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然后冲自个儿爹道:“爹,阿姆让你别忘了要去钱叔叔家吃饭。”
“唉,这日头了。那过去好了,有才兄我先走一步。”景行之看看日头,一把抱起阿灯。
郝有才笑着摆摆手:“去吧。”
钱家找景行之,自然还是道谢那一摊子事。顺带的,也蹭蹭景行之这位侯爷的面子。
景行之本来不想去,是阿灯听着好奇,说要去。
而景行之觉得孩子一直赶路无聊,能开心玩玩就开心玩玩,也就答应了,这才有了今晚钱家一行。
阿灯可兴奋了,他对那个比自己还小点的小宝宝挺好奇,想看看。
听说还是自己让他生出来的呢……
其实阿灯还对钱金和钱鑫好奇,长得那么像,可是阿爹一眼就能认出来。阿姆本来认不出来,阿爹一说也能认出来了。
只有他可怜阿灯,唉……被夫夫排斥在外,问也不说。
阿灯想着,看着自己小脑袋前面的大脑袋叹气一声。
景行之被叹得微讶,停下脚步:“怎么了?崽。”
阿灯摇头:“你别问。”
“哦。”景行之点头,抱着娃继续走。
阿灯抱紧他脖子:“你真不问了?爹?”
这声爹,简直集结委屈、震惊、控诉、怀疑,好惨一娃。
景行之装着疑惑的样子道:“不是你让爹别问的?”
阿灯扭了一下圆滚滚的身子,道:“我那是反话,让你问呢!”
“好好,爹问。”景行之顺着话头,问道,“那阿灯为什么叹气啊?”
“你不告诉我怎么分清大钱叔叔,小钱叔叔,只告诉阿姆。”阿灯心里和喝了醋似的。
景行之摸摸孩子的脑袋瓜,心想我总不能跟你说大钱叔叔肾不好吧,你又不知道什么是肾,身体看着血淋淋的,爹哪敢给你看。
再一个,你知道什么是肾,你也看不了啊!?崽!
景行之绞尽脑汁,努力找着钱金和钱鑫的差别,道:“大钱叔叔更白一点,你有没有发现?”
阿灯想了又想,最后疑惑地眨巴眼:“有……有吗?”
“有。”景行之认真点头,把儿子忽悠得彻彻底底。反正爹说了差别,你看不出来不怪我。
阿灯努力回想,怎么都想不起来。
等到和柳方汇合了,阿灯还问阿姆:“阿姆,大钱叔叔有比小钱叔叔白吗?怎么你和爹爹看得出来,我看不出来啊?”
景行之朝柳方眨眼。
柳方想想,什么X光也不适合教给小孩,配合景行之道:“有啊,大钱叔叔白一点。可能阿灯不爱吃绿叶子菜,所以看不出来。”
很好,这个做阿姆的想趁机忽悠孩子吃蔬菜。
“那我晚上多吃点。”阿灯抱着他爹的脖子,有点儿沮丧。
怎么我就看不出来呢?我眼睛可好了,不吃菜叶子也很好。定北城里那么多小孩,没有比我眼神好的,阿灯陷入了迷茫。
一家子出了郝府,就进了钱府,受到了钱家的热烈欢迎。
听说有新小宝宝看,阿灯也把大钱叔叔、小钱叔叔抛在脑后,带着个人就去找钱金的儿子钱多多玩了。
景行之失笑摇头:“小儿顽皮,两位钱兄弟见谅。”
钱金、钱鑫巴不得自家小孩和阿灯玩得好一些呢,哪会有什么意见。
不想大人这边刚坐着说了会话,小孩那头传来哇哇的哭声。
孩子们都不大,钱金看景行之担心,带着他过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等转到后头小园子,发现两个小娃娃站在一块,一个哭一个看着。
阿灯头大地看着钱多多,茫然四顾。
可下人们不敢上前,倒是有机灵的,跑去叫钱金的夫郎和钱鑫的夫郎了。不过没成想做爹的这边来得更快。
“阿灯,过来。”景行之冲阿灯招招手,等阿灯走到身边,问他,“小宝宝怎么哭了?”
阿灯的两只小脚并拢在一起,规规矩矩站着,小手也缩在袖子里捏在一块,捏得跟小麻花儿似的。
“我……我捏了一下他的脸,他就哭了。”阿灯说着,抬头眼巴巴地看着阿爹,“我捏之前问过的!”
哭的正是钱多多,听到这儿,钱金这个亲爹明白怎么回事了。
钱金笑着道:“没事、没事儿,是多多这家伙笨笨的,说什么都说好,又娇气,不喜欢被碰,一碰就哭。”
钱多多还不到两岁,呜呜地哭着,脚步歪歪地跑到钱金脚边。
钱金把钱多多抱起来,捏一把自己儿子的脸,钱多多圆滚滚的小脸上出现一个“震惊”的表情,然后一张嘴又开始哭……
“呜哇哇——”金豆豆掉下来。
正当钱多多哭得惨烈的时候,钱金的娘子过来了,她站在远处大喊:“钱金,你别闹多多!”
钱金一抖,憨憨地一笑,而后立马躲到了景行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