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个三居室,简单装修之后带着大雁住了进去。
生活平淡而惬意,有灵感的时候码字,没灵感的时候就遛遛狗,做做家务,时不时也会被陈蔚然叫出去打打球。
只是也会在独自煮饭的时候想,江晏吃了吗?这半年来他吃了几次?他是不是傻到主动去找蓬莱仙人,把魂魄丢了?
偶尔也会在收拾房间的时候想,画框上好容易落灰啊,或许该换成玻璃或者大理石材质的,好擦。江晏要是来住了,家里干干净净的,他该会喜欢,虽然没那么多人服侍,但他也不是那种耽于享乐的君主。左右自己还算勤快,家务活是不用他动手的,心情好的时候还可以帮他搓搓背,端个洗脚水什么的。
等待的滋味不好受,要是可以,不用这样的行动来证明爱情该多好。对于那句所谓的“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宋彩只想把头伸进垃圾桶,然后:呵,tui!
仲夏之夜,陈蔚然打来电话,邀他出去吃饭。
这次宋彩没带狗,带上了之前陈蔚然送他的那块表。陈蔚然见表还装在盒子里,问道:“怎么没戴在手上,是不是表链长了?我明天拿去找人改一改。”
宋彩说:“不是,我才知道你这块表的价钱,虽然对你来说很便宜,但它的确是贵重礼物,我不要。”
陈蔚然放下酒杯,拿出了盒子里的表:“你都还没戴过就说不要,万一戴上了就喜欢了呢?来,我帮你戴,试试。”
宋彩把手藏在桌子底下:“我不要,真不要!”
陈蔚然把脸一板:“还要不要当哥们儿了?你先试一下,要是戴了之后还是觉得不想要,我就不勉强你,快点,手拿上来!”
宋彩欲言又止,只得把手拿了上来。
然而正在两人手把手时,落地窗外有蓝边的黑火闪了一下,之后,一个玄衣长发的身影徐徐站了起来。
宋彩余光一瞥,吓得三魂没了七魄,直接打翻了面前的酒杯。陈蔚然顺着他的视线朝外看去,什么特别的也没看到,就问:“怎么了?”
宋彩扭头,发现那身影已经没了。他的心脏扑通直跳,怀疑自己眼花,但这半年来他虽然思念江晏,却从来没这样过,不禁觉得诡异。他抽出纸巾擦手,陈蔚然便也过来帮他擦洒落大腿上的酒水,一下又把他吓够呛。
“别别,我自己来就行了,你可别碰我!”
“我不能碰你?”陈蔚然狐疑,“你到底怎么了,刚才看见什么了?”
“没有没有,我得去一趟洗手间,洗把脸!”
宋彩说着去往洗手间,可就在刚踏进公共的洗手区域时,那个玄衣身影从旁边一步迈出,挡在了他的面前。
宋彩差点背过去去。
他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吓得扭头就钻进了女厕,等反应过来时,玄衣人也追了进来,抱着他的腰就给压在了厕所门上,低头覆上深吻。
宋彩想告诉他这是女厕,可蛮横的家伙不给他机会,压得他腰都弯了,厕所木门也吱呀吱呀地响了起来,而后咣铛一声,不堪重负地从里头打开了。
“啊啊啊啊啊!!!来人呀,有偷窥狂!!!”正在如厕的女孩子惊慌大叫起来。
完了。宋彩心里冒出这个念头。
江晏意识到这个世界的厕所分男女,立即拉着宋彩要出去,可门口已经被闻声赶来的工作人员堵住了,一些好事的男女也在凑热闹,还有不少人拿起了手机。
“这是个误会!误会!”宋彩极力想解释。
“什么误会?”工作人员本来凶神恶煞,可看到这两人都是千里挑一的好相貌,又……手拉着手?一时也不好判断真实情况,便恢复了正常的声调:“还是先请两位去一趟经理办公室吧,有什么话到那儿再说。”
江晏冷冷一声:“不去。”
宋彩:“……”
这么一弄,陈蔚然就给引来了,见不出所料是宋彩招惹了麻烦,便掏出一张私人定制的会员卡,递给工作人员:“不好意思,这是我朋友,我们是这儿的常客了,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也一起去经理办公室吧。”
工作人员接了那张卡,立马笑道:“原来是陈先生的朋友,那没事了,您三位先回到座位,我们会调取监控查明状况,并向受到惊吓的女士解释清楚。”
陈蔚然点了点头,瞥了江晏一眼:“如果监控上面有什么疑问,请立即来通知我们,我们不会逃避责任。”
工作人员了然,也看了一眼大晚上还玩cospy的江晏,微笑着把他们请回了座位。
座位上,陈蔚然和宋彩分坐对面,江晏则紧挨着宋彩,右手始终拉着他,一刻也不肯放下。宋彩的脸都红透了,可这么长时间没见着江晏,要他甩开,他也舍不得。
陈蔚然就这么面对着两个没羞没臊的人,拿出了手机。宋彩把表取下来,放回了盒子里,推到陈蔚然那边:“你有什么话,可以问了。”
陈蔚然没问,江晏便催促道:“别耽搁,我们许久没见了,还有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