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她也想过,不过她更感兴趣的是马伯安为什么一见到荣骁手底下的人,会害怕成那样?
“明日我去内阁一趟。”萧寅初吩咐道,让花月先去打点。
翌日早,正是沐休日。
内阁冷冷清清的,只有值班管库当值,管库姓左,是个留山羊胡的中年人。
他一听说闻喜公主驾到,忙不迭出来,跪下行礼。
“卑职吏部管库左友,叩见公主殿下!”
“左大人请起。”萧寅初示意他起来,缓步进了内阁。
内阁是个机构,也是这个办事处的名字,它是一排朱墙黄瓦的平房,三省六部的办公场所都在这里。
因为是沐休日,这里十分冷清。
左友随侍在公主身边,有些不安∶“殿下大驾光临,可是有什么吩咐?”
萧寅初随手拿起桌上一本书,翻翻看看∶“左大人替我调阅两个人的卷宗来,我要带走。”
“是,是是。”左友连连点头∶“不知公主要哪两位大人的卷宗?”
“一个是甘县长史谭文龙,一个是戍县税官马功。”萧寅初说道,余光看见左友瞬间僵硬的脸色。
“左大人,可有什么为难之处?”
左友回过神∶“不不,哪有什么为难之处,只是……”
他一拍膝盖∶“唉,不瞒公主,没了!”
“什么没了?”萧寅初追问。
“前几天找来着,没了。”左友说道。
“前几天谁来找过?”萧寅初问道,逼视左友∶“左大人,你可不能瞒而不报啊。”
左友连连摇头∶“没谁找,没谁找……只是,只是前些日子阁中按例清点卷宗的时候发现没了,想来天长日久,损坏了吧?”
“不过话说回来,这二人已经与前年致仕回乡去了,没了就没了吧。”他赔笑着∶“您觉得呢?”
萧寅初看着他,左友渐渐收起笑容∶“公主……”
“左大人就是这样做官的?也难怪多年来,官途停滞难前。”
左友脸涨得像猪肝一样∶“下官有罪,下官有罪!”
萧寅初留下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拂袖而去。
左友一脑门汗,差点没站住,管库的小太监连忙扶住他∶“左大人,你没事吧?”
左友擦擦汗,连声说∶“快去告知大人,公主查到这里来了……”
“是,小奴马上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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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夏怪生气的∶“吏部管库掌管着全国官吏档案,居然说没就没,这些人是怎么当官的!”
花月让他别火上浇油了,扶着公主的手∶“您别太担心了,昨天回来以后一直吃不好睡不好的,奴婢看着都揪心。”
聂夏后知后觉地闭上嘴,也跟着安慰说∶“是啊,卷宗在其任上也会留有备份,您要是想要,卑职去信一封,请王爷那边帮忙查,也就有了。”
萧寅初闻言点头,让聂夏给萧何发信。
又过了几天,宫中除夕夜宴,经闻喜公主引荐,逍遥生作为琴师为赵王抚琴一曲,引得赵王大悦,当即封赏了许多。
赵王不胜酒力,带着茵夫人提早退席,在萧寅初掩护下,逍遥生与大骊姬见了一面。
大骊姬得知弟弟为了她冒险,差点丢了性命,不禁泪水涟涟,姐弟抱头痛哭。
但是逍遥生不能呆太久,与大骊姬说了一些私话以后,跟随公主返回。
逍遥生用袖子掩着脸,整理好仪容,郑重地朝萧寅初作了一揖。
“公主大恩,逍遥生永不敢忘!”
大骊姬得知他执念,规劝了他一番,骊国虽然是赵王所灭,但在他的恩德下,她们这一脉才得以保留。
去年皇叔诗塔率部差点剿杀了先骊王所有子孙,是赵国军队及时反击,才留住了星火血脉。
“诗塔是个狡诈的小人!他明明答应保护措斑的,最后举着刀朝向他们的,居然也是他!”大骊姬控诉着,安抚弟弟∶“陛下对我们很好,阿遥,不要被仇恨蒙蔽了你的眼睛,要学会用心去看事情。”
萧寅初点头∶“这件事我知道一些,诗塔皇叔挑起的叛乱,已经被镇压了。”
逍遥生苦笑∶“我没想到最后想要我们死的,居然是自己人。”
他整理了一下情绪,对萧寅初说∶“你对我们的恩,不能抵消陛下做过的事,如果有机会我依然会对赵国军队报仇。”
“现在,我想我可以先报你对我们的恩。”
“如果你有想要问的事,尽管问,只要我能回答。”
萧寅初与他一前一后走在暖池边,不远处的除夕夜宴上,朝臣们酒热正酣、席间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我听说你对马伯安很感兴趣?”萧寅初问道。
她从孙有福那里得知,逍遥生时不时就会去看看马伯安。
逍遥生一顿,神情有些不自然∶“嗯……”
“你在查马家的事?”逍遥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