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又夹着几分狂热。
赵默然用力甩开寂昊的手,手肘碰倒了旁边的水杯,杯子里的柠檬水洒了一地。赵默然严肃道,“寂总,请你自重一点。”
☆、孤鸿
寂昊的手指在空中微微蜷缩了一下,笑道:“赵老师生气了,刚才不是还挺主动的么?看来赵老师为了膈应我,提前做了不少功课。”
被人当场戳破实在太过于尴尬,赵默然当下有些恼羞成怒,直接摊牌道,“那我也没必要再演了,我这个人就是假清高,最见不得潜规则这一套!如果是你给我代言的机会,我很感激。但是以后请你划清界限,如果你们甲方现在想毁约的话,我也无所谓。”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赵默然也不好意思再留下来吃这顿饭,于是他顶着众多服务员诧异的眼神下,丢下寂昊一人起身离开了酒店。
赵默然独自坐在的士上,北京夜里闷热的风吹的他喘不过气来,他解开衬衣上的两颗扣子,望着车窗外的霓虹灯出神。
四年前他曾接过一部戏,在剧里演男2。那时候他还算有些知名度,事业正是顺风顺水的时候。那部戏的制作人就好男风这一口,还专挑小鲜rou下手,赵默然自然是逃不脱。
那时的赵默然正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在拍戏的过程中这个制作人手脚不干净,于是当场搡了他一下。结果这事弄得沸沸扬扬,那位制作人捏造事实、颠倒黑白,非说赵默然多次出手殴打他,可他偏偏又在圈子里势力极大。一时间赵默然被扣了无数个莫须有的帽子,又被其他一众嫉妒他的明星们群起而攻之。
自那之后赵默然一路萧条,至今为止都缓不过气来。他也想就此放手去经商做点生意,可天生就不是那块料,自己投资的酒吧和度假村不仅一份未赚,还几乎把曾经赚来的钱都赔了个Jing光。就在那时父亲又患了肝癌,幸好发现的早,赵默然用最后一点积蓄给父亲做了肝移植,勉强挽回了父亲的生命。
实在是时运不济,命运多舛。
持续了半个月的高温的北京终于下起了淅淅小雨,寂昊坐在家中,从上了锁的抽屉最底部拿出一个充满褶皱的信封。他打开信封,从中抽出一张泛了黄的信纸,信上写道:
默然哥,你好。
我依旧相信你是无辜的!可是无论在网上如何辩解也没有人会关注到我,我应该怎么做才能帮助到你?
你很久没有再回复过我的信了,是不是你已经将我忘了?我依旧每天要听着你的歌才能入睡,你曾经告诉我无论遇见什么事都一定要鼓起勇气坦然面对,我希望此时此刻你也一定要加油,不要被谣言打倒。
我现在依然带着你曾经送我的手表,可是那块表已经不走了。我跑了很多家修表店,师傅都告诉我它的寿命实在是太长了,已经没办法修好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人让他再次走起来。
或许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写信了,我爸爸已经给我联系好了国外的学校,在南加大学表演。
我还记得小时候我第一次见你拍戏时的场景,那时候我就立志一定要做一个像你这样的人,终于我的梦想就要实现了。
最后还有一个小小请求,你可以给我一个你私人联系方式吗?这样我去国外也可以联系到你了。
望一切安好,周阳。
寂昊长叹一口气,眼神中划过一丝失落的神情。他点起烟猛吸一口,将这封未能寄出的信默默塞回信封中。
深夜里,赵默然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又回到了当初自己十年前第一次拍戏的地方。原本漫天风沙,荒芜一片的戈壁滩上竟然多了很多郁郁葱葱的绿植,天地间充满了无限生命力。
他缓缓走进一片薰衣草庄园,天地间瞬时连城一片紫色,空气里弥漫着醉人的香气。
忽然,一个熟悉又略显稚嫩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身后。他转头望去,看见一张模糊又有点熟悉的脸庞,那个身上依旧穿着打了好几个补丁衣服的十岁少年出现在他的身后。因为常年被风沙肆虐,他脸上和身上的皮肤大部分都已皲裂。
少年歪着头,有些紧张道,“默然哥哥?”
赵默然蹲下身来,用手梳了梳他沾满泥土的头发,“小阳光?”赵默然笑着询问道,“你怎么这么久都不给我写信了?”
少年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喜后,突然红了眼眶,一把抱住赵默然,哽咽道,“哥哥是不是把我忘了?”
赵默然正准备将他搂在怀里,少年的面目忽然变得有些扭曲,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冽,好像一只凶猛的野兽。赵默然吓了一大跳,从梦中惊醒过来。
第二天一大早,赵默然就被何生的电话吵醒,何生在电话那旁焦急道:
“赵哥,莉莎姐让你赶紧发一条微博,你现在在热搜上!虽然骂你的黑粉很多,但是公司已经买了水军,你乘着热度赶紧表态。”
“好的,知道了。”赵默然揉了揉眼睛,轻叹了口气。他点开微博,看见热搜排行榜第七名写道:赵默然参加跨界舞王踢馆赛【沸】。他点进去一看,第一个热门又是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