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走,很快就是镇马关城了。”景行之遥遥地望着城池轮廓,懒散地躺在柳方腿上。
柳方一低头,瞧见一大一小。
小阿灯正趴在景行之的胸口,在努力地伸手靠近他爹的下巴,他已经努力两刻钟了。
柳方好笑道:“到了就到了,免得你天天闲的无聊就玩阿灯。”
成了状元,景行之就把读书做文章丢开了。
不用读书,日子便大把大把地空了出来,景行之闲得发慌。
正好有了儿子,不培养培养父子感情干什么?!
景行之就天天逗着小阿灯玩,一边还拿真气不要钱一样给小阿灯洗刷筋脉。
景行之笑着给自己辩解:“分明是他玩我,不是我玩他。是不是,爹爹的阿灯?是的话,你就啊一个!”
“啊!”
小阿灯听到一个啊,立马就学了一个。
因着有人理,小家伙还咧开嘴露出了干净的笑,一副高兴的样子。
景行之瞧着可爱,忍不住一把将阿灯抱了起来。
柳方得了空,缩回腿,想到景行之说快到了,将帘子掀开。
帘子一掀开,粗犷隐约带着杀伐之气的高大城墙落入眼中。
柳方惊喜道:“到了,到了!”
队伍其他处,也响起好些惊喜的声音。
这一路行来都是陆路,可以说马车做到屁股变成四瓣儿。不少人都觉得无聊透顶,就等着到新的城池解放一下。
就连最前面的马车里,下棋的洪集益和王子凯都放下了手里的棋子,掀开帘子张望即将抵达的镇马关城。
镇马关城,因城池前方不远便是镇马关而得名,是李朝除却安北和定北之外最边缘的地方。可以直接叫做边城的,也只有镇马关城。
这会儿的镇马关城门口,也有个景行之的熟人,正是上过四届会试副榜的老油条,郝有才。
郝有才是个好客的,早早听到这届状元景行之做了五品官,要往定北来。
打知道消息后,郝有才确认过,便叫前面一座城池自家的那些店铺注意着,人来了给他送消息。
有了景行之等人到上一座城池的确切时间点,郝有才估算着日子,提前在城门口等着景行之过来,已然等了几日了。
郝有才的身边,站着两个穿金戴银的大胖子。
一个大胖子道:“有才啊,人马上到了,你别不是吹牛吧?你这个进士都不算的,年年上副榜,怎么会认识状人家状元郎?”
另一个胖子和前面的胖子长得一模一样,连胖的程度都相差无几。
二胖子却道:“有才吹牛才好,我可等着吃你家的神仙炖ru鸽了,哈哈哈!”
大胖子一听,可不是他双胞弟弟说的道理嘛,于是大胖子也笑了起来。
郝有才哼一声:“你们等着,看看是你们两能吃到我家的鸽子,还是我能吃到你们家的五全宴!”
原来,郝有才来接人,还跟人打赌了吃喝。
北行队伍很快到了城门口,经由检查陆续进城。
郝有才看见人群里抱着娃的景行之,上前招呼道:“行之!你总算来了,我等了你五日了!”
景行之抱着娃转身,瞧见认识的人也高兴:“辛苦有才兄了!我们赶路太久,路上还有人生病,便有些慢。”
“没事没事。”郝有才爽朗道,“既然到了我的地盘,晚上就歇在我家吧!那些官驿客栈,哪有我家来的舒服!”
景行之摇头:“不行,我们有规矩,不能脱队。不过晚上出去吃饭逛逛可以,劳烦有才兄带我们转转?”
郝有才叹气一声,道:“好吧。先去吃饭,等吃完饭再带着你们转转。”
郝有才和景行之说话,两个胖子看着景行之身上五品的官服,有些傻眼。
队伍里五品的官员不多,像景行之这么年轻的只有一个,状元郎呗!
两人没想到,郝有才竟然没有瞎吹牛,是真的认识状元郎。
景行之看看目光奇怪的两人,又看向郝有才,问道:“这两位是有才兄你的朋友吗?”
郝有才拍拍两个胖子的肩,笑眯了眼睛,促狭地问景行之:“双胞胎,见过吗?这两个是我的吃友,你叫大钱、小钱就好。”
“左边的是大钱,右边的小钱。回头你肯定认不出来。”郝有才有点儿小小的自得。
两个差不多一样的人,差一点异口同声。
“景状元!我是钱金,幸会了!”
“景状元!我是钱鑫,幸会了!”
“你们好,在下景行之。幸会幸会!”景行之瞧着两人,认真看好几眼。
大钱和小钱穿着一样的衣服,一样的打扮,就连鞋子袜子都是一样的。除了特别熟悉的人外,其他人见了两人怕是都会懵圈。
但是……景行之可不是普通男人,他是可以直接看内脏的男人。
一眼带着真气牌“X光”扫过去,就分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