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没有告诉他这些。走吧,饭菜都要凉了,先吃饭吧。”说着,他的手抓住了云君逸的胳膊,把人从床上拽了下来。
云君逸浑身仍然带着几分不受控制的颤抖,双脚触及地面又软倒了下去,直直跪在了地上。
他一只手撑在地面上,额头上已经开始冒出了冷汗。
贝玄青将人架了起来,横抱着去了餐厅,将人放在了椅子上后,自己也坐在了他的对面。
“拿起筷子吃饭。”贝玄青直视对面的云君逸,直到他颤颤巍巍地拿起了筷子,他的面上又重新带上了笑意。
夜晚。
听着身旁人传出均匀的呼吸声,云君逸睁开眼,他的手伸到了枕头底下,摸出了一根细长的锥刺。
他缓慢地起身,看向一旁安睡之人,他双手握住长锥,呼吸开始急促了起来。只要刺穿了这人的脑袋,所有的事情就都会被掩埋。
云君逸的双手用力往下扎,在锥刺即将触碰到贝玄青的额头时,却像是遇到了什么阻挡物一般,再难存进。
他知道,这是贝玄青的异能力。
贝玄青的眼睛缓缓睁开,云君逸手中的锥刺还悬停在他的眉心,语气淡淡道:“你怎么又不听话了?”
云君逸看到人醒来,将手里的锥刺扔到了床下发出“哐当”的声响,人也重新躺下。
贝玄青伸出一只胳膊把人搂住:“怎么?睡不着?”
“你什么时候才肯放过我?”云君逸道。
“你在说什么傻话,我们都结婚了,怎么还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对方久久没有回应。
贝玄青等了一会儿,又问道:“嗯?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云君逸闭上眼,准备入睡。
贝玄青却没想放过他:“怎么会呢,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应该有很多共同话题才是。”
“你可真会开玩笑,你是星盗!你是杀人魔,我怎么可能和你是一样的人。”云君逸的语气里带上了不屑和嘲讽。
贝玄青并没有因此而生气,反而轻笑了出声,他的手移一下没一下得轻抚云君逸的背脊:“我是杀人如麻,我是嗜血的疯子,你说得都对,可你又好到哪里去?何必否认呢?在你对特雷西家族起了杀心的那一刻,你就是和我一样的人。”
“那是他们该死!他们都该死。”云君逸突然转过身来,与贝玄青对视,原本总是带着三分温和的脸上此刻略有些狰狞了起来“是他们要对我的家,我的家人赶尽杀绝!他们都该死。”
“好好好,你说的对,他们都是该死的。”贝玄青伸手摸上他的脸,他的眼神里带着几分迷醉:“宝贝儿,你这样真美,看到你这样的表情,我就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拉近了。”
云君逸用力拍开他的手。
贝玄青也不气恼,用陈述事实的语气道:“你又何必自欺欺人?你与我不过就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特雷西家族嫡系的人死的时候你不是特别高兴吗?对了,还有个三岁的小女孩也死了。”
“她该死,留着特雷西家的肮脏的血ye本来就该死!”云君逸双手捏拳,声音陡然放大,仿佛这样就能更加坚定自己所做选择的正确性。
贝玄青这次却没有接话。
云君逸的回忆播放到了久远,似是想起了些什么,眼里突然流下了两行眼泪来:“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她!”
贝玄青知道他这里所说的‘她’是指云君婉,他声音带着宠溺:“我若是没有杀了她,你现在怎么可能会和一个星盗结婚,又同床共枕呢?”
贝玄青温柔的语气,好似刚才所说的不过就是一句情话。
“你简直是个疯子。”云君逸只觉得贝玄青这样的人简直不可理喻。
贝玄青说起来是点疯,但这却是事实。
“你这是在赞美我?”他抓去云君逸的手,在其手背上留下一吻“说实话,我很喜欢你现在这样想反抗却完全不能抵抗的样子。”
云君逸抽回自己的手,只是再一次地重复了对白:“你为什么要杀我姐姐?”你不杀她,或许我们现在就是不一样的结局了。
贝玄青叹了口气,状似无奈道:“没办法,谁让我身体里流着星盗肮脏的血ye呢?星盗的儿子本就该是这样冷血无情的,还有杀人如麻?还有什么?活该被千刀万剐?对,我要是不干这样的坏事,当我被处以死刑的时候又怎么能大快人心呢?十恶不赦的人杀起来才爽快不是吗?”
“你觉得我做了这么多的恶事,被杀的时候会有多少人觉得心里痛快?嗯?”贝玄青自顾自道:“大概全联邦都会欢庆鼓舞吧。”
“或许我也会是欢庆鼓舞中的一员。”云君逸说完闭上了眼睡觉。
晨熙星。
景云天在离开前,把鲍宮投叫了过来给星球升级星球防护装置。
这时候黎熙和鲍宮投在商讨防御系统的事情。
鲍宮投有些煞风景道:“不是我胡说啊,现在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