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往外走。
“你等等!”他叫住林暮寒。
“还有别的事?”
“把你的东西带走。”李凌天冷着脸说。
“这里没有我的东西。”
李凌天把白玉箫和之前给林暮寒准备棉质卫生巾塞给她,“这是我送你的,就是你的东西,拿走!”
“我不要。”
“拿着,我送给别人的东西,就不想再出现在自己身边,看着恶心。”
你让我拿我就拿,不拿白不拿,她拿起这俩件东西,走到门口,忽然想到一物,转身回去拿,那个蓝绳是她自己买的,她也要带着。
“哟……你这是把自己上吊的绳子带走呀?我看这绳子不结实,我不如给你找个白绫吧,权当送你的离别礼物!”李凌天冷笑嘲讽她说。
“哼,我才不会自杀,全世界的人都会自杀,我也不会,我要活。”林暮寒白了他一眼,把绳子揣进衣怀,大步往出迈。
“你要是实在活不下去……再回来求我,我还能收留你。”李凌天悠悠的说。
李凌天心想,你一定会回来的,因为你无处可去!
雪已停,天无月,夜如墨。
林暮寒一呼一吸都是白气,她大步在街上走着,踩着雪地嘎吱嘎吱响,心里气愤极了,李凌天你等着,等着我把三千多两银子砸在你身上,让你瞧不起我!我用钱,砸死你!
林暮寒窝在角落里,冻得牙齿打颤。
她终于熬到天亮,想着要不要试试去卖画,毕竟那个张先生说她天赋异禀,说她的画是神来之笔,还花五千两买画。她要是一幅画卖几百两,画十多幅画不就把钱还清了?
初一的大街上,开门的店铺不多,她走了好多条街,终于找到一家字画店开门,推门走进去。
店老板嘴角有个大黑痣,黑痣上长着毛。
“老板,过年好!”她拱手给他拜年。
“姑娘同好。”老板笑着迎她,打量林暮寒,发现她穿着打扮都是大户人家,“姑娘是来买画的?”
林暮寒尴尬笑下,“不是,我是来卖画的。”
“卖画的?”老板笑脸立刻收住,“那把你的画给我看看吧!”
“我没有画,不过有位清雅轩的张先生说我画的特别好,画五千两买了我的画。所以我想,我能不能在这里画一幅,然后卖给老板?”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十分没有底气。
老板再次笑脸,“姑娘等着,我这去拿笔墨纸砚,请稍等。”
这个张先生这么有名望吗?让这个人瞬间变化这么大?她心想,看来我天赋异禀是真的唉!这三千八百多两银子岂不是分分钟挣到手?
林暮寒还未开始画,老板笑问,“若是我相中的姑娘这幅画,姑娘多少钱可以卖给我?”
“老板想出多少?”
“嗯……我们店小,这样吧,五百两到一千两,如果我相中,姑娘必须在这个价钱中间将画卖给我,至于具体多少钱,我等姑娘画完再定,如何?”
“好。”
画点什么好呢?她在思考。老板站在她旁边,紧紧盯着她的笔下空白的画纸,就好像这个画纸日后能下金蛋。林暮寒被盯得不自在,“老板,我想自己一个人画,画完再与你看,如何?”
“好的,好的!历来大家作画时都不想别人打扰,我了解,了解!姑娘要不然移步楼上,楼上有个小书房,姑娘若不嫌弃,可以在那里作画。”
林暮寒画的时阿宝,她对这次的画十分满意,阿宝的憨态可掬被她画出来,竹子也算是惟妙惟肖,不是绿棍,这幅画和上次相比绝对Jing进不少。
她把画拿下去后,老板脸上笑容立刻僵住,“姑娘,大年初一,你为什么要这么骗我?”
“我没骗你呀!”她无辜眨眨眼睛说。
他冷笑,黑痣跟着抽动,“你的画,张先生花了五千两买的?”
“是啊,上次我画的还没有这个好呢!”
“你当我是傻子吗!就你的画,要意境没意境,要工巧没工巧,张先生怎么会花五千两买你的画?”他怒视着她大声吼说。
“是真的,真的,老板,我没骗你。他说我是天赋异禀,神来之笔,说我有自己独特的风格,自成一派。”林暮寒着急解释。
“哼!你这画,当茅厕纸都不想用!”
“老板,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我上次那幅画很抽象,这次比较形象,要不然我再画一幅给你!”她觉得问题出在画风上。
“滚,滚,滚!”他连说三个滚字,推她一把,“大年初一给我找晦气,你让我这一年都霉运当头是不是!你还想再画一幅,哼,从你这幅画就知道你毫无天赋,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
她整个人都凌乱了!怎么回事,明明张先生说自己是千里马呀!看来艺术这个东西,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那我能把我的画拿走吗?”她想,你觉得不好,我去别的字画行试试,总不能可你一个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