了去,轮得到用他?
周悠悠问:“有点意外吧?”
向忆文应道:“有点。”都知道周悠悠已经移民、常年在国外,也都隐约明白周家放周悠悠在国外洗钱,就周悠悠这个路子来历,即使要结交人也轮不到他这种身份的人!那来往的再怎么也该是些权贵富豪或世家子弟小姐吧?
周悠悠不喜欢拐弯抹角,她和向忆文也不绕弯子,说:“我在这地儿人生地不熟,又是个凡事都不喜欢靠家里的人,想找几个靠得住的人替我跑些事。”
向忆文看向周悠悠,问:“周小姐觉得我是个靠得住的人?”
周悠悠不答反问:“你说呢?”
向忆文诚心地说道:“谢谢周小姐。”他好赌,周悠悠利用他好赌这点拿钱就能拿住他当狗使唤,完全用不着费这么大的劲,如果那样,他这辈子、他的家庭到最后都得毁在一个“赌”字上。让他戒赌,花那么多钱费那么大Jing力,救的不仅仅是他,还有他的家庭家人。这声谢,向忆文谢得真心实意,不仅谢周悠悠救了他,还谢周悠悠看得起他。毕竟他好赌,知道他的人都是用看烂赌鬼的白眼在看他。
周悠悠说道:“我和肖业案子的牵扯你知道一些吧?”
“听说过一些传闻。”
周悠悠说:“也有人要查这案子,对吧。”
向忆文点头。这案子水深,他估计牵扯到的大人物不少。
周悠悠说道:“有人想拿这案子做文章,冲我和许澄来的。虽然后来这事不了了之,却一直让我有点云里雾里。”
向忆文糊涂了:周悠悠这个地位的当事人都糊里糊涂,他一个小警察能知道这里面的门道?扯!他的眼珠子一转,问:“周小姐想让我暗查是谁在这背后暗查这些人?”这也太抬举他了吧,那些人哪是他能够得着的?
周悠悠笑了笑,说:“你帮我留意两个人,一个叫关鸣,一个叫荣维明。”
向忆文点头,说清楚从谁下手,事情就好办了,那点疑惑也弄明白了。他是做刑侦的,查事情查案子是他的专长,又因为好赌让上面的人看不上,谁都不鸟睬他,从派系上来说身底是干净的,所以周悠悠找上他。虽说周悠悠是想用他才帮他,却也是看得起他。向忆文暗暗感慨声:遇到伯乐了。
周悠悠缓声
说道:“我看过你的履历,以你的才能好好干,将来弄个局长当当也不是难事。”
向忆文惊诧地抬起头看向周悠悠。
周悠悠说:“但愿我的眼光不会错,能够看到你干上局长。”她说完,乐呵呵地笑了笑。
向忆文大声地说句:“谢谢周小姐。”
周悠悠微微一笑,轻轻地摆摆手,说:“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她给了向忆文一个电话号码,说:“如果有重要的事,打这个电话可以找到我。”她说完,按着电动轮椅的控制按钮出去了。
饭点的时候,许澄依约去到厢房。她推开门就看到周悠悠在包厢里坐在电动轮椅上按着按钮Cao纵着轮椅转来转去地玩电动轮椅。她过去把周悠悠的轮椅往饭桌前一推,问:“坐这轮椅晃了一天,还没玩够啊?”
周悠悠应道:“没玩够啊,做人得有点自娱自乐的Jing神嘛。”她说完,又把轮椅移到边上,拿起一幅画递给许澄,说:“你帮我看看这画。这是我今天逛到一家古董店看到的。”
许澄展开那幅画,发现是吴道子作品。
周悠悠问:“像真迹么?”
“像!”许澄没好意思说,真迹在她家老宅子里挂着。
周悠悠伸出手指比了个“三”字。
许澄问:“三百万?”她暗叹声:冤大头啊!
周悠悠斜扫一眼许澄,说:“三万!”
许澄叫道:“这么便宜?”没当冤大头啊!她把画卷起来收好。
周悠悠问:“便宜么?”
许澄说:“虽然是赝品,却也有些年头,勉强算是古董一件吧。你买这个做什么?”既然周悠悠只出三万,说明周悠悠看出这画是赝品,她没事买幅赝品回来做什么?
周悠悠说道:“买来玩玩呗。”她看到这幅画只是有点感慨。她爷爷是贫苦出身,十几岁参军,枪林弹雨里闯荡半生,兢兢业业地经营一生才有了如今周家,这二三十来年里周家是发迹了,特别是最近这二十年周家敛了不少财又掌了权,说好听点是新贵,但往那些世族大家跟前一比,立即被打回暴发户的原型。她爷爷喜欢收集点古董装饰门面,家里的真古董不少,这种古董赝品更不少,每当周悠悠看到这些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