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朵血花炸开,吓疯了轮到值守放哨没喝上鸡汤的人。
“鸡汤有毒!这鸡汤有毒!”
“快去告诉将军们!还有王爷!”
死人管也管不过来,好像到处都是,踩一脚绊一下,报信的人走过去,一路上跌跌撞撞,魂飞魄散!
报信的这个异族士兵疯狂喊着,跑到了将领们休息的院子前。
“王爷不好了!穆将军不好了!鸡汤有毒!吃的东西有毒,所有人都中毒倒下去了……”
这异物士兵喊着,直到看见院子门口倒下去的王爷亲兵,恍然意识到——好像王爷他们是先吃饭的……
而且他们王爷是个好王爷,还会分两分菜给下面人一起尝尝。
给王爷看守的亲兵完蛋了,屋子里面呢?
到处都是死人,年轻的异族士兵怕得哭了出来。
这异族的年轻士兵小心翼翼地推开院子里的门,然后又被瞪大眼,趴在门口死不瞑目的穆卡将军吓得半死。
“啊啊啊!”
吓破胆的年轻士兵疯了,只扫了一眼,看见院子里桌子旁边倒了一堆人,疯狂地往回跑。
他一边跑,一边喊:“都死了,都死了!”
这一番动闹下来,所有还能动弹的人都聚到了一起。二十多个年轻士兵,还有二十多个做饭的伙头兵。
“王爷死了,兄弟们死了那么多!肯定是你们做饭的人里有叛徒,下了毒!”
“不可能是我们!我们都待在一处,要动手早动手了。粮食也没毒,试过的,喂过鸡,鸡吃了没事!”
有异族士兵聪明地道:“这么多人中毒,肯定是水出了问题!”
“那更不可能!水我们拿那个李朝人试过,让他先喝的!试过没问题,而且我们做饭的时候口渴,一开始也喝了桶里的水,我们怎么没事?”
这些人分作两帮,陷入吵闹争执!一下就炒红了眼,所有人脾气暴躁起来,逐渐控制不住自己。
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从死去的人七窍流出来的血迹,侵入应故的土地。随着血ye的数量增多,一丝丝血色雾气从地底逸散出来,染红了应故村。
从远处,应故村好像变成了一座血村,连天空上都飘现了一朵红云。
不远处的山上。
山洞处的母羊发出不安的咩咩叫声。
景行之抬头看了那片红云,原本说笑的脸上神情一顿,眨眼的功夫所有情绪尽数从他脸上消失。
柳方正“被骗着”咬了一口一个通体红色却还没成熟的野果,他酸得脸蛋皱起,眼睛都眯了起来。
可酸劲儿都快过去了,他还没等到景行之的反应,就睁开了眼。
柳方看着景行之目光空洞,心里一慌,拉住他的手,着急地问:“怎么了?”
景行之握紧手里的温热,深呼吸一口气。
我杀人了,好多。
千百条性命才能生出血雾来。
以血气引动杀气,那本是一个绝杀阵法。
景行之把头埋进柳方胸前,拱了拱。
柳方听到景行之闷声道:“等晚上,我们可以下山回家了。”
这会儿,应故村的红雾,柳方也抬眼看到了,有红雾说明景行之肯定成功了。可是成功了,也意味着好多人丧命。
这是战争的先锋号角,一旦响起,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柳方双手捧住景行之的脑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后脑勺。
柳方看着自闭的景行之,想安慰他侵略者的结局,死亦不为过,可话语还没组织完,就被抬起的大脑袋撞开了。
景行之有些粗莽地抬起头,咬着一枚缺了一小半的红果子。就是柳方刚刚丢错的那枚,掉在柳方腿上。
景行之吐掉果子,被酸得闭着眼道:“也太酸了吧!这果子这么酸,你还咬那么大一口,小笨蛋!”
柳方一怔,然后嘴里就多了一股酸味,酸得一时也睁不开眼。
景行之行止有些疯狂,柳方被亲得缺氧,一边配合着,一边晕晕乎乎地想:大笨蛋说什么小笨蛋。
——杀人就杀人啊,我给你递的毒石头。
我只要我们活着,而破坏我们家园的,都该死!
该疯狂的,不是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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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应故村里。
钟正青等人听见一群人喊着死人了、鸡汤有毒、王爷死了、将军死了!简直就如同久旱逢寒霖,寒冬遇暖碳、高兴得要死了!
可是等到活着的人聚到粮草车不远处,争执起来,再拔刀互砍,几人吓得不敢说话。
渐渐地,几人也觉得身体不对劲了,燥热得厉害,好像看什么都想要撕碎,似乎连血腥气都带上了甜味儿。
洪集益一边念清心经,一边道:“老钟,不对劲!幸好我们被绑着,不然也和他们一样疯了!”
几个人老弱病齐聚,幸运地受影响偏小,可还是感觉到了自己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