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来。”
nai茶本来不讨厌周烟,对那些传闻也半信半疑。主要周烟从不跟她们亲近,她跟她就谈不上交情。经历方娜娜一事后,她更不敢跟她走太近了。“我有点急。”
周烟抬眼看她:“那你跟经理说。我不管这个。”
nai茶很着急:“我以前都是跟虹姐说的,但她今儿个不在,我给她打电话也不接。周烟你就给我调一下吧。我真的很急。”
周烟随便一问:“干什么这么急?”
nai茶答了:“我约了医生整鼻子。”
周烟觉得新鲜,再次看向她的脸,不挺好看?“你要整成什么样?”
nai茶给她找出图:“你看,韩式翘鼻。”
周烟只看了一眼:“你从哪约的医生?”
nai茶说:“我一个朋友认识的,这医生之前在韩国开医院的,可牛逼了。我朋友从中介绍,能打五折呢。他就今天有空。”
周烟给她挑逻辑漏洞:“在韩国开医院开的好好的为什么不开了?”
nai茶被问愣了,却也没怀疑,吸吸鼻子,说:“反正在别的地方都要好几万,我没那么多钱,卖雏的六万早让我买衣服、鞋了。”
周烟哂笑:“那你是真牛逼。”
nai茶放开胆子,摇她的胳膊:“求你了周烟。”
周烟拗不过她:“行了。”
给她拿了张纸:“把理由写上,再加一句,纯属个人行为,出事自行解决,周烟概不负责。”
nai茶咬咬牙,写了。
要不是着急,还不想被经理骂,她才不愿意跟周烟周旋。
她人一走,周烟就去专门负责安排小姐的经理办公室,盖了个章。
经理看两眼,呵一声,很不屑:“你真够能算计的。”
周烟看他抽烟,也想抽了,从口袋掏出烟盒,二十多块钱的苏烟,她抽了快五年了,也没抽腻。说起来,她也算是个长情的人。
“她这事本来也不靠谱,我没必要给自己找事。”她说。
经理说实话:“你们之间没点感情我信,但就一点作为同事的互帮互助都没有?这条要是她找我来签,我绝对不会跟你似的这么干。”
“那你挺大爱无疆的。”
周烟说完走了。
互帮互助?她可没向这里的哪个人求助过。
反而是这里的每个人,都想从她身上榨点什么,'互'这个字,放在这够讽刺的。
*
好像从周烟要nai茶签承诺书时,就已如她料定,nai茶会出事。
nai茶自从请了假,就再没回来,到现在已经超过四十八小时。糖果内一片混乱。
虹姐昨天就回来了,听说nai茶跟人倒班,老板看到来人不是他点的,投诉电话直接打她手机上了。处理老家的事,就足够叫人心力交瘁,nai茶还公然违反纪律,让她给客人说半天好听的,她可不得火大,弄得糖果上下全都跟着胆颤心惊。
两个小时不到,全员已经开三个会了。
穿着俗媚的男男女女吊儿郎当地站成一排,露着长腿和胸脯,妆很前卫,全都模糊了表情。
虹姐再问一遍:“谁知道nai茶去的那个整容机构叫什么?”
无一答话。
前两天大言不惭的经理看见周烟头都抬不起来了。
如果真的是他给nai茶签了假条,没有任何说明,那这责任就得他来负了。
周烟站在人群里,神情淡漠,也没觉得自己未雨绸缪,她只是自私罢了。
这行当的不可抗力和不确定性太多了,要让她相信谁,真的难,毕竟她有时候连自己都很怀疑。
又过了三个小时,糖果老板都惊动了,最后怕事大了他们兜不住,报了警。
*
刑侦大队里,郑智听说是机关那边派过来的活,头都大了:“我们刑侦队没别的事干了是吗?成天去处理家长里短,谁家狗跟猫吵个架都得我们去协调?”
三子给他顺气:“郑队消消气,那边接到报警电话也不能不去啊,本来人手就不够,这天天出警,就忙不过来了,咱们最近案子不多,偶尔帮一把……”
郑智没让他说完:“偶尔?上次东升制药撞车那事,实验三小学生打架那事。还没几天吧?”
韦礼安从卫生间出来就听他在抱怨,戴上警帽:“我去。”
郑智啧嘴:“不是,你迟早把机关那帮人惯坏。咱们是刑事警察啊哥。”
韦礼安跟三子往外走:“刑事警察,也首先是人民警察。”
不多时,警车已经到了糖果门口。
三子看着霓虹牌子叹口气:“算是跟鸡窝干上了。”
韦礼安笑一下:“走了。”
进了门,糖果黄总走过来,客套两句,简单阐述了事情经过,说:“就是这么个情况。”
韦礼安:“把条拿过来我看看。”
黄总看一眼身后,“条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