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钱都给他们,还不许我告诉别人。那天妈妈正好给了我500块钱交学杂费,我就都给了他们,他们拿到钱后又打晕了我,我醒来之后才回了家。”
王增对照了一下,和他报案那天说的没什么出入,又问道:“那么你是怎么知道他们的名字并报了案,却连他们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呢?”这实在是他感到万分困惑的一点。
“呃……我…我刚刚只是一时没认清……”胡可小心地抬头观察王增的脸色,也知道他这个说辞不太可信,突然他想到了什么立马道:“对了!那天下午是有人看见了他们俩把我带到小路上,而且是认识他们的人,知道我被他们勒索后,告诉了我他们的名字!”
李晓悠
王增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本以为这就是个普通的勒索案,怎么还扯出了这么多东西,又冒出了个目击证人来。他接着问道:“那个人是谁?”
“是我,是我看到的!”警局门口忽然传来一个略显尖锐的女声,坐着的众人回头,路念和郑淼峰心中同时闪过一个念头——果然是她——李晓悠。
王增错愕地望着警局门口站着的女孩,她穿得有点单薄,被深秋的冷风一吹,还打了个哆嗦。
“你先进来吧。”王增站起来,朝她招了招手。
李晓悠踟蹰了一会,终是走了进来,路念摁住忍了半天怒火想要质问李晓悠的郑淼峰,等待王增开口。
“你叫什么?在哪上学?”果然,李晓悠走进来后,王增立马问道。
李晓悠偷瞄了路念和郑淼峰两眼,看见郑淼峰怒火熊熊的双眸,瑟缩了一下,对着王增答道:“我叫李晓悠,在G大附中上学,”说到这又瞄了他们一眼,“和路念他们是同学。”
王增摸摸下巴,继续问道:“你刚刚说你看到了,能详细说一下吗?”
李晓悠点了点头,细声道:“那天下午放学我看见路念和郑淼峰把胡可带到一条小路上,我有点好奇,就跟上去看了,没想到看到他们两个在威胁胡可,让他把钱拿出来。”
王增敲了敲桌子,“那你当时怎么没阻止呢?”
李晓悠白了白脸,“那时我很害怕,躲在那直到他们走了才敢出来,然后就看到胡可晕倒在路旁,我等他醒了才走的。”
王增吐出一口气,转向路念和郑淼峰,刚想开口,就听到一阵蹬蹬蹬的高跟鞋声,伴随着女人的高声呼喊,“儿子!儿子!你在这里吗?你们为什么要把我儿子抓来!我儿子才是受害者!”
一位大概30多岁的女人闯进了警察局,眉毛高挑,颧骨突出,嘴唇细薄,面相凶狠。她径直冲到了他们几个跟前,一眼看到坐在椅子上的路念和郑淼峰,冲着他们尖声道:“就是你们勒索我儿子是吧!”说着高举起手挑着看起来娇弱的路念就是狠狠一巴掌,王增都没反应过来,郑淼峰已经挡在了路念跟前,而路念在她扬起手的时候就偷偷控制着旁边桌上的小发卡狠狠戳上了她胳膊上的麻筋。
她痛呼一声,抱住胳膊,失声叫道:“小贱人!你对我做了什么?”
路念无辜地看了看她,对王增摊了摊手,表示她刚刚都没碰到她。王增在后面看得清楚,路念确实什么都没做,他皱着眉开口,“这位女士,这里是警察局,不是你撒泼的地方,你要是再伤人,我可以拘留你。”
胡可的妈妈还在揉着自己的胳膊,听到这话把枪口对准了王增,“警察局?警察就像你们这么办事的?放着犯人不抓,来抓我们受害者!”
王增对她的胡搅蛮缠很头疼,示意旁边看热闹的同事安抚她,路念这时开口了,“这位阿姨,您刚刚不仅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打我们,还污蔑我们是犯人,不该对我们道歉吗?”她死死拉住想要打回去的郑淼峰,平静地直视胡可妈妈。
“呵!你们难道不是勒索犯吗?你们勒索我的儿子还打晕了他,我不能打你们吗?”胡可妈妈冷笑着说道。
“这只是您的儿子的一面之词,就连警察叔叔都没定我们的罪,您有这个权利吗?”路念在她开口前对王增道:“警察叔叔,我可以问他们几个问题吗?”那条小路很少有人走过,李晓悠的家也不在那个方向,那天她可以肯定除了他们三个人没有其他人在那条小路上,既然这样,只能赌一把了……
王增觉得这个普普通通的勒索案已经超过了他的预想,示意路念可以,便在一旁坐下了。
路念先是问李晓悠,“那天你看见我们是站在榕树下吗?”
李晓悠愣住了,装作细细回想一番之后开口,“是…是的。”
路念心中窃喜,面上点点头,又转向胡可,“那天郑淼峰穿的是黑色的外套还是白色的外套?”
胡可眼神犹疑,看看李晓悠又看看他妈妈,最后缩在他妈妈的怀里小声道:“嗯…呃……黑、黑色的。”
路念得到答案后未置一词,只是定定看着王增,王增在听到李晓悠的回答时就皱起了眉,“那条小路上没有树。”那条路他经常走,只有一排灌木丛,他又看了郑淼峰一眼,路念替他说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