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被动挨打不成?这次北凉军攻城说不准儿也是她干的!”
庄将军听出了庄少将军的言外之意。
与庄将军不同,庄少将军向来有些“不臣之心”。他认定了姜琏这个生死兄弟,便会自发地站在姜琏的角度上来考虑问题。
姜琏乃是已故康毓皇太子的嫡长子,是最有资格继承皇位之人。在这一点上,就连当今圣上也比不上他。
毕竟,当今圣上可是先帝幼子。若不是先帝的其他几个子嗣死的死,废的废,根本轮不到当今圣上坐上皇位。
若是姜琏想要夺回属于他的一切,不管庄将军怎么想,庄少将军绝对会鼎力支持。
庄少将军的态度,从一开始就很分明,庄将军自然不会听不出自家儿子话语中的意思。
可这一次,他却没有一味的训斥自家儿子。刘太后的做法终究让人寒心,所以,这位对大齐忠心耿耿的老将也极为难得的,生出了一丝不该有的想法来。
庄将军嘴唇蠕动了半晌,说:“……她毕竟是太后。”
庄少将军自然看出了庄将军态度上的动摇,便再接再厉劝道:“咱们是为这个国家卖命,是为皇上卖命,可不是为一个一朝得势便猖狂起来的女人卖命!我们不怕死,可是,为这样一个女人卖命,你甘心吗,父亲?”
“如果皇上还好好儿的,我哪怕对太后再不满,也不会说这话。毕竟,皇上还算是明事理之人。可皇上现在生死未卜,执掌大权的,是刘太后那个权-欲-熏-心的女人!”庄少将军正色看着自家父亲:“爹,皇上突然病倒,得益的是谁,这其中,真的没有什么猫腻吗?”
庄将军听了这话,神色挣扎的更厉害。
他先前敬着刘太后,全因刘太后是当今皇帝的生母,可若是刘太后有迫害皇帝之心,他也是断然不能容忍的!
“皇上毕竟是刘太后的权力之本,刘太后应该不会做出有伤龙体之事……”
“那可不见得。”庄少将军冷笑道:“听说刘太后一直想效仿吕武……夕有武后-弑-子,刘太后为何不能做类似的事?”
“皇上没有子嗣的时候,刘太后当然不敢轻易对皇上下手,可如今,李贤妃的肚子里已经有了皇上的儿子,刘太后只要保证这个孩子能够平平安安地出生长大,她就可以继续执掌大权。控制一个婴儿,岂不比控制威势日益加重的皇上来的轻松?”
“在北凉人扣关,皇上病倒的时候,刘太后想的既不是怎么抗敌,也不是怎么为皇上请医问药,斋戒祈福,而是急匆匆想让大臣们拥立李贤妃腹中那个尚未出生的胎儿为太子!刘太后的野心,您难道还看不见吗?”
庄将军闭上眼:“我要想想,你先出去吧。”
“是,父亲,您确实应该好好思考一下,毕竟,这可是关乎着那么多人身家性命的大事呢……”
话虽这样说,庄少将军却知道,只要京中皇上还活着,庄将军就不会轻易下定决心。
不是他想诅咒皇上,可他实在不看好那个小皇帝。小皇帝生下来时,身子骨本就不结实,好好将养着,每年尚且要病上几回,如今有个居心叵测的太后在他身边……他这身体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
庄少将军离开后,庄将军拿出了先帝临终前,派身边的亲信交到他手上的圣旨。
他也是在接到了这道圣旨后,才会找到姜琏,并护着他长大。
如今,他看着这道已经有些年头的圣旨,心情十分复杂。
“先帝,您告诉臣,臣该怎么做……”
与此同时,姜琏收到了姜媛菀派人送来的又一批药材和粮食,还有一道寄来的护身符。
姜琏握着那枚护身符,看着那上头陌生而熟悉的字迹,眼神微暖:“妹妹这字,写得越发有风骨了。”
庄覃见他不像以往似的只顾着-Cao-练,多了几分人样,便笑道:“你妹妹又给你寄东西来了?虽说你们有这么些年没有见面,情谊倒是不减啊。”
“那是自然,如今,我就这么一个亲人了,怎么可能与她生分?”姜琏闭上眼,回想起妹妹幼时追在他身后左一声哥哥右一声哥哥的模样,眼眶微shi。
这么些年过去了,当初追在他身后撒娇的那个小不点,也长大了吧?可惜现在,他竟已经有些记不起她长什么样了。时间,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足以让原本亲密无间的人,变得生疏不堪。
“你妹妹是个有情有义的,你也不遑多让。”庄覃面上露出一丝微笑。
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与姜琏成为好兄弟。
正因为他已经把姜琏当成了好兄弟,所以,才不愿看姜琏在被夺走原本该有的一切之后,还没个好下场。
当今皇上胸襟开阔,他一直都知道姜琏兄妹还在人世,也容得下他们。可若是皇帝这次身子有个什么不好,换一个人做皇帝,那名皇帝,还能有那个度量吗?若新帝不能自己做主,只是刘太后的傀儡,姜琏兄妹的命运自然更不必提。
到了那时,庄将军虽说是奉先帝旨