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笑笑,就收下吧。”管严肃说。
“好吧,那我以后传给管萌。”张口笑凑近管律师耳边说。
只是他们正要离开时,小区里突然闯进来一辆小夏利,管乐乐把车开得风风火火。车子一停,管萌蹦下来高高兴兴地抱住笑爷,然后还亲了口外公外婆。
管乐乐偷偷对着哥哥比了个OK,转头对副驾驶上的痒痒nainai说,“您还不信呢?现在眼见为实了吧,人家老早在享受天lun之乐了。”
“就那个?”痒痒nainai看着穿绿色大衣的笑爷说,“弄得跟一根葱似地。”
“噗!”管乐乐一口喷了出来,说,“像葱有什么不好的?起码人不装蒜。您自己琢磨吧,先下手为强,后下手可就没婆婆当。”
管严肃其实早就对爸妈坦白过,但结果自然是不支持、不赞成。虽说有了痒痒,传宗接代的责任完成了,但在老人眼中两个男人在一起始终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这事儿给管乐乐知道后,她蹦跶着要当军师,“咱用激将法嘛?肯定有用。”
“您瞧那家人多其乐融融,我哥隔三差五带人回去吃个饭聊个天,你不觉得最近我哥都不来你这里了吗?”
“这日子过的是里子,过面子的都是傻子。那老太太说您不开明,思想迂腐,是个顽固不化的老古董呢。”
“再说了是我哥讨媳妇,他喜欢不就成了,您可别多管闲事。”
在痒痒nainai眼里,管乐乐是她看着长大地,这孩子爸爸走得早,在她心里就跟亲女儿似地,所以也就她敢在自己面前这么没规没距地说话了。
下午的阳光特别舒服,既不耀眼又余温残存,微风吹过,树叶簌簌作响。
张口笑却彻底愣住了,完全弄不清楚眼前是什么状况。
“这他妈演的是哪出?”笑爷悄悄地捅了捅管严肃。
“你本色出演就成。”
然后他一看到管萌nainai,鼻子一痒,突然抑制不住地打起喷嚏来,一个接一个,打得人一抖一抖。
管严肃拿出纸巾替他擦了擦鼻子。
“别,我自己来。”张口笑躲开管严肃的手。
“他怎么了?”痒痒nainai问。
“没大事,前几天晚上照顾管萌,着凉了。”管严肃一本正经地说。
“是啊nainai,我睡觉老是踢被子。哥哥就给我盖。”痒痒很有眼力见地接话。
笑爷看着这父女俩,心里是一个大写的“服”字。他总算是停了下来,说了句,“阿姨好。”
“噢,你好。”痒痒nainai回答道。
“咱们别挡人家门口了,快上车吧。”管乐乐拉了拉痒痒nainai的胳膊,又把笑爷也拽上了自己的车,对着管严肃说,“哥,痒痒坐你车哈。这人我带走了。”
管乐乐那车空间狭小,张口笑坐在后排缩着两条腿,管乐乐透过后视镜冲他眨了眨眼。
痒痒nainai背挺得笔直,坐在副驾驶,然后清了清嗓子,开始问起了张口笑的基本情况,从生辰八字问到职业爱好。
笑爷像面试一样,认认真真地回答着。
管乐乐实在听不下去了,敲了敲方向盘说,“您能问点有意思的么?”
于是痒痒nainai双手交叉在胸前,说,“小张,那你就随便谈谈吧。”
笑爷揉了揉太阳xue,大概是感冒药吃困了,强撑着Jing神说,“阿姨对不起,今天身体不太好。也没有事先准备,真的只能随便说说了。”
“我是在海南旅游的时候,认识他们父女俩的。那时候我刚遇上了一件不愉快的事情,整个人在低谷里,就想借着旅游散散心。没想到能碰上他们。”
他抿嘴笑了下,像是想起了飞机上爸爸的面瘫脸和痒痒甜甜的笑,往事如幻灯片一般在脑海中闪过.
“起先真的没奢望这么多,只是很心疼痒痒。于是想方设法开导她走路,陪她一起面对生命中的残缺。她很乖,很聪明也很懂事,我真的特别喜欢她。”
“如果可以,我甚至想从一开始就陪着她长大,你看我错过了这么多,她出事的时候,她在病床上的时候,她被噩梦纠缠的时候,我都不在。”
“但其实也要谢谢这个小丫头。没有她,我可能不会这么快有勇气跟过去说再见,去相信我们应该坚持爱和付出,坚持去做更好的人。所以,我还是挺幸运的,遇到了他和她。”
记忆的相册刷刷地翻动着,沙滩上幼稚的两人三足,三亚烂醉的夜晚,疗伤的游乐场,凌晨的输ye室,夜雪的瓶山,还有那些生活中最为普通的地点,超市、马路、厨房和学校……
“反正我真的想跟他过一辈子,这么好的人我不想放弃。我知道您对性别很介怀,这样的家庭或许有点特别,但我们真的只是想过平凡人的日子。柴米油盐酱醋茶,互相疼着哄着,偶尔也争吵,但我们始终是一家人。”
“不同的性别不是家庭的真谛,爱和责任才是,对吗阿姨?”
两辆车一前一后地行驶在宽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