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息间就嗅到一股冷气,登时脸着桌面晕了过去。
梁正年慌张飘到桌面,将面前的拍立得一张张收起来。
太爷爷蹦到相机上,对着镜头比自己的大脸:“这是什么东西啊?怎么会显露出晓时的过往?像死神的走马灯一样。”
“可能是因为和林惹一起来到Yin间的原因吧,这些带电的东西本来就很敏感,会出现灵异反应也正常。”
“那这个东西,是林惹留给晓时的么?”
“我怎么知道啊。”梁正年将照片和拍立得收好后,递给太爷爷:“投河吧,总之丢到很远的地方,不能让它再出现了。”
太爷爷接过拍立得,又望向肆晓时:“那你打算怎么和她解释啊?”
“不用解释,就当是她的一场梦吧。”
“又来?”
梁正年点头:“是啊,也没有别的办法。”
太爷爷从相纸中挑出有梁正年的部分:“这些你不要留着么?你自己留作纪念也行啊。”
梁正年顿了一下,摇头:“不用了,都扔了吧,辛苦你了太爷爷。”
太爷爷摆摆老鼠爪子,一下蹦入虚空:“客气什么啊!”
梁正年叹了口气,趁肆晓时还在睡,用灵气将对方运到床上,牢牢盖上被子后,在她身边守了许久。
闲暇时,他从虚空中掏出自己的西装外套,将口袋中的拍立得照片拿出来。
画面中,梁正年抱着肆晓时,在午后阳光的配合下,构成一副比偶像剧还要唯美的画面。
那是林惹给梁正年和肆晓时拍摄的第一张照片,梁正年一直好好保留着,怕时常带在身上会有破损,就藏在不常穿的西服外套里面。
他想,在他孤独而漫长的鬼魂岁月中,这也许是他之后唯一的慰藉了。
肆晓时是在半个小时后醒过来的,从床上猛地起身后,不免又想到了很久之前的事。
她在触电后梦到的男人,和刚刚在拍立得上看到的,似乎是一个啊!
想到这里,肆晓时慌张地跑下床,结果去到客厅时,发现拍立得和相纸都不见了,一切看起来,又像是一场梦。
短暂懵怔过后,肆晓时又像个废物一样瘫倒在沙发上。
梁正年以为她放弃了,刚放心地跟着坐下,又见肆晓时炸了锅似地起身:“不对啊!我什么时候睡的觉?我不是……”
肆晓时跑到露台处,果然又找到自己丢在那里的拖把:“没错啊!我刚刚在打扫卫生啊……”
疑惑一直延续到晚上,肆晓时打电话将这件事告诉了苏晴。
未想苏晴这货足够直接:“肯定是做梦啊!你自己想想,你这么懒的人,怎么可能打扫卫生啊!”
“……”肆晓时脸色一臭:“可是为什么会梦到同样的一个人啊?那个家伙,我上次就梦到过。”
苏晴与她八卦:“哎!你梦里那个家伙帅吗?”
“嗯……”肆晓时认真想了下,待梁正年探过来脑袋,却听肆晓时道:“长得还可以吧。”
梁正年清贵俊逸的帅气脸庞顷刻崩塌:“还…只是还可以?”
☆、第 72 章
梁正年这边炸了锅, 肆晓时那还一副坦然,和苏晴很快又拐到了对方的职业规划上, 一会儿说受不了了要辞职,一会儿又说死活想坚持一下…纠结个来回没有结果,最后又因苏晴说要联系媒体工作后挂掉电话。
之后, 肆晓时继续埋头画画。画着画着,忽然想到什么。
将手绘板上的绘图记录往前翻了翻,又看到了自己之前画过的一副图。
画面中是一个穿着白衣白裙的女子,女子还没有画脸, 不过撑着伞, 身后是烟雨朦胧的水乡静致,看起来岁月静好。
记忆从缝隙中钻入,肆晓时居然想起了这个梦。
片刻疑惑后, 肆晓时将手绘板上的页面翻回去。
隐约间, 她已经发现了生活中的种种异常, 但以肆晓时的为人准则而言,尽量去忽视一切的诡异,才能活得长久。
故事的转折点发生在第二天打开游戏的一刻。
游戏的名字叫,下载的原因也很简单,是她在看剧荒时看动画片时得来的灵感, 因为弹幕上有个人说:“这个推nai酪的情节和游戏里很像。”
于是去下载了游戏, 玩了几局后,发现这个游戏晋级也简单,对自己这种手残党来说, 也还算友好,轻易就喜欢上了。
这天照常窝在床上打游戏,一局经典模式的战斗过后,有个叫“梁少爷”的角色邀请自己组队。肆晓时不想每局都等待匹配,就答应了。
连续打了五六局后,这个梁少爷又加了自己好友,还破天荒地和自己私聊起来:“你怎么打得这么好?”
肆晓时愣了一下,讲真她不觉得自己打得很好,猜想对方应该也是个菜鸡。本是不打算理会的,可想了想,这可是第一次有人在游戏里和自己说话,而且对方又不知道自己是谁,就聊聊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